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這些山賊盛好之後,然後就在一旁看着。
差不多五六十個人,這一桶菜差不多就被喫完了。
劉思永說自己再去打一點來,等到他從廚房回到這裏的時候,被眼前的慘狀給嚇住了。
這些山賊都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眼球凸出,雙手抓着脖頸,好像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一樣。
劉思永忍住自己罵髒話的衝動,這就是畢一東說的慢性,自己回到廚房來這裏,不到一刻鐘,這些人都全死了,要是自己真的聽畢一東那個建議,還三個月找他要解藥,三個月投胎的時間都夠了。
看着眼前這個情況,劉思永大聲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劉思永這一邊跑着,一邊喊着,很快就驚動了寨子裏面的人,很快衆人都來到中庭。
見到眼前的慘狀,寨主皺着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對着劉思永說“今天是你送飯嗎”
劉思永點點頭,寨主點點頭,然後對着劉思永說“看樣子他們都是中毒而死,這件事和你脫不了干係。”
劉思永連說冤枉,自己就是一個小乞丐,哪裏敢下毒,而且自己知道毒藥就知道耗兒藥,這個很明顯不喫耗兒藥死的。
寨主也沒有廢話,對着劉思永說“既然你認爲你送來的菜沒有毒,那麼你就自己喫下。”
劉思永愁眉苦臉地點點頭,舀了一碗,自己喫下之後,就站在那裏。
等了良久,寨主見劉思永沒有中毒,思索了一下,對着劉思永說“後,這件事算是你無辜的,不過這廚房你就不用去了,來人,請他去大牢裏面去坐坐。”
於是幾個大漢就押着劉思永到了牢房,這個所謂的牢房,其實地窖差不多,就是在後面一處空地給挖了一個洞,然後在上面,做了一道木門,這人順着繩子下去了,就把繩子給收回來,這樣就算不關上面的木門,犯人也無法逃跑。
劉思永看着四周,基本沒有什麼東西,就只有一堆茅草,這就是他的牀了。
他將這堆茅草放好,自己躺在那裏,從門欄縫隙看着天,倒是有幾分怡然自得的模樣。
到了夜晚之中,劉思永看着夜色,看着看着,突然聽到外面似乎有喊殺之聲。
這喊殺聲沒有持續多久,就有山賊舉着火把過來,探望劉思永,見劉思永自得其樂的樣子,山賊說了一聲晦氣就離開了。
這到了第二天晚上,又有喊殺聲,這一次來探望是寨主本人,寨主臉色陰沉地說“小子,我問你。你可知道哪個娘們是什麼來歷。”
“不知道,什麼娘們,寨主,你說的話,小的也聽不懂呀。”
“聽不懂就算了,算了,你就好生待着,等到那五千兩銀子到了,你和那個小子都可以離開了。”
劉思永說着是,第三天,他似乎休息足了,在牢裏背起書來,不過這背的不是詩詞歌賦,而是時文選集,這時文因爲替聖人立言,不但文字要美,甚至要有韻律美,背起來,倒是有些好聽。
到了第三天晚上,劉思永再次聽到喊殺之聲,等到這聲音平靜之後,大概一刻鐘之後,隨良佐循着他聲音到了這裏,對着劉思永說“劉兄弟,你倒是好興趣,在牢裏頌時文。”
“這不是閒的無聊嗎”
隨良佐說着,然後拿出鑰匙將木門打開,接着把繩子捆在自己的腰上,最後對着劉思永說“劉兄弟,你可要太用力,我一個人可是承受不住你拽。”
“你放下我會順着牆來爬,不會把你給拽下來的。”
劉思永說着,雙腳抵着牆,然後有力伸縮,這樣一邊靠着牆,一邊接着繩子,慢慢的爬了上來。
劉思永上來之後,對着隨良佐說“隨兄,這是五千兩銀子到手了,他們放你了”
“放什麼放,是一個蒙面女俠蒙面來相救,將這羣山賊都給殺了。”
“原來是這樣呀,看來我們真是百神庇佑,這個情況下,還有人來救我們。不過隨兄,那五千兩銀子。”
“哪有什麼五千兩銀子,我這不是詐他嗎要不我豈不是和劉兄弟你一樣,在這裏管着。”
劉思永豎起大拇指,對着隨良佐說“大哥,大哥,不愧是我大哥,論道這騙術,十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大哥,要是這個五千兩銀子拿不來,又應該怎麼辦呢”
隨良佐拿出他們僞造的文書,對着劉思永說“這不是早就準備好了退路了嗎”
隨良佐帶着劉思永到了聚義廳,在聚義廳裏面,一個臉上全是傷痕的女子在那裏哭泣,在旁邊,有個屍體被砍得不成樣子了。
劉思永心中明白,看到一個穿着夜行服,身後揹着兩把劍的女子。
這個女子看了看劉思永,然後就飄然而去。
隨良佐想要說什麼,這個女子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劉兄弟,我覺得這個女子有點像東小姐,你有沒有這個感覺”
“我家小姐,隨兄,你這眼花的厲害呀,我家小姐是千金大小姐,別說殺山賊了,就算殺一隻雞都算難。”
“但是你家小姐背後也是揹着兩把劍。”
“這都是巧合,隨兄,若真是我家小姐,早就帶我們下山了,哪裏會見着我們話都不說。”
隨良佐心想也是,然後看着那個女子,對着劉思永說“這個女子,我們可要看好。”
“嗯,我們試着勸勸她,如今她父親還要人照顧。”
劉思永說着,前去安慰那個姑娘,告訴那個姑娘,請那位姑娘不要自尋短見,如今她父親已經發瘋了,若是她也死了,那麼他父親就沒有人照顧了。
劉思永憑藉這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在天亮的時候,總算是將這個姑娘給說服了。
劉思永回到廚房,廚房那些人早就跑了,劉思永將自己破碗和木拐給拿起來,然後一行人下山了。
這纔到了山腳下,就有看到團練帶着士卒來了。
團練讓廂軍將劉思永一行人包圍起來,然後團練說“你們三個,從什麼地方下來。”
隨良佐回答說“從翠青峯下來。”
“那山中的山賊呢”
“已經全部被一位女俠給殺害了。”隨良佐這話一出口,劉思永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團練聽到這話,對着隨良佐說“胡說,這些山賊乃是本團剿滅的,你們兩個就是餘孽。來人呀,將這兩人給我拷上。”
隨良佐聽到這話,臉色冰冷地說“放肆,你們這是要殺良冒功嗎按照軍法,凡是殺良冒功者斬立決。”
四周的廂軍愣住了,這虞朝軍法森嚴,他們一時間吧也不敢妄動。
“談軍法,大爺我就是軍法,我說抓就能抓,你們想要喫鞭子不是嗎”
劉思永見到這個情況,暗叫倒黴,對着隨良佐說“算了,隨大哥,我們走吧。”
隨良佐冷哼一聲,被帶上了枷鎖。
劉思永也被帶上了枷鎖,兩人就這樣被壓着前進。
這一路上他們還算乖巧,沒有喫鞭子。
這到了縣衙之後,縣令也沒有多管,讓人直接押入牢中,等着明天早上起來之後在審。
在監牢之中,隨良佐怒氣衝衝說“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羣當官的,竟然還不如強盜,國朝養士多年,就是養了這些蠹蟲嗎”
劉思永無所謂地說“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明天到了公堂之上,隨大哥你別說話,讓我來說就是了。”
“劉兄弟,你有什麼良策。”
“什麼良不良策,現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這死肯定是不會死的,不過要在這裏待多久,那就可不好說了。”
隨良佐也嘆了一口氣,這時候突然有人來探監。
進來是客棧的老闆,老闆見着兩人,直搖頭,對着他們說“兩位爺,你們怎麼惹上這麼一件事了。”
看着客棧老闆,隨良佐突然有了主意,詢問客棧老闆說“老闆,你知道聚源茶館的老闆吧。”
“認識,我和老張頭三十幾年的交情了。”
“你去告訴老張頭,就說有我的名字,我叫隨良佐,我大嫂姓陳。你這麼和他說就是。”
“是嗎不知道這位相公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了,你去說吧,我聽大嫂說過,這個老張頭如今在她家中做過事。”
客棧老闆點點頭,不過也告訴隨良佐,老張頭就是一個賣茶葉的,未必能幫上他什麼忙。
“就算不能幫上,也可以向我大哥報一個喪是不是掌櫃你放心吧,這一趟,就不會讓你白跑。”
“現在小老兒也巴不得你們沒有事,要是你們有事,小老兒店也要跟着倒黴了。”
時間到了,客棧老闆放下菜餚,劉思永也開始嚐了起來,對着隨良佐有把握地說“明天沒有事情了,隨兄你放心就是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