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十八章戲班來旦醜鬧軒
    到了土財主擺宴席那一天,苟耕到了戈府,戈廣牧以拜訪朋友爲由離開了。

    到了土財主家裏,送了拜帖和禮物,這知客見是戈府來客,心中大喜,於是連忙稟告財主。

    這財主巴不得和士林有關係,親自迎上來,招待戈廣牧。

    戈廣牧還沒有經歷過這陣勢,第一次被人如此奉承,倒是有一些飄飄然。

    財主讓戈廣牧上座,靠近戲臺,這請的戲班,恰巧是元春班。

    班主見到戈廣牧,也上前問禮答話,告訴戈廣牧自己叫杜依北,是北四府的人。

    戈廣牧沒有想攀談的意思,只是客套回了幾句,接下來壽星到了之後,就開始點戲了。

    戲唱完之後,這小旦下了戲臺,也沒有卸妝,在戈廣牧面前跪下說“乾爹,你老來了。”

    戈廣牧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如今大庭廣衆之下,他茫然不知所措,他聽到四周議論起來,很快他的來歷就被揭破,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父親的名字,只舉得羞愧難當。

    “這,這,你起來吧。”

    戈廣牧看着小旦,在妝容之下,這小旦如同天仙一般,讓戈廣牧心中不由出現一些念頭。

    “你這孩子,真是的,向乾爹討賞也不是這樣討要的。先起來吧,你難道還擔心你乾爹連幫你買一件袍子的錢都沒有嗎”

    戈廣牧聽到這裏,才明白這是要賞賜,他面子薄,如今只能慌張應承。

    在小旦站起來之後,班主開口說“這小九兒聰明伶俐,是一根好苗子,我不由多溺愛了幾分,導致他有些不懂規矩,還請戈少爺見諒。”

    “無妨,無妨。”

    班主站起身來,希望戈廣牧借一步說話,戈廣牧自然不願意,最後在苟耕的勸說之下,纔到了後院。

    班主等戈廣牧坐下之後,對着戈廣牧說“戈少爺,我知道你是良善之人,如今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你老見諒。”

    原來這班主在這裏不好混了,於是準備前去河陽城找機會,不過那邊的常春會還沒有練習上,他不敢帶着一般人貿然前去,於是就請戈廣牧幫忙照看,等到自己在那邊安定下來,在接走這戲班。

    戈廣牧聽了之後,表示爲難,這時候小九可憐兮兮的望着戈廣牧,戈廣牧有幾分動心了。

    班主見戈廣牧爲難的樣子,看了一下苟耕,苟耕怎麼會不明白,對着戈廣牧說“二哥,他們就是暫時居住一下,又不是長久居住,而且這飯錢房錢,班主又不是不會給,這古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世上,哪有萬事不求人的時候,大家都是今天你幫了我,明天我幫你。等到伯母大壽的時候,難道班主能不回來,熱熱鬧鬧的爲伯母唱幾齣大戲,讓你長長臉嗎”

    見苟耕這麼說了,戈廣牧也不好拒絕,於是接下來,就是清點物品,然後將戲班子的人帶到了碧痕軒。

    這一羣人雖然常如富貴之家,但卻第一次住進來,於是嬉笑玩鬧不表。

    這杜依北走了的當天,戈廣牧得知侯相公找自己有事,於是前去賬房。

    侯相公看到戈廣牧,眼中帶淚,戈廣牧見到這個情況,不由心中好奇,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相公說自己母親病重,自己要回去盡孝道,不能在當這個賬房先生了。

    戈廣牧聽了之後,自然不敢阻攔,這時候侯相公讓戈廣牧找一個賬房先生,然後雙方覈對賬目,將錢銀交接清楚。

    “侯大叔無須如此,你在我家多年,先父讓你管這錢銀是信得過的你,晚輩也自當相信。”

    侯相公將賬房銀錢交給戈廣牧,一共一千二百兩,侯相公告訴戈廣牧,春秋兩季,可以入銀三百,這件事告訴後面的賬房先生,他有了大概數目,後面算賬就好算了。

    戈廣牧也拿了二十兩給侯相公,算是作爲盤纏。

    侯相公也告訴戈廣牧,這常用的銀子留下一千兩就足夠了,若是多出來的,就可以讓王忠去買地。這銀子再好,也不能當飯喫,只要田地在,就算家裏沒有一錢銀子,也餓不死。

    戈廣牧說知道了,等到侯相公離開之後,戈廣牧見着白花花的銀子,也就不願意在找什麼賬房。

    他也沒有告訴誰,花了一天時間,將這些銀錢給藏到自己的房間。

    等他這邊忙完,到了碧痕軒,原本清幽的碧痕軒已經變了樣子,原本刷的白花花的牆壁,上面五顏六色,至於什麼折斷樹枝,踩踏花卉,更是不用言,將好生生一個人間富貴家弄的一片狼藉。

    這一個淨生見到戈廣牧到來,對着戈廣牧說“大爺,如今天氣轉寒了,我們這衣服單薄,這也不好過冬,還請大爺幫忙做點寒衣,這錢財,我們班主會給。”

    戈廣牧本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外加面子薄,這人求上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纔是,只好去找張慶家商量,不巧的是,張慶家去益安府收購綢緞了,不在西京城。

    張慶家不在,李公子那裏他可不好去,於是就只能去找苟耕。

    苟耕聽了之後,心中大喜,告訴戈廣牧說“這慷他人之慨,何樂不爲呢二哥,你還是太迂腐了,不用擔心不認,當時讓他們寫一個憑據就是了。這件事你交給我就是了,保證讓你滿意。”

    “這大概要多少銀子呢”

    “這麼說吧,大概十兩左右,不過這籌備銀錢,自然多好過少,那麼二哥你手頭至少要十五兩銀子。”苟耕說到這裏,打量了一下戈廣牧的神情,戈廣牧聽才十幾兩銀子,如今有錢的他,自然不在乎。

    他點點頭,讓苟耕前去籌備,這苟耕立馬前去聯絡人,這原本六百文一匹布,到了苟耕手上,就報成八百文,其中兩百文,自然是苟耕自己拿了。

    戈廣牧回到家中,心中有些惶恐,擔心王忠會找自己麻煩,得知王忠前天去收租,路上淋了雨,於是害了病,如今在家中養病。

    戈廣牧不由放心了,不過也讓詢問讓人請郎中沒有,僕人說請了,戈廣牧說着藥費都算在賬上,無須王忠家費錢。

    下午時候,裁縫來了,將這些戲子一一作了一套衣服,然後報了帳,一共十五兩多點,當然裁縫還故作大方,那零頭就不算了。

    戈廣牧去銀子的時候,小九也跟着去,戈廣牧也沒有阻止,這到打開了罈子,小九第一次看到一罈子銀子,只覺得眼都花了,見戈廣牧拿了兩錠之後,纏着戈廣牧說“乾爹,乾爹,你答應我的袍子,你沒有忘記吧。”

    這戈廣牧見小九這個樣子,自然說記得記得,於是讓裁縫再次爲小九準備了一件衣裳,這衣裳就花了足足三兩銀子。

    在記賬的時候,一個老成的戲子說那十五兩銀子可以認,但是小九這件是戈廣牧送的,不應該記在賬上。

    戈廣牧也沒有在乎,於是寫了十五兩銀子的憑據。

    他們這麼鬧騰,張氏也有耳聞,讓春梅請戈廣牧來,戈廣牧請安之後,張氏詢問說“那碧痕軒住的是什麼人”

    戈廣牧將事情說了,張氏也沒有在意,不過一會兒,張氏就聽到樓下喊“乾爹,乾爹。”

    張氏不由探頭一看,然後對着戈廣牧說“真是讓人好笑,這人比你小不了幾歲,你就當了別人老子了。”

    “這戲子都是做做過場,不能當真。”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讓他們好生呆在碧痕軒,要是你父親知道到了這後院,會生氣的。”

    戈廣牧說諾,下樓去了,對着小九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來拜會幹婆婆,給她老請安。”

    “免了,免了,我娘一向喜歡清靜,你不在樓下吵鬧,就算是請安了。”

    戈廣牧帶着小九到了碧痕軒,這小九也刻意奉承,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戈廣牧。

    戈廣牧少年心性,早就把書中三戒的頭戒丟在爪哇國之中去了。

    沒有多久,這就爲小九買了金銀首飾,花費了不少銀子。

    不過這戲班終究不是他養的,這一日杜依北讓人帶着信來,說自己在那邊安頓下來,於是請回自己戲班子。

    當然因爲這才安頓下來,還沒有多餘的錢,所以這房錢和飯錢,就暫且記在賬下,爲了讓戈廣牧安心,說留下道具行頭當做抵押,到時候他回來,將錢清了,在拿回這些東西。

    戈廣牧也沒有爲難,這些時日花費的銀子,也不過五十兩,他倒是沒有在乎,在苟耕見證下,將這些行頭收入箱子之中,然後寫了憑據,這些人就坐着馬車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戈廣牧才從陣中慢慢醒了過來,看着碧痕軒狼藉不堪,心中有些慚愧,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自己祖宗。

    恰好王忠病也好了,前來找戈廣牧謝恩,這進入碧痕軒,見到這個情況,忍不住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小相公,這,這是怎麼回事”

    戈廣牧將事情說了一下,王忠心中嘆氣,這行頭能值多少錢,不過如今這羣人走都走了,也只能罷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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