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六十章是真是假 如夢如幻
    聖人法天象地,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沒有想到原來法天是這樣的,不知道象地又是和解?”

    “這些日後有得是機會慢慢講說,現在夜深露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封慎言小心扶起水冰心,讓小廝靠岸回家。

    第二天早上,封慎言起牀的時候,水冰心已經起身了。桌子上放着冒着熱氣的蓮子粥,見封慎言起來,水冰心端着碗過來,微笑的看着封慎言走過來。

    “娘子,你不用如此勞累。”

    “你嘗一下,上次大嫂來的時候教我熬的。”

    封慎言見她岔開話題,無奈搖頭,自己幾次勸她不用如此這麼。可作爲大家閨秀的水冰心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理會。

    封慎言瓦起一勺,嚐了一口只覺香氣清冽,口齒留香,粥鬆軟適度,蓮子清香微苦。

    “相公,大嫂上次來似乎又找福伯了,聽下人說,福伯在他離開之後,去了租戶那裏。”

    封慎言沒有開口,知道大嫂前來的含義。

    自從父親病逝之後,大哥就有心要分家,若不是母親不允許,這家業早就被拆分了。

    在封象梅中了進士之後,就讓家裏爲他在城中買了一套房,方便立旗杆和掛匾額。

    雖然已經有了住宅,但是關於封家百畝良田,封象梅還是一直記掛在心,他不方便出面,自然讓他妻子不時的過來,勸說老夫人還是分家比較好,更是許諾老婦人以後的日常費用,都有他這個大兒子一人承擔。

    但是老夫人一直沒有鬆口,這件事就這樣僵持下來。

    喝完粥之後,封慎言穿上衣服向自己的母親請安。

    “應之,你哥終於選調賢賀府北安縣知縣,三日之後就要,你兄弟雖然不合,如今離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且前去見他,免得別人笑話我們家。”

    “孩兒明白了。”

    封慎言和水冰心退下,回到房間,水冰心開始爲封慎言尋找衣服。

    在爲封慎言更衣的時候,水冰心小聲的說:“相公,大哥那邊你……。”

    “子姑待之。”水冰心聲音細若蚊鳴。

    封慎言沒有回答,對水冰心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轉身離開這裏。

    封慎言徑直前往東城,到了一個豪華的府邸面前,這府邸面前的已經停了十幾輛馬車。封慎言知道自己的哥哥素來愛出風頭,他如今成功選官,必將大肆張揚,弄得全城皆知。現在來的多是他的同科貢士,或者是他的狐朋狗友。現在巴結,日後好打秋風。

    封慎言走到大門,看着匾額上同進士出身的五個字,只能無奈的一笑,心中希望自己的哥哥不要辜負這個出身。

    這時候一個僕人趾高氣昂的說:“原來是二老爺來了,不知道二老爺這次前來準備送什麼賀禮,慶祝我家老爺呢?”

    在一旁的一個僕從也開口說:“是呀,二老爺可是我家老爺的親兄弟,這禮物若是寒酸了,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封慎言還來不及回話,一個嬌麗的聲音氣憤說:“該死的奴才,說的什麼話,老爺的教導的禮節,你們都忘了嗎?還不快給二老爺道歉!”

    封慎言還來不及回話,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靚麗女子走了過來,柳眉豎起,生氣的看着兩個僕人。

    她穿着一身雲繡山川襦裙,頭戴金鸞釵,容貌秀麗,到也算是一個河左美人。

    兩個僕人望着這女子,如同老鼠遇貓,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說:“夫人,小的錯,小的錯了。”

    “對我說有什麼用,對二老爺說。”

    “應之,這些奴才真是不懂規矩,讓你見笑了,這人就要有自知之明,自己什麼身份,就應該說什麼話,千萬不要因爲別人給了臉面,就把自己當做主子了,應之,你說是吧。”

    封慎言看着自己大嫂巧玉,心中想起別人給的評價:笑面夜叉。

    巧玉是個貢士家的女兒,在豐城不少人可是知道巧玉的名聲,她出名可不是賢淑,而是手段。

    如今封象梅的田產半數是封家的,半數是巧玉巧取豪奪來的。

    封慎言聽出大嫂這話暗有所指,指責自己作爲老二,卻佔據祖居。

    “大嫂客氣了,這兩個下人說的對,弟弟我的確應該送上一份厚禮,這是白玉獅子一對,還請大嫂不要嫌棄。”

    “應之,你又不是外人,送什麼禮物,快快收回去,不要讓別人笑話了。”

    封慎言心裏厭煩,卻只能作出恭敬的樣子再次抵上。巧玉推辭了一下,才讓人收下了,特別吩咐下人說:“告訴庫房,一定要好好保管這一對白玉獅子,若是這獅子出了什麼差錯,別怪我家法處置了。”

    聽到這話,一個僕人大聲喊着:“二老爺送和田玉獅一對。”

    封慎言將水冰心準備好的禮物遞給這個僕人,巧玉看了一眼,對跪在地上的兩個下人說:“去後院找管家領罰吧,記住了,這裏到底誰纔是封家的主人。”

    巧玉說完,對着封慎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着封慎言走向大堂。

    在路上,巧玉笑語嫣然,詢問着老夫人的情況,封慎言也一一回答,沒有隱瞞什麼。當然巧玉隔三差五都回去一趟,自己隱瞞不了什麼。

    兩人轉過走廊,就聽到客廳裏面傳來的聲音。

    “仲和兄,以你的才幹,區區一命知縣真是屈才了,不過日後以你仲和之能,要想列土封侯也是易如反掌。”

    “前日,愚兄夢見仲和府上紅光沖天,心中疑惑,以爲仲和府上將會走水,沒有想到是仲和大貴之兆。真是好笑好笑,愚兄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哈哈,這當罰,這的確當罰,仲和,如今你步入仕途,可不能忘記我們這些好兄弟,若是日後若有驅馳,我等在所不辭。”

    封慎言看着走在前面的巧玉微微皺眉,揚聲:“仲和,應之來了。”

    很快,封慎言就看到一臉笑容的封象梅迎了過來,他伸出自己的手臂,熱情的抱住封慎言:“應之,這段時間怎麼不來看看哥哥呢?”

    巧玉笑道“你瞧你,都不會說話,明年便是春闈,應之忙着舉業,恨不得一刻鐘當兩刻鐘用。你這個做哥哥當初也還不是這樣,今天應之能夠來看你,這真是兄弟情深,哪有怪他的道理。”

    封象梅聽到這話,鬆開懷抱,哈哈大笑,牽着封慎言的手,讓封慎言和自己坐在主位。封象梅等到封慎言坐下,笑着說:“去將楊大人送的清明茶泡了,應之,哥哥沒有記錯吧,你最喜歡便是這清明茶。”

    “是的,有勞大哥掛心了。”

    “你我親兄弟,何必這麼多心。如今父親不幸西去,封家興衰的重擔就壓在你我身上了,你尚年幼,科業未成,所謂長兄如父,我只希望我能照顧你一點是一點,多照顧一刻是一刻。”

    封象梅這話說的神情款款,封慎言也只能佯裝感激:“多謝大哥照顧,這些年承蒙大哥照拂,小弟實在有愧,每每念茲,直覺無以爲報,只希望日後能搏一個功名,不讓祖上蒙羞,辜負大哥的厚望。”

    封象梅聽到這話,神情有一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巧玉,巧玉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封象梅又言:“對了,應之,我剛纔聽範兄說,最近有一些租戶,欺負主人年少,拒不納租,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心不古。”

    坐在下面一個胖乎乎商人打吧的男子連忙說:“是呀,他們這些無賴,欠租不繳,若是主人上告官府,便行逃脫,他們家中本無餘財,官府追補,耗資巨大,就算追捕回來,也是得不償失。因此碰到這種事情只能自認晦氣,不過要有一個出身較好,如仲和兄這樣的,官府也不敢得罪,追捕那些無賴反而容易。”

    封象梅作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果真如此?應之,我方纔想到,我在這裏,租戶自然不敢放肆,我只擔心我走了之後,他們會欺母親年老,欺你不過秀才出身,大膽枉爲,抗租不繳,家道因此而沒落。”

    那商人顯然同封象梅串通好了:“仲和兄,你這個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不知道地契上寫的可曾是老太爺的名字。”

    “正是先父。”

    “這就不妙了,先尊曾經雖貴爲學正,但如今官場人走茶涼,賢兄走了之後,知縣未必肯賣令弟的面子,日後田業有虧,九泉之下,恐賢兄難以面對先人。”

    “哎哎,這應當如何是好?聽聞陳兄通達時務,計將安出?”

    “這件事在下認爲應該將地契改爲仲和兄名字,這樣憑藉仲和兄之名,衙門不敢等閒視之,租戶也不敢欠租。”

    “這,這,應之,你看……”

    封慎言聽着他們一唱一和,一直沒有出聲,心裏冷笑,聽到封象梅詢問,他略以沉吟,開口道:“關於這件事,若是封家的租戶真的欠租,我輩應當查明理由,若是生計所迫,當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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