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誠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右掌輕輕拍來，毫無煙火氣，像極了惡作劇的朋友，想着嚇對方一次。
“來得好！”
林修齊早有準備，他的戰意通明已經臻至巔峯，甚至能夠預測半秒之內的未來。
他的右拳已經揮出，身體順勢向左轉，左掌橫劈，正中對方掌擊。
“砰！轟隆隆隆——”
林修齊的眼前的星空在極速遠去，背部撞擊着大地，朝着更深處飛遠。
他被擊中了！
就在方纔雙掌相交的瞬間，莫念誠的右掌憑空消失，輕巧地擊中了自己的左肩。
不是幻影一般穿過了自己的掌擊，也不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變招，這些都逃不過戰意通明的預測。
但他被擊中了！
感覺就像是平行世界一樣，他只是預測到了一種攻擊模式，卻還有另一種攻擊模式正在同時進行。
這一掌好重！
林修齊休息了三秒鐘才遁入虛空，出現在莫念誠身旁。
“再來！”
近戰一道，古靈技法有餘，豪邁不足，蠻絕塵力量剛猛，靈巧欠佳，唯有集聖武戰體，戰神寶卷和戰意通明於一體，纔算得上近戰至尊。
“轟隆隆——”
至尊入土了！
極遠處，沐悅琴、劫運和翼驚天正關注着二人的驚世之戰，同爲大仙尊，他們驚訝得連嘴都合不上。
“方纔發生了什麼？我竟然跟不上他們的速度！”翼驚天驚訝道。
劫運秀眉微蹙道：“換做是我，恐怕氣運還沒吸到，已經中招了……話說林修齊是什麼體質，這麼重的攻擊竟然能挨住兩次！”
“終於明白你爲什麼要與莫念誠合作了！這傢伙是個怪物！”
劫運和翼驚天驚訝得顧不上看林修齊捱打，嚴重懷疑沐悅琴被奪舍了。
“說了你們也不懂！繼續看就明白了！”
“吧嗒！吧嗒——”
林修齊從地底鑽出，隨手拍落身上的碎石，道：“你修煉的不是陰陽天道嗎？方纔算什麼？量子天道嗎？”
莫念誠一臉茫然，他算得上學識淵博，卻也沒興趣研究凡人學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敢不敢告訴我是什麼天道？至少不是時間天道，就算時間一族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莫念誠眉心浮現出一枚灰色印記，林修齊定睛觀瞧，目光像是被吸入其中一般，一陣陣眩暈襲來。
不覺之間，他生出一絲焦慮，黑白分明的印記纔是陰陽天道，就算是進化，也應該是混沌天道纔對，絕不會是灰色。
以他超脫之道的眼力，竟然無法判斷，可見這種天道等級之高。
“我說過一切自有因果！”
“禪理天道？”
聖蟲實在忍不住了，無奈道：“小子！是因果天道！你可長點心吧！”
林修齊忍住了吐槽的衝動，他沉默了片刻，道：“先前你曾說若東方沐道捨棄了底線，就是不值一提的對手，也提到了因果，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我還是覺得無所不用其極更可怕！”
“水無常形，恰似人無底線，對於漏洞百出的弱者自然很強，對於毫無無漏的強者卻顯得過於柔弱了！”
林修齊瞭然地點了點頭，不由得一嘆，心說：“蟲哥，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