這時一名大頭目過來道:“大渠帥,秦亭津是走不成了,我等要渡河北,唯有到五十里外的倉亭。
那裏雖然有一哨水軍值守,但卻非是我等對手,可一戰而下。
不知大渠帥意下如何?”
旁邊一名英雄道:“黑騎軍皆是騎兵,精銳異常,據敗兵來報說,他們前後不過一個多時辰,就攻下了這處營寨。
就連梁仲寧都不知所終。
如果我軍去攻打倉亭,兵少則不濟事,即便拿下了也難守住。派兵多則需放棄鄄城,否則首尾難以兼顧,大渠帥還需仔細思量。”
卜巳一聽道:“願聽張伯嘉高見,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張伯嘉想了一下道:“我軍還需儘快動身,北與天公將軍合兵一處,是走是留,到時可全由我們做主。否則皇甫嵩一旦北冀州,必會順路將我等剿滅。
這兗州乃是死地,四周無險可守,我們留不得,大渠帥還需早下決斷。”
旁邊那個大頭目聽了頗不以爲然,道:“張伯嘉此言差矣,皇甫嵩也沒長三頭六臂,我們戰都不戰,就敗退走,豈不惹人恥笑,在下徐翕不才倒想會會他”。
張伯嘉笑道:“徐季和勇氣可嘉。”
卜巳眉頭一皺道:“伯嘉也認爲我們可以留下”?
張伯嘉哂然問道:“我軍比波才部如何?”
卜巳還頗有自知之明,道:“兗州精銳大半渡河去了冀州,如何能與波才相比”。
張伯嘉微笑道:“這就是了,皇甫嵩初到豫州,兵馬還沒聚齊,只用兩月時間就擊敗大渠帥波才所部十數萬人。
大渠帥波才隻身逃脫,五千破天衛,十餘萬教衆盡皆葬送。
到那時我等項人頭,盡成他人墊腳石,又有何益處?大渠帥還應早下決斷”。
卜巳點了點頭道:“伯嘉所言有理,我等在此休息一陣,待喫過中飯就回鄄城,然後傳令各縣,押運錢糧輜重,北與天公將軍匯合”。
林威在五里外,見火頭軍開始打柴做飯,餘者皆各尋地界,橫躺豎臥,和衣倒下休息。
只派了幾隊人馬在外圍巡視,竟然連營寨都沒立,不由大喜過望。
他招呼典韋、杜長等人一聲道:“大家都起來了,喫點東西,我們就馬去殺他一場”。
祖郎心有慼慼的,道:“大人,卜巳可帶了三萬大軍,我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林威一聽哈哈大笑道:“祖軍侯,敵軍現在根本就沒有防備,連營寨都沒立,而且三萬人,大半連鎧甲都沒有。
我們過去猛攻一番。
如果敵軍強勁,那就將玄水衛的五個弩匣射空,我們就走。這是野戰,又不是去衝營,你怕個什麼”?
杜長在旁邊道:“當初我與主在草原與鮮卑人作戰,麾下也不過只有千餘人,那些鮮卑人都拿我們不下。
這些蛾賊又沒騎兵,更奈何不了我們。
我們只要像狼羣一般,咬住他們,一點點撕扯,總能有些收穫。”
典韋也叫嚷着道:“不是俺小看這些蛾賊,如果高司馬、田尉史他們都在這裏,我軍齊整,一戰可勝。”
祖郎聽了有些將信將疑,道:“在下願聽大人差遣”。
林威一笑道:“這就對了,稍後典義先所部做前衝,玄水衛爲中軍,幽靈衛爲後隊,大家只需衝殺便可。只要我們不貪功,區區三萬步兵,還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