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五十一章千里尋夫感肺腑
    知縣聽到這話,沒有說什麼,讓捕快將自己的腰刀給拔出來,和這兩人帶來的兩把刀互砍,這碰撞之下,捕快的刀竟然出現了一個缺口。

    見到這個情況,知縣看着這兩人,沒有說話,然後知縣讓捕快再是實驗下一把,在捕快心疼的目光之中,這一把刀也出現一個小缺口。

    “這捕快用的可以算是好刀了,你們兩人的佩刀如此精良,難道當地鐵匠,真的有這個本事嗎?”

    兩人沒有在說什麼,保持了沉默,接下來知縣看着他們這個樣子,直接說:“你們說不說都無所謂,給他們畫押吧?”

    知縣說完,讓師爺唸了狀紙,這上面寫着這兩人乃是鬼府餘孽,意圖作亂云云。

    兩人聽了之後,連忙說他們不是,鬼府餘孽這個罪名他們可擔不起,虞朝的心病一直是鬼府,畢竟其他人作亂,虞朝就可以從道義上抨擊,但是這一羣前朝餘孽,就讓他們不好用大義來攻擊。

    兩人知道,這若是真的落實了,斬首都算仁慈了,大部分不過是車裂或者凌遲之間選擇。

    兩人於是招供了,一人說:“回稟老爺,我二人來是剷平王……”

    知縣聽到這裏,神情不悅,告訴他們說:“李逆……”

    “我們二人乃是李逆手下,一位賊將讓我二人來這裏,打聽賊將王騎的消息。”

    兩人開口說起來,剷平王的手下,不相信王騎被殺了,畢竟死不見屍,甚至連人頭都沒有見到,他們認爲是王騎因爲受傷,不方便回來,於是故意假死藏起來了。

    但是這麼久王騎都沒有回來,他們心裏多少有些懸,於是派這兩人前來打探消息。

    兩人說完,他們都說自己是裹挾從賊,還請知縣見諒。

    張知縣摸着鬍子,讓人將兩人帶下去,接下來張知縣表揚了李大牛他們,李大牛他們自然說不敢。

    接下來張知縣讓人取來一吊錢,然後遞給李大牛他們,李大牛他們謝過之後也就離開了。

    李大牛請一行人前去四而飯店吃了一段飯,在喫飯的時候,李大牛將這一吊錢給分了,自己沒有拿一文錢。

    大家都說這一次李大牛功勞最大,李大牛說自己也就動動嘴皮子而已,他們出力最大,這是應該的。

    在李大牛的堅持之下,畢竟沒有人會嫌錢多,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李大牛他回去的時候,見到有人坐在自己屋子的門檻上,旁邊還放了一籃子的雞蛋。

    李大牛雖然不認識,但心想這人應該沒有什麼敵意,於是詢問說:“你是哪個?看着有一些臉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大牛,我們也是好久沒有見了,我是你唐表叔。”唐表叔笑着說,李大牛想起來了,這位表叔是自己姑婆的兒子,只不過兩家來往很少,主要是李大牛知道這些親戚,卻一直沒有去走親過。

    李大牛連忙說:“原來是表叔,這一下子沒有想起,你老見諒,裏面坐。”

    李大牛帶着這表叔進去,然後到了一杯茶水給表叔,唐表叔看着附近說:“這家和你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牛子呀,你也是有錢了,也應該修一修這家了,這家怎麼寒酸,你婆娘來了,怎麼住。”

    “什麼婆娘?”

    “你還曉不得嗎?就是那個周妹崽呀。”

    李大牛是一臉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這事怎麼回事,唐表叔看着他說:“估計你也忘了,當初你爹能在豐城有一口飯喫,就是周妹崽父母幫忙的,你們兩個是娃娃親了,這件事,我們這些親戚都曉得。”

    李大牛見這不是作假,只能說如今如今要種莊稼,不能去豐城迎親。

    “你也不用去豐城了,那個周妹崽昨天就到了我們家,她女孩子臉皮薄,所以先找我來問問你,你成家沒有,若是沒有成家的話,她纔好過來。”

    李大牛不好說什麼,只好詢問,這周妹崽怎麼找到了唐表叔家的。

    “你媽老漢那時候回來,不曉得屋裏的情況,於是將我們名姓給說了。話說這妹崽人長得挺標緻的,這十里八鄉,沒得人比得上,能嫁給大牛,是大牛你的福氣。”

    李大牛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突然冒出了一個妻子來,他還有一些不敢相信,而唐表叔說:“你的意思如何呢?見不見呢?”

    “既然別人都千里迢迢的來了,那麼還是見一見,若是她見到我這個樣兒,就反悔了,那也說不定。”

    唐表叔表示李大牛一定要好好珍惜的,這麼好的婆娘,難得遇到一個了,可不能錯過機會了。

    李大牛留着唐表叔喫完飯,唐表叔說自己還要趕緊回去,要不到時候山路不好走了。

    李大牛也只好作罷,接下來他就去私塾,將孫秀才以前睡的那張牀再一次鋪好,好給周妹崽休息。

    對於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李大牛也不願意就這麼結婚了,而且還是一個美女。

    李大牛一直堅信,天上沒有掉餡餅這種好事。

    到了第二天,唐表叔果然將人帶來了,這女子穿着一件得體的天青色馬面裙,行走的時候,蓮步輕移,一頭烏髮,插着一根簡陋的木簪。

    雖然這周妹崽低着頭,但是就從這氣質就可以知道,容貌應該不差。

    “周妹崽,這就是大牛了,你看看,還認得不?”

    周妹崽擡起頭,但是很快就低下頭了,然後點點頭,沒有說話。

    唐表叔也識趣的說自己有事,先走一步了。李大牛也不好挽留,只是說唐表叔多來他這裏坐坐。

    等到唐表叔離開之後,李大牛對着周妹崽說:“幺妹,你一個人來得麼?”

    周妹崽擡起頭,李大牛這看清楚她臉,這一看真的有一種驚豔的感覺,臉如銀盤,目如水杏,脣不點而赤,眉不畫而翠。

    這如同仕女畫走出來的人,真的讓李大牛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娃娃親。

    “相公,你還是說官話吧,我對你們這邊的話,不是很懂。”

    李大牛聽到她的稱呼,對着周妹崽說:“那個,周姑娘,我們還沒有成親,叫相公不太合適吧。”

    “相公不用這麼生分,稱呼妾身霖玲就可以,上面一個雨下面一個林,鈴是鈴鐺的鈴,這是你走之後,小姐給我取的名字。”

    “雨霖鈴。”

    周霖鈴點點頭,有一些好奇地看着李大牛,但是沒有說話。

    她不說話,李大牛就尷尬了,只好對着周霖鈴說:“霖玲,實不相瞞,我以前不小心摔倒,腦殼撞到了石頭,然後醒來之後,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相公,你沒事吧。”

    李大牛看着她關心的樣子,對着周霖鈴說:“沒事,沒事,若是我有事,你今天也見不到了。霖玲,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裏。”

    “我父母準備讓我另外嫁給一個紈絝子弟,我自然不答應,我和他們爭論了幾次,都沒有結果,所以我就只能親自來找相公你了。”

    周霖鈴說到這裏,用哀怨地目光看着李大牛,對着李大牛說:“當初公公婆婆說等回來安定好之後,就來接妾身來完婚,妾身日日盼望,但是相公你們卻一直了無音訊。”

    李大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將告罪,家裏的情況給說了一下,他是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早就前去接周霖鈴了。

    他想到周霖鈴一個女子,這獨自一人在路上,也是辛苦了。不過如今的情況,他還是要問一下週霖鈴說:“霖玲,你就這麼來找我,你父母那邊怎麼辦?”

    周霖鈴笑着說:“亞聖都說了,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這有什麼不對嗎?”

    李大牛不由一笑,誇獎周霖鈴竟然會引經據典。

    周霖鈴說自己小時候也曾陪着小姐讀過書,十三經不敢說通讀,但是五經三傳二子基本都能背下來。

    李大牛心想這和通讀十三經有什麼區別,無非是大學中庸和爾雅沒有背。

    李大牛一下想到了,私塾這不是少了一個教書先生,要不周霖鈴可以試試。

    不過如今還不急,他還是要勸一下的,他對着周霖鈴說:“霖玲,我不太會說話,但是我認爲你父母是對的,畢竟對面是一位公子哥,而我這裏,有一個詞怎麼說的,家徒四壁,你嫁給我不是喫苦嗎?”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都已經定下來的娃娃親,難道還能改嗎?”

    李大牛繼續說:“那麼,霖玲,你也是曉得,這農村是體力活,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嫁給我也幫不到我什麼?”

    “男耕女織,我可以操持家務,保證會成爲一個賢內助。”

    見周霖鈴鐵心如此,李大牛隻好說:“那麼霖玲,這不就是屈才了嗎?你讀了這麼書,要不當一個私塾先生,這樣也好。”

    周霖鈴聽到這裏,有一些意外,對着李大牛說:“這教書,真的可以嗎?我從來沒有試過。也不懂這些。”

    李大牛說全村就只有周霖鈴會識文斷字,教書自然不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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