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你說什麼話，我除了你，誰也不娶，難道我的心意，你倒現在還不明白嗎？”蘇公子連忙說，卿如也握住了蘇公子的手說：“無論什麼情況，蘇郎，你都不會後悔嗎？”</p>
蘇公子對天發誓，不管是任何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和卿如都共進共退，絕不會拋棄卿如。</p>
卿如也發下了盟誓，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堅定的點點頭。</p>
在翌日下午，蘇公子和卿如到了養心齋，聖人穿着道袍，坐在蒲團上，如同道人一眼。</p>
蘇公子和卿如行禮之後，聖人說了一聲免禮，然後對着蘇公子說：“蘇以智，你可知道，朕找你所謂何事？”</p>
蘇公子說知道，是因爲親國公府上提親的事情。</p>
“不錯，朕不明白，你爲什麼會爲這個女子，放棄了國公小姐的提親呢？”</p>
“聖人，這男女之情，無關貴賤富貴。”</p>
聽到這話，聖人說是，然後對着卿如說：“蘇以智那裏朕暫且不說，朕且問你，爲什麼你會糾纏蘇公子，是不是貪圖他的富貴。”</p>
卿如斬釘截鐵地說：“富貴對我如同浮雲。”</p>
“是嗎？朕聽到很多博學之士也這麼說，可惜這話誰都這麼說，真的能做到的卻沒有幾個。”</p>
聖人說到這裏，對着卿如說：“朕現在給兩個選擇，一是離開蘇公子，那麼朕就讓你脫籍，第二就是白綾一匹。”</p>
蘇公子聽到這話，對着聖人說：“聖人，……”</p>
“蘇以智，朕沒有問你的話。襄國公連這點規矩都沒有教你嗎？”聖人臉色嚴肅起來，讓內臣拿來白綾。</p>
“君無戲言，你也不用試探朕，你應該知道，若是你這樣的人，嫁到國公府上，襄國公的顏面何在，朝廷的顏面何在，朕的顏面何在。”</p>
蘇公子準備在說什麼的時候，卿如這時候笑了起來。</p>
太監忍不住呵斥說：“放肆，聖人面前，不得失禮。”</p>
“聖人，你可知道一句詞。”</p>
“什麼詞。”</p>
“本是西湖一隅，何須君王賜予。”</p>
聖人聽到這話，直接開口說：“無禮！”</p>
卿如對着聖人說：“聖人，你貶我入賤籍，妾身違抗不得，那是在你不在我。而如今要讓我除籍，卻是在我不在你，俗人說什麼生死皆是帝王恩，我偏不信，死可以由你，但是生可是由我。”</p>
卿如說着，拿起白綾，丟在房樑上。</p>
蘇公子見到這個情況，連忙勸阻說：“卿如，不要不要。”</p>
“蘇郎，人生在世，怎麼能夠畏首畏尾，死就要死的乾乾脆脆，不要讓人笑話，父母所生堅堅脊樑，怎麼能夠做那卑躬屈膝，苟且偷生之事。”</p>
蘇公子見到卿如這個樣子，對着卿如說：“卿如，你說的對，你先走，我隨後就陪你而來。”</p>
聖人看了看太監，太監有一些猶豫了，而這時候安小姐這時候從門外拿出了一條白綾，遞給蘇公子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恨意。</p>
蘇公子謝過之後，也就在準備好，他和卿如握着手，相視一笑，準備就此共赴黃泉的時候。聖人開口說：“這養心齋豈是你們尋死之地。”</p>
聖人這一開口，四周的宮女和內臣就將他們給救了下來，然後聖人對着安小姐說：“你也看到，非是朕不願意賜婚，他們二人情比金堅，朕也沒有辦法了。”</p>
“是臣妾叨擾聖人，臣妾罪該萬死。”</p>
“你退下吧。蘇以智，朕這就讓卿如脫籍，你們成婚吧。”</p>
這時候卿如開口說：“聖人，我說過，這是否在賤籍之中，非是聖人能左右的。”</p>
聖人盯着卿如的雙眼，卿如也絲毫不畏懼，聖人看了看，然後說：“朕從御極以來，天下人莫不怕朕，只有你一個人敢違抗朕，和朕作對。”</p>
聖人說到這裏，感嘆說：“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你連死都不怕，朕又如何能讓你屈服呢？若是朕執意和你作對，那豈不是讓人笑話朕，不過你也是幸好遇到朕，若是遇到朕那幾位長輩，或者朕的兒子，今天你就難走出這宮中了。”</p>
“若非是聖人，其他人也未必會在養心齋見小女子。”</p>
“你知道就好，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豈不是讓蘇以智爲難，他可是襄國公世子，日後繼承襄國公的公爵之位。”</p>
卿如看着蘇公子，對着蘇公子說：“若是蘇公子真的以爲這樣嫌棄我，或者說位置比較重要的話，可以現在答應聖人，迎娶安小姐。”</p>
蘇公子聽到這話，對着聖人說：“小臣願意娶卿如，無論他是賤籍還是什麼出身。”</p>
聖人聽到這話，搖頭說：“蘇以智呀，蘇以智，虧你還是名中還帶着一個智字，既然做出如此選擇。”</p>
聖人看着他們二人說：“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這麼想，朕何必多事，退下吧，退下吧。”</p>
聖人等他們退下之後，對着安小姐說：“你的婚事，真另外有安排，你就放心好了。可惜蘇以智，被這人迷了心，連大好富貴都不要了。”</p>
安小姐這時候說：“聖人，臣妾也不傷心，臣妾倒是認爲，臣妾沒有看錯人，若是蘇公子因此拋棄了這位卿如姑娘，臣妾反而不會答應這門婚事。”</p>
聖人點點頭，讓安小姐下去吧。安小姐離開之後，賢妃從後面走出來，對着聖人說：“聖人，你真的準備讓她當雅妃嗎？”</p>
“這丫頭聰明如同太皇太后，若是她當雅妃，朕這天下也就可以放心交給她了。”</p>
聖人說到這裏，搖頭說：“這卿如倒是有一些本事，朕都有幾分喜歡她了，管不得蘇以智會爲她捨棄國公之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