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一百九十七章紛紜萬民各自思
    李大牛心想這話的意思是是豐城可能保不住了,這些軍隊也要撤退嗎?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這樣,這豐城可是虞朝有名的大城市,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

    李大牛一下子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有回家,讓周山去找大司衡打聽一下,若是真的不太妙,那麼自己說什麼都要送周霖鈴出城。

    想着這些的時候,僕人已經準備好了木劍了,兩人穿戴好鎧甲之後,拿上木劍,走到天井之中。

    兩人站立好了之後,玉衡將軍先進攻了,曾榮貴也沒有客氣,快速的進攻起來。

    李大牛站在一旁,看着兩人都真的是朝着對方的要害進攻,不留絲毫情面,不到十息功夫就決出了勝負,玉衡將軍的木劍隔到了曾榮貴的右手腕,曾榮貴只能認輸。

    接下來,曾榮貴快速地刺向玉衡將軍的面門,玉衡將軍兩次格擋無效,還是被刺中了面甲。

    玉衡將軍見到這個情況,不由放聲一笑,然後繼續下一輪。

    李大牛在一旁的看着,這種搏殺姿勢不算優美,也不覺得什麼賞心悅目,就是感覺十分刺激,幾乎都是自己數十聲就結束了戰鬥。

    兩人拼鬥了兩刻鐘的時間,步伐很明顯就有一些亂了。

    李大牛在外面就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這樣的戰鬥對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兩人能堅持這麼久也算了不起了。

    最後一局,曾榮貴準備攻擊手的時候,被玉衡將軍抓住了破綻,刺中了胸膛。

    玉衡將軍將頭盔取下來,網巾下面的頭髮都已經完全溼了了,頭上熱氣還因爲遇冷變成了白煙。

    曾榮貴也好不到那裏去,臉上全是汗水,神情憔悴,大聲喘着氣。

    玉衡將軍說自己先去洗一個澡,讓他們稍等,而這邊僕人端出一盆水給曾榮貴洗臉,曾榮貴洗了一下,然後癱坐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再次喝茶,那茶水很快就變作汗水留了出來,李大牛也沒有打擾曾榮貴。

    曾榮貴恢復過精神來說:“這鎧甲好是好,就是穿着太費力了,我最多披着這鎧甲戰鬥一個時辰,若是超過一個時辰的話,我就只能的等死了。”

    李大牛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要是沒有這鎧甲的話,曾榮貴在戰場上能不能活一個時辰還是問題,有着玩意保護總比沒有好,而且曾榮貴現在是親兵了,不可能戰鬥一個時辰的。

    曾榮貴只是搖搖頭,然後再次說:“這個還是要鍛鍊纔行,戰場上能多支撐一息是一息,你看將軍的鎧甲比我的還重,還能堅持這麼久,我也要多鍛鍊纔行。”

    李大牛對曾榮貴說鍛鍊可以,不過要適度,不能傷了自己的身體,要不得不償失了。

    曾榮貴說自己知道,在軍隊裏面經常詢問軍醫這些,而且還自己學了一些關於經脈穴道的知識,現在也算略懂醫術,一些簡單的外傷自己也可以治療了。

    李大牛說這個就好,自己懂了就好,到時候萬事不求人。

    他們聊了一會兒,玉衡將軍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之後,對着曾榮貴說:“你丈人的本事你還差了一點,和你丈人多學一點吧。”

    曾榮貴點點頭,然後向玉衡將軍告辭。玉衡將軍也沒有多挽留,再次對着他說:“李大牛,記得到時候來我們玉衡軍就是了。”

    李大牛點點頭,正走到門口的時候,少將軍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然後看着他說:“李大牛,你怎麼在這裏。”

    然後看着李大牛身邊的曾榮貴說:“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果然不錯,可惜已經是華叔叔的上兵了,我就只能看看了。”

    玉衡將軍笑着說:“文武,你原來認識李大牛呀。這個可是本帥看中的人,你可不能搶。”

    少將軍笑着說:“這人可是我的參軍,是華叔你在我這裏搶人了。”

    玉衡將軍聽到這話,疑惑的看着少將軍說:“文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將軍笑着說:“華叔呀華叔,你不知道他是吉老的女婿嗎?”

    玉衡將軍搖頭說:“不知道,他是李豐城女婿?”

    少將軍點點頭,然後笑着說:“華叔你還是老樣子,連具體情況都不知道,就隨便接見。”

    玉衡將軍摸了一下額頭,嘆氣一聲說:“這個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知道他是益安府一個農民,李大牛你也是,你既然是大司農的女婿,爲什麼不早點說呢?”

    李大牛讓玉衡將軍恕罪,自己對這件事沒有太在意,於是就沒有告訴玉衡將軍了。

    玉衡將軍聽到他這麼麼說,笑着說:“無妨無妨,本帥和你說笑呢?你們先離開吧。”

    李大牛心想少將軍這麼匆忙來尋找,肯定是有要事,他們還是早點告辭比較好。

    出了大門,曾榮貴好奇的詢問說:“原來嫂子是大司農的女兒,大牛你可要好生照顧她了,不能讓嫂子受委屈,否則話,大牛你日後就不好過了,大牛你是聰明人,這個不用我說應該知道。”

    李大牛點點頭,說如今曾榮貴也已經到了豐城,閒暇時候就來找自己,自己現在可是一個大閒人,而且他也不願意一個人在一起。周霖鈴總是有意無意的將蘇婉清叫來,準備撮和他和蘇婉清,讓他有一些難辦。

    李大牛和曾榮貴道別之後,到了外城,這些人討論的還是關於玉衡軍來到這裏的事情,大家心情都很激動,認爲玉衡軍和廂軍果然不同,廂軍和玉衡軍真的有云壤之別。

    李大牛輕輕一笑,只要城中的衆人情緒安定就好,他就怕敵人還沒到,城裏的人就自己亂了。

    走到朱雀大道的時候,一對士兵正在巡邏,他一看原來是那個荀少爺,這位荀少爺臉色倒是不怎麼好,板着一張臉,好像是有誰欠了這位公子哥錢一樣。

    李大牛禮貌的站到一旁,讓荀少爺過去,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在一旁的房子的樓上說:“唉,這不是荀老弟嗎?荀老弟什麼時候參軍了,愚兄要在這裏恭祝荀老弟了。”

    荀少爺的臉瞬間紅了,目光狠狠地盯了上去。李大牛也看了一下,原來是燕三少爺拿着一個茶杯在那裏悠哉的嘲笑着。

    李大牛看到這個情況,倒是好奇起來,站在一旁靜靜的看這件事到底會如何發展。

    荀少爺冷冰冰地說:“燕兄,如今逆賊猖獗,人人都有守土從軍之責,荀家世受國恩,遇到這件事,小生就算再無用,也應該挺身而出,若能殺一兩個賊子,也算報陛下對荀家的深恩了。”

    荀少爺這一席話,讓燕三少爺臉一紅,燕三少爺想了想說:“原來如此,荀老弟真是高義,高義。愚兄曾聽人說,荀老弟你是因爲得罪了大司衡而被罰入軍中,還說此事是因爲你準備逃跑呢?”

    荀少爺臉色一下難看了,思索了一下,然後說:“燕兄,這不過是假語村言,不足爲信,小生再無能,也不敢輕易放棄故土,祖上從陳朝遷到豐城,已過八百年,小生怎麼會捨棄故土呢?”

    燕三少爺笑着說:“若真是如此,那麼愚兄就敬你一杯,愚兄雖然也想參軍報國,奈何尚子嗣,沒有延續家中香火,只能暫留無用之身,等日後開枝散葉之後,在爲國效力。”

    他原本以爲荀少爺聽到這話,準備反駁,沒有想到荀少爺嘆氣說:“燕兄說的乃是正理,小生有軍務在身,不在多談了。”

    荀少爺說完,轉身離開這裏。李大牛看着荀少爺這個樣子,心想果然是荀少爺準備逃跑被抓住了,大司衡不敢處置,才只能讓荀公子來參軍巡邏,維護城裏安全。

    李大牛回到瀟湘樓,還沒有上樓就聽見兩個女子的大笑聲,不由好奇的走了上去。

    只見兩人原來在雙方臉上畫着畫,周霖鈴白皙的臉上左邊畫着烏龜右邊畫着一條蛇,雙眼也畫了一個圓圈。

    至於蘇婉清上臉上畫着一個十分抽象的三足金烏,在金烏下面還畫着一隻玉兔,這一隻玉兔也是比較抽象,他看了一會兒纔看出來。

    見到李大牛上來,蘇婉清不悅的說:“大笨牛,快下去,快下去,等我們叫你上來纔上來。”

    周霖鈴也紅着臉說:“相公,你先下去一下。”

    李大牛點點頭,走到下面去了,然後等了一刻鐘之後才聽到周霖鈴說;“相公,你上來吧。”

    李大牛這才走上樓,發現兩人都打扮了一下,飾物這些都換了。

    蘇婉清對着他說:“好了,大笨牛你回來了,我也應該回去了,免得到時候你又要住在我家了,讓霖玲一個人在這裏吃乾醋。”

    周霖鈴輕輕地錘了蘇婉清:“好婉清,你在瞎說,我用針將你這多舌的嘴給封上。”

    蘇婉清笑着說;“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周霖鈴又和蘇婉清打鬧了一番,然後蘇婉清才離開這裏。

    周霖鈴等蘇婉清離開之後,對着李大牛說:“相公,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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