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少的替嫁鮮妻 >第90章 抱歉
    蘇綿無法站穩身體,手下意識的想要找到什麼東西來支撐自己,右手摸到了身後的一個桌角緊緊抓住,緩解了白梓熙的力道。

    但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後一撞,然後就是冰涼的液體落在她身上,以及玻璃杯落地後清脆的響聲。

    衆人驚呼,蘇綿低頭一看,自己純白的禮服已經被一塊一塊的被染紅。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這是紅色的液體,沒有讓她的衣服免得透明而走.光。

    這時,林愛如和跟她聊天的幾個闊太太走過來,看到渾身狼狽失儀的蘇綿議論紛紛,“哎喲,這是誰啊,怎麼這麼難看!”

    白梓熙看到臉色鐵青的林愛如,趕緊在別人的幫助下站起來,哭喪着臉依偎在她身邊,“阿姨,我剛纔看到蘇煙小姐跟別人起了衝突,可能因爲我沒有事先求證是誰的錯,蘇煙小姐生氣了。”

    說完,她便向蘇綿微微低頭,“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莽撞,只是聽說你脾氣不好就覺得是你的問題。”

    這時,被蘇綿懟過的女人冷哼一聲開口,“不用懷疑,就是她先找的我們。”她身後的人自然只能跟着附和。

    林愛如因此看着蘇綿的眼神越發厭惡,果然,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再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

    但她已經很難看了,不能再做出更加失儀的舉動。她只能忍耐着一口氣,走過去語氣不善的對蘇綿說,“去把衣服換了。”

    蘇綿一直低着頭。

    後腰的傷好不容易快要好起來了,剛纔這一撞雖然不嚴重但也很疼,更別說渾身冰涼粘膩的觸感,讓她抿起了脣瓣,眼神發生變化。

    一擡頭,眼眸中清列冷漠。但並沒有看向對她說話的林愛如,反而看向了林愛如身後眼含幸災樂禍的白梓熙。

    眼角的餘光向後一瞥,看到了桌上一個搖搖欲墜的酒瓶,直接拿過來,擰掉了瓶蓋,慢慢向白梓熙走過去。

    白梓熙看着一身狼狽醜陋的人走過來,瞳孔縮了縮。此刻她散發出來的冷意和氣勢,竟與陸戰勳有些相似?

    不,她不能退縮。身體沒動,但她眼瞳中的顫抖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而蘇綿站定在她面前,擡手將酒瓶中的酒從她頭頂倒下來,“說我鬧事,那就感受一下吧。”

    衆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舉動,一時間竟都沒了反應。

    酒瓶很快空空如也,蘇綿霸氣甩手,酒瓶清脆落地碎開,衆人這才聽到聲音反應過來,一時間議論聲格外嘈雜。

    白梓熙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酒漬,崩潰大吼,“蘇煙,你幹什麼!”

    林愛如也反應過來,用力拉過蘇綿看着她低吼,“蘇煙,你想給陸家丟臉到什麼程度?”

    蘇綿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聲線毫無起伏的開口,“抱歉。”

    “抱歉?有用嗎?蘇煙,我還以爲你真的改了,沒想嗯還是狗改不了喫屎,把你娶回來真是害了我陸家!”

    蘇綿咬牙將胳膊上的手拉開,“我跟你道歉,是爲剛纔的事,但之前的,我不認!您竟然見過識廣,就應該在把一些事查清楚之後再做定奪,一個巴掌拍不響!”說完,她大步離開,姿態沒有半分狼狽模樣。

    這時,主辦方也趕出來了,一臉震驚且疑惑的看着這個場面。

    蘇綿向大門走去時迎面碰上新郎官,還開口說了句話,“抱歉。”然後大步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會場上有人慢慢反應過來,忍不住說了一句,“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感覺她好帥!”

    至於這個宴會最後發展成什麼樣了蘇綿不想去在意。

    穿着這樣一身衣服走在街頭,難免會惹來各種視線,更別說她因爲腰間的疼痛,走路姿勢也有些奇怪。

    終於到了公交站牌,她重重吐出一口氣坐下。

    夜間晚風輕拂,吹過她半溼的衣服,加深了寒意,使得她抱緊雙臂。

    終於等來了公交,找了個地方坐下,靠着車窗發呆。

    有一站停下之後上來了一個婦人牽着孩子,孩子似乎對一身痕跡的蘇綿很是好奇,天真的問,“媽媽,這個姐姐怎麼了?”

    然而婦人卻如同面對洪水猛獸一般,將孩子拉向自己這邊,壓低聲音說,“乖,這種人肯定是有問題的,看到這樣的人一定要躲開,聽到了嗎?”

    但蘇綿還是聽到了。把自己當成瘋子了嗎?她自嘲一笑並沒有開口,後腰的疼痛隨時隨地都在消耗着她的體力。

    路程過半,蘇綿隱約看到有雨水砸到車窗上,沒過一會兒,車窗上便如同添加了一層雨簾似的。

    寒意似乎更重了。蘇綿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公交車停下,蘇綿不得不下車了。這裏距離別墅區還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她只能承受着大雨的捶打,因爲沒有力氣,只能慢慢淋回去。

    等走進別墅,她渾身都在滴水。蘭姐看到知道,趕緊給她拿了一個毛巾,蘇綿低聲向她到了謝,回房間匆忙擦了身體換上睡衣,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身體根本站不住了,只能倒在牀上,昏睡過去。

    再說陸戰勳。他的屬下終於兩蘇煙堵住了,陸戰勳立刻開車過去,卻在旅館門口看到了戰戰兢兢的屬下,“抱歉老闆,蘇煙小姐又逃走了,我們已經派……”

    “不用了。”彷彿極寒之地最冷的寒病侵入骨髓,聽到這個聲音的幾人寒蟬若禁,只能垂下頭繃緊身體和神經,等待他的下一個命令。

    但是陸戰勳沒開口再說什麼,直接開車離開。許久,他們才擡頭面面相覷,然後試探性的問,“我們剛纔派去追蘇煙小姐的人都叫回來,然後回去嗎?”

    “老闆似乎是這個意思。”另一個人說。

    陸戰勳回去時正是深夜,大雨滂沱,他一路幾乎是飆車回家,停在別墅門口之後進入蘇綿的房間。

    用力扯掉領帶,黑暗中,他冰冷的雙瞳耀着危險的淺光,盯着牀上的蘇綿,如同猛獸找到了獵物,下一秒便會上去咬斷她的脖子。

    而事實上,陸戰勳確實這麼做了。

    掀開她的被子,將她的睡衣撕碎,觸手便是柔滑溫暖的皮膚,只是現在她皮膚的溫度有些高。

    但陸戰勳並沒有在意這些,扣住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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