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還是不是在記恨我,跟喬與川接觸也只會連累他。”
安安有些呆滯的眨了眨眼睛,“不是,你怎麼會跟陸戰勳這種人有接觸呢,還有喬與川,綿綿,你的人生比我想象中似乎更加精彩。”
聽她這麼不正經的一說,氣氛瞬間被她趕跑了。蘇綿哭笑不得,輕拍了一下她的頭,“我媽以前在喬家做過傭人,陸戰勳就是無意中碰到的。好了,喬與川現在肯定派人在外面盯着,你有沒有認識這棟樓的阿姨什麼的,幫我借套衣服過來。”
於是第二天,一個穿着阿姨休閒服,還帶着一個太陽帽的蘇綿出現了。
但不得不說,即便擋住了大半張臉,她裸.露出來細滑白嫩的皮膚依舊不會讓人把她和阿姨聯想到一起。
“這樣沒問題嗎?”安安表示有些擔心。
蘇綿只想着年齡跨度大一點比較不會讓人懷疑,“只能試試了。”
但其實,她最不會讓人懷疑的一點,是抱着孩子的樣子。於是,蘇綿成功離開。行李什麼的,安安則讓借了衣服阿姨家的人幫蘇綿送去的酒店。
好不容易回了酒店可以休息一下,下午的時候,孩子突然軟綿綿的哭出聲。蘇綿趕緊過去看,發現他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寫滿了自己現在很難受。
不是隻有水土不服嗎,但是看臉色還有哭聲,明顯是生病了。
她只好趕緊將孩子抱上去外面打車,偏偏這個時候是五點多,下班的高峯期,大馬路上人來車往,卻看不到一輛的士。
孩子在懷中的哭聲越來越難受,蘇綿急出一腦門的汗。
這時,她突然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出租車,立刻想要跑過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一輛車在自己身側急剎車。
她嚇了一跳,當即後退幾步。感受到懷裏的孩子緊緊抓住了她的衣襟,立刻低頭去查看他的情況。
而那輛突然停住的車再也沒有動作,透過車前的玻璃窗,那雙黑沉的眸子直直盯着蘇綿低下頭去的身影,彷彿要將她深深刻在眼球上。
伸手推開車門,完全忘記了他現在站在馬路上,因爲他的停止,許多車只能繞開,導致旁邊的道路變得有些不夠通暢。
但他即便看到了也不會在意,因爲那雙冷黑的眸子,此刻眼中盛滿了蘇綿一個人的身形。
感覺有人在靠近,讓她午夜夢迴都會想起,厭惡又懼怕的冷漠氣息突然在靠近她。
她身體瞬間僵硬,甚至不敢擡頭去看,以及她的雙腳已經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轉身逃跑。
“蘇綿。”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蘇綿只覺得渾身感冒豎起,頭皮發麻,但她忍不住了想要逃跑的動作,只是後退一步,生硬迴應,“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
但是她的嗓音,這一年間也時常出現在陸戰勳的夢中,每天醒來他纔會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已經遠遠離開了自己。
“蘇綿!”男人的聲音更加肯定,甚至伸出一隻手去抓她。
蘇綿裝不下去了,抱進孩子轉身就跑。這個場景彷彿不久前纔出現過,那個時候,她還企圖利用自己的死逃脫。
陸戰勳也再度跟上去,看着她逃竄在人羣中,陸戰勳的眼眸一錯不錯的,完全沒有一點離開她的身影。
好像被一隻野獸盯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走,此刻陸戰勳給她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她四處張望,想看看能用什麼方法牽制住男人,突然看到一名交警從不遠處跑過來,她趕緊跑過去,拉住那名交警的胳膊,着急又害怕的說,“救救我,救救我,那個男人一直在我追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綿露出柔弱的樣子,好像正在被誰欺負的可憐美人,再加上她懷中的孩子抓着她的衣服一直在哭,交警當即過去將陸戰勳攔住。
對方好歹是警察,陸戰勳不能直接動手,氣勢爆發怒聲呵斥,“滾開!”
交警也被他驚到了,但好歹還是有一些見識的,在他再度想要往蘇綿那邊衝過去的時候,拿出電棍攔住他。
而這個時候,蘇綿已經跑到拐角處不見了。
陸戰勳冷厲掃了一眼那名交警,利落轉身打了電話。直到他走遠了,交警纔有些腿軟的有了動作。
蘇綿終於在躲開陸戰勳之後找到了出租車,立刻帶着孩子去了醫院。醫生說孩子有點發燒,再加上水土不服等各種原因導致的,要留在醫院打針。
胳膊上插着針管,小孩反而不哭了,只是委屈的靠在蘇綿懷裏。
蘇綿摸了摸他現在有些燒紅了的小臉蛋,很是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啊寶寶,我還是醫生呢,都沒發現你發燒了。”
“還說想要領養,結果名字都忘了給你取。我是不是很失職,也對,不然我的孩子爲什麼會離開我呢?”
說到那個孩子,蘇綿哽咽了一下,立刻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展開柔柔的微笑,“可能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沒做好準備,但現在就算我沒做好準備,我也會努力把你撫養長大,並且養好你的身體。”
“寶寶叫蘇羽鍺好不好?”她輕聲問,剛剛有了新名字的小傢伙好像聽到了,對她揮了揮手以示喜歡。
等她過段時間想辦法把領養手續辦好了就沒問題了。
之後蘇綿又給孩子餵了些喫的,孩子很快也就睡着了。蘇綿打算讓小傢伙住院一晚,則將他放在病房,找來一個護士守着,自己出去弄些喫的。折騰到了晚上,她也餓了。
直到喫完飯回來,蘇綿並沒有注意到迎面走過來有個人在看到她之後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眸死死盯着她。
“蘇煙,你竟然越獄!”
蘇綿聽到這刺耳的聲音,當即皺眉不悅的看過去,發現是白梓熙之後,冷哼一聲不欲理會,卻被她一下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