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竊古之靈 >第二十五章:行河
    十七八歲歲和二十餘歲相差不過幾年,但對於女孩子的意義卻是天差地別的。 href="" target="_nk">jxs

    遍覽古裝片的張守魚能夠理解,在這種世界,二十歲不嫁人的應該已經算是‘老姑娘’了,哪怕是慕師靖這樣的貴家女子,對於年齡應該也是頗爲在意的。

    可他依舊不知好歹地脫口而出“二十幾?”

    慕師靖胸膛起伏,臉色更加陰沉,很兇地說道“你再問一句試試?”

    張守魚別過頭,立刻乖乖改口“慕姐姐好。”

    慕師靖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扶着自己的腰肢,或許是鑑於張守魚是他恩人的原因,她也沒有太兇,只是冷着臉一言不發。

    張守魚又偷偷地打量了她一眼,慕師靖身材出挑,只比他矮半個頭,用他過去那個世界的說法便是腰細腿長的漂亮妞。

    只是她可不是那種在酒吧裏花天酒地一擲千金甩威風的主,撇去刺殺崔晚所用的刀刃不說,與鬼將的戰鬥中,她又從身上摸出了六七把飛刀短匕,那纖美的身軀上,貼的可不是華貴衣物,而是剔骨的獠刀,這哪裏是深居簡出的千金小姐,這簡直比殺神還冷血棘手。

    當然,這也不如方纔她那一句‘你再問一句試試’嚇人。

    兩人沉默地沿着河邊走着,張守魚一邊提心吊膽地注意着河水,生怕忽然衝出一條蜈蚣武士將自己活吞了,一邊想着怎麼找話題與身後生悶氣的小姐姐聊天,這種氣氛下的安靜與沉默讓他心頭髮怵,總想說些什麼。

    最後竟是慕師靖先打破了沉默,“我還是不太明白,我明明早就將那柄匕首交給你了,爲何當時你從屋頂偷襲的時用的卻是瓦片?那不應該是最有機會的一擊麼?”

    張守魚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道“慕姑娘,你是不是還想問,當時我們爲何不直接選擇逃走,而是選擇了更危險的伏擊鬼將,更何況當時的伏擊計劃是在很短時間內做出的,沒有人能確定成不成功。”

    慕師靖點點頭“確實有疑問。千千 target="_nk"></a>”

    張守魚緩緩答道“因爲我知道鬼將早已發現我了,我在窗戶附近,從那水池中看到他的倒影,那時候他必然也看到我了,這是……鏡子原理。”

    “鏡子原理?”

    “就是透過一面鏡子,我能看到對方,對方也可以看到我。”張守魚言簡意賅道。

    慕師靖明白了過來“所以那場伏擊看似蓄謀已久,其實你早就知道,那本就在鬼將的意料之中,所以你故意藏拙,假裝沒有武器,只用一片青瓦作爲試探性的攻擊?”

    張守魚點點頭“是的。”

    慕師靖好奇道“你如此年少,爲何能有這麼迅速的判斷,還有……你的武技是和誰學的?”

    張守魚無法回答,只好說“或許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吧……”

    “更何況這可是遇到的第一隻精英怪啊,怎麼捨得繞開……”張守魚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精英什麼?”

    “沒什麼。”

    “你應該也有祕密吧,我便也不追問了……其實還有一點,我頗爲奇怪。”慕師靖忽然道。

    “什麼?”

    慕師靖正色道“最後那一刀,爲了讓鬼將避無可避,我冒險去鎖住了他的咽喉,但那一刀刀意太盛,哪怕我刻意躲避,應該也是會身受重傷,但是那一刀後,鬼將死了,我卻毫髮無損,莫非……張公子對於靈力的掌握已然到了如此妙到毫巔的地步了?”

    張守魚回想起最後的那一幕,吞天的焰火落下,燒的他眉眼熾熱。

    他並未刻意收束靈力,只是循着本能斬了下去,如今想來,當時慕師靖便在鬼將身後,極有可能被一刀餘威波及。

    但慕師靖爲何毫髮無損,他也無法解釋,只好道“興許是我修行的功法有奇異之處吧。”

    “那爲何那一刀後……”慕師靖回想起那刀光的起落。

    刀光落盡,雨水也隨之而停,正正巧巧,這是引動天象的力量嗎?何等匪夷所思……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她沒有問出那個問題,只是道“你果然也和傳聞中很不一樣。”

    “傳聞中?”張守魚訝然道“大小姐還聽說過我的傳聞?”

    慕師靖淡淡道“家裏老想給我安排婚事,所以疆野城裏,大大小小的青年俊彥我都被迫瞭解了一下。你長的不錯,比畫上的要好看些,但是介紹書中說你境界修爲都不行,算不上良配,當時便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如今看來,是大家都看走眼了。”

    張守魚微笑着打趣道“慕姑娘不也是一樣?這樣算來我們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慕師靖淡然一笑“我對未婚夫什麼態度你也看到了,你確定想試一試?”

    “不敢不敢。”張守魚情緒輕鬆了許多,他問道“那你失蹤這麼久,其他人不會懷疑嗎?”

    慕師靖道“我讓我的貼身侍女假扮我,平日我一直呆在房中深居簡出,只要沒有人特意去查,應該不會有問題。”

    張守魚點點頭“那如今你的當務之急,應該便是解開這縛靈之索了。”

    慕師靖嗯了一聲,心情沉重道“方纔我還冒險以縛靈索取迎擊鬼將的長槍,可惜連一絲裂縫都未能打出來,恐怕沒有五境以上的修爲是很難破開這鎖鏈了。”

    “那慕姑娘是什麼境界?”

    問不了年齡問個境界應該沒問題吧?張守魚小心翼翼地想着。

    慕師靖道“我自己也不確定,外界的傳言也並非全虛,十八歲之前,我確實無法使用任何靈力,這在慕家這種靈脈世家中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對於外界的壓力,我只好通過刻苦學習其他的東西來緩解,譬如琴棋書畫,舞蹈戲曲,搏殺武技……反正有什麼學什麼。我當時也曾想過,要不隨便找戶人家嫁了算了,然後我就把各家青年弟子的牌子列在一起,隨手翻,但是怎麼翻都覺得不滿意。”

    “翻到過我的嗎?”

    “不記得了。”

    “那爲何你如今這麼強?”

    慕師靖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猶豫要不要作答,忽然,她停下了腳步,指了指側前方“是不是那片竹林?”

    張守魚也放緩了腳步,隔着翡翠色的寒冷湖水,那些奇形怪狀的樹木漸漸稀少,落入眼中的是一片極高的、鬱鬱蔥蔥的挺拔竹林,在寒風中搖曳出沙沙的聲響。

    對於張府的構造,張守魚其實只算是‘外人’,更別說這種自己從未抄過的小道了,他目光躍過茂密的竹林,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再走走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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