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一百二十四章有人歡樂有人愁
    九世秀才神情凝重說“爲師認爲魏姑娘說的不錯,爲師會盡快行動起來。.xianni.這一次事成或者不成,爲師都難以活着離開了。”

    九世秀才說到這裏,看着天邊西沉的落日說“這人早死晚死,都沒有多大區別,唯一區別就是怎麼死,福祿雙全,壽終正寢固然好,退而次之,能重於山嶽,也是極好的事情。最下等就是一事無成,回首往日,碌碌無爲,虧對這一生。”

    葉慕魏心中有愧,不敢多說什麼,這時候九世秀才再次說“老夫現在唯一擔心就是你的武功,這段時間,老夫會將畢生所學,一一傳授給你。”說這九世秀才將自己武功心法,毫無保留的說給葉慕魏聽。

    這些九世秀才原本是想要等到葉慕魏根基打好了之後在傳授,如今時日不多,九世秀才只能一股腦丟給葉慕魏。

    葉慕魏見九世秀才諄諄教導,當時感到萬分內疚,在天黑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對着九世秀才說“師尊,這件事,你能不參與嗎徒兒,徒兒捨不得師尊。”

    九世秀才笑着說“哈哈哈,慕魏,你又在說這些孩子氣的話,你應該爲爲師驕傲,爲師這也算有古之刺客遺風。”

    這時候葉天鸞走過來,笑着說“好了,老頭子,這些孩子怎麼會有我們這般看的開,就別多說的,稱着今日月色不錯,我們一家人好好談談。”

    九世秀才點點頭,等喫完飯之後,一家人到了中庭,九世秀才看着院子之中積水空明,不由大笑,拿起一個鼓敲打起來唱着說“碧圓自潔。向淺洲遠浦,亭亭清絕。猶有遺簪,不展秋心,能卷幾多炎熱鴛鴦密語同傾蓋,且莫與、浣紗人說。恐怨歌、忽斷花風,碎卻翠雲千疊。”

    葉天鸞聽到這半闕詞,臉色一紅,這是自己當初和九世秀才相遇時候,九世秀才唱的一首詞,她雙手打着拍子,唱起了下半闕來“回首當年漢舞,怕飛去漫皺,留仙裙折。戀戀青衫,猶染枯香,還嘆鬢絲飄雪。盤心清露如鉛水,又一夜、西風吹折。喜淨看、匹練飛光,倒瀉半湖明月。”

    兩人唱完,相對一笑。當初葉天鸞是大家閨秀,九世秀才不過去參加秋闈的秀才,那一爺,他們在雲夢湖相遇,九世秀才就唱着這首詞。葉天鸞從那之後,心裏就有九世秀才的影子了。在往後,就是葉家陪着玉扇公主到了玄武國,九世秀才也跟着去了。

    那時候的九世秀才已經不是一個落魄的秀才,而是俠義道上定鼎有名的六君子。他和魏朝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投降虞朝,衆人也不會說什麼。不過九世秀才爲了她,還是遠渡玄武國,到了老年纔回來。

    這回來沒有幾年,就又要去爲魏朝送命,葉天鸞想到這裏,對着九世秀才說“老頭子,這麼多年你後悔嗎若是你不是遇上我,而是投降虞朝,早就列土封侯,封妻廕子了。”九世秀才笑着說“若是酸秀才沒有天鸞你,就算讓酸秀才當皇帝,酸秀才都覺得沒趣。”

    葉天鸞聽到這話,笑着說“真是越老越不正經,這裏還有三個小輩。”

    姜碧漪笑着說“祖父,祖母,你們就不用管我們。”

    話雖然這麼說,接下來他們一家聊東聊西,沒有在談這些了。

    等到散開之後,葉天鸞對着姜碧漪說“碧漪,你覺得你葉師兄如何”

    姜碧漪思索了一番說“大師兄什麼都好,樣貌好,談吐不凡,武功不錯,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女兒總是不喜歡他,覺得他這些都是裝出來的。”

    “是嗎我覺得慕魏並沒有,其實我準備先把你和慕魏的婚禮辦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姜碧漪聽到這話,連忙說“祖母,這件事可行不得,我和大師兄他談不來,若是孫女嫁給他,孫女一定會後悔的。”

    葉天鸞握着她的手,勸說“我看你是太喜歡你二師兄了,所以對你大師兄有偏見。智信這個人其實不錯,可惜就是過於木訥,你若是嫁給他,不亞於嫁給一塊木頭。你現在還小,不懂這些事情,等到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姜碧漪臉羞的通紅,輕輕錘着葉天鸞肩膀說“祖母,你說這些幹嘛,孫女還小,暫且不想這些事情,而且孫女還想多觀察一下大師兄,孫女總覺得大師兄”姜碧漪聲音越來越細,最後如同蚊嗡一般說道“不是一個好人。”

    葉天鸞功力深厚,最後幾個字也聽到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想到了金良玉,點點頭,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她心中當然不認爲自己這個侄孫是一個壞人,不過自己孫女不願意,她也不好強求什麼

    “希望慕魏不會重蹈金良玉的覆轍,落得聲名掃地。”

    葉天鸞不知道,玉簫郎君也在單墨城了,就在連千山的山莊,玉簫郎君望着天空的夜色,突然吟誦了一首詞“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月,觸緒還傷欲結綢纓,翻驚搖落,兩處鴛鴦各自涼真無奈,把聲聲檐雨,譜出迴腸。”

    玉簫郎君每次看着月色都增添幾傷感,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不過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他若是在幫助魏朝,只會被人說成反覆小人,讓人更瞧不起。

    這時候殷洛走出來,對着玉簫郎君說“你就是那個天下武功第一的玉簫郎君”

    “天下武功從來沒有第一的說法,只是老夫比起其他人稍微高強一些,比起你師祖陸通來,老夫還不敢稱第一。”

    殷洛搖頭說“你太過謙虛了,我曾經聽父親說過,當初陸師祖就只有在一個人手上敗了一招,那個人就是你。”

    “他是長輩,讓我一招而已。”

    “不管怎麼說,你就是破了鐵袖神判,其實我想明白,你當初是怎麼破了鐵袖神判的。”

    殷洛說着,揮着袖子攻擊過來,玉簫郎君見到這個情況,伸出手,直接鑽入殷洛的袖子裏面,虛抓殷洛脈門。

    殷洛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鐵袖神判就這麼被破了,不由羞愧的臉一紅。

    這時候一人大喝說“大膽狂徒,快放開她。”

    殷洛聽到這話,連忙說“天元不可。”這時候出聲已經晚了,聶天元已經一掌打在了玉簫郎君身上,幸好的是,他見玉簫郎君沒有回掌,於是力道收回了五層。他被玉簫郎君的真元震的倒退了七步,才站穩身型。

    聶天元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簫郎君,就算他義父連一崖都不敢迎接他一掌。他想到連一崖說的,這天下內功練到極致,可以護身反擊,到時候,攻擊的力道越大,反擊就越兇猛,這樣的境界被稱爲金剛不壞。

    這種境界,百年難遇,當今世上,除了三大神尼之外,就沒有人能夠摸到邊了,如今讓聶天元遇到,聶天元怎麼會不喫驚。

    這時候玉簫郎君也收手了,感嘆說“江湖果然待有才人出,老夫在你這般年齡的時候,還沒有你這般功力。”當然這就是玉簫郎君謙虛之詞,當初他如聶天元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名滿天下,號稱第一了,除了星月神君之外,江湖在無對手。

    “這位前輩你是”

    “天元,他就是玉簫郎君。”

    聶天元聽到這話,連忙行禮說“小子莽撞,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原諒。”聽到這話,玉簫郎君笑着說“看你們兩人,應該情投意合,是一對戀人,爲什麼這位姑娘會在連府呢”

    兩人臉紅的不好說什麼,這時候玉簫郎君說“老夫有句話必須說,所謂花開當折需當折。”

    殷洛搖頭說“前輩,此事暫且不提,爲什麼前輩能夠輕易破去我的鐵袖神判。”

    “因爲一般人見你衣袖攻擊過來,就會下意識的閃躲,而老夫明白,越是閃躲,越是沒有用。當然和你硬拼,也會被你神判給點中穴道,這種情況,只能施展袖裏乾坤,和你比拼袖中功夫。當然這件事說來簡單,想要做到還需要苦練。”

    聶天元聽到這話,有些尷尬,關於鐵袖神判,他連怎麼被點穴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反擊了。

    玉簫郎君看着兩人,準備找一個時間,撮合兩人,免得他們兩個和自己一樣。

    想到這裏,玉簫郎君說“時間不早了,老夫就先去休息了。”說着飄然而去,剩下兩人站在那裏。

    聶天元詢問殷洛說“洛妹,那件事你查探的如何了”

    殷洛搖頭說“還是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我越來越肯定這件事是連千山搞的鬼了。”

    聶天元想了想,對着殷洛說“這件事,你或許再次去詢問若水仙子比較好,她是她知道的消息,可比我們多很多,或許她知道連千山是不是兇手呢”

    “若水仙子嗯,的確應該再問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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