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六十四章巧言乾坤陰陽合
    戈廣牧給牽着到了前殿,小道士指着一個正在燒香的女子說“這是這位女施主了,師兄。”

    戈廣牧看這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容貌不錯,原本那不堅定的心,頓時被破了法。

    那個女子也看到了他們,一雙含情秋波看着戈廣牧。

    小道士帶着戈廣牧回到後面,對着戈廣牧說“師兄,如何還能入你法眼吧。”

    戈廣牧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道士讓戈廣牧先等着,然後等到午膳之後,小道士帶着戈廣牧到了後院的客房之中。

    小道士敲門,裏面傳來一個嬌滴滴地聲音說“是誰”

    “施主,是來爲施主抄經的。”

    女子打開門,對着戈廣牧說“有勞道長了,道長請。”

    小道士站在門外,對着戈廣牧說“我若是出聲,你就好好抄經。”

    戈廣牧說明白,進入屋子裏面,女子也不避嫌,牽着戈廣牧的手到了書桌前。

    女子對着戈廣牧說“還請道長爲小女子抄寫一份這北斗星君消災經。”

    戈廣牧看了上面,這經書已經抄寫的差不多了,戈廣牧將最後那一點抄好,然後就去做仙台之遊了。

    等到佈施完畢,戈廣牧就匆匆忙忙離開,“師兄,如何”

    戈廣牧沒有說話,心中頗爲羞愧。

    小道士看到戈廣牧這個樣子,故意說“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若是師兄能夠下山,自然會有好酒好菜招待。如今在觀中,自然只能便宜行事。”

    戈廣牧想說不是這樣,這位女施主想必是不如師兄你的意了,師兄,你只要等着,過幾天,師弟我讓那永安城有名的玫瑰姑娘到這裏來上香,到時候保證師兄你,大講道法,傳我大道。

    “這這還是算了吧。”

    “師兄,我們來修道是爲了什麼無非是求一個逍遙快活,這若是整天憋屈自己,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師兄你好好想想,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就算那和尚,誰有真的能夠看破,他和尚的祖師爺接引道人,還不是受到那波荀所惑。”

    小道士早就擅長安慰人了,在他巧舌之下,戈廣牧的負罪感逐漸減少,他想到,若是自己在家的話,這也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於是戈廣牧也放鬆了心,繼續以往的生活。

    這小道士果然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很快就帶來了那個玫瑰姑娘。

    玫瑰姑娘也如姿色不凡,就算戈廣牧這在西京城見過世面的,也不得不讚嘆,這人就算到了西京城,也可以算是數一數二了。

    玫瑰姑娘這一次前來,還帶了食物,四樣精緻的小菜。

    戈廣牧坐下之後,玫瑰姑娘爲戈廣牧敬了一杯酒,戈廣牧推辭說自己不敢喝酒。

    “道長,你可拘謹了,那曹書說了,酒者天之瓊露也,這神仙都喝酒,你們這些修仙的人爲何喝酒呢若是神仙不喝酒,那麼天上爲什麼有酒星呢”

    戈廣牧見玫瑰姑娘談吐典雅,不由心中佩服,玫瑰姑娘一邊用膳,一邊和戈廣牧談着文章。

    戈廣牧聽着頗爲慚愧,這玫瑰姑娘精通經史,勸說起來,子曰詩云,道言佛說。

    這如此佳人,戈廣牧不由覺得,真是一朵解語花。

    在他離開的時候,臉色再也沒有以往的後悔之色,“如何師兄,這一次你不會失望了吧。”

    “真是沒有想到,若是貿然遇見,只怕將她當做某些高門大戶的千金。”

    “這就是她家老婆子的厲害,師兄,永安城好歹也是五京之一,這三隻腳的羊不好找,但是找一個容貌出衆卻不難。這容貌的事情,真是很玄乎,如同師弟我來看,前面那一位,已經是人間少有了,但是在師兄你眼中,不過是庸脂俗粉而已。所以這老婆子,就專門找了那些落魄書生,教授這些姑娘,什麼琴棋書畫,這些自然不用提了,更爲難得是十三經前四史這些姑娘都學,有人說,若不是這些人是賤籍,想要考一個舉人都不難。”

    戈廣牧臉色一紅,心想別人一介女子,都如此用心,自己耕讀世家,鐘鳴鼎食,卻連進學都沒有。

    不過戈廣牧還是先再要見到,於是詢問小道士,這玫瑰姑娘,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小道士露出了爲難之色,對着戈廣牧說“師兄,不是師弟我多嘴,這玫瑰姑娘來這裏一次,可是要數十兩銀子,若是師兄你能到永安城,拜會她的話,遞帖就是一兩銀子,茶水錢就是三兩銀子,至於贈與首飾費用,那就不一而足了,若非是師弟我,人脈廣,這位玫瑰姑娘未必回來我們這裏上香。”

    戈廣牧說這點錢銀倒是小事,他寫一封信給自己舅舅就是了,只是自己在道觀之中,這也沒有銀子的地方。

    戈廣牧沒有幫寺廟做事,乃是住持等人看在他新來的份上,戈廣牧應該投桃報李,給一些香火錢纔是。

    戈廣牧說好,然後寫信要了一百兩銀子,這信也讓小道士找人帶去永安城了。

    這張隆慶沒有在,是張慶家在經營店鋪,看到了戈廣牧的信,心想這倒也是,自己這表兄,好不容易有人管了,這一點費用也算是當做西席的束脩費。

    於是張慶家詢問賬房,得知上一筆賺了兩千兩銀子,於是取了兩百兩,帶着一個僕人前去長青宮了。

    張慶家到了道觀之中,知客通知了戈廣牧,雙方見面之後,張慶家看着戈廣牧果然如同自己父親所說,沒有往日的流氣,身體也壯實了不少,不由爲自己這表兄高興。

    雙方寒暄了一陣子,戈廣牧說着自己在道觀的生活,張慶家說“表兄,這苦是苦了一點,不過這樣總比在外面無所事事好。若是姑母見到你這般情況,也會爲高興的。”

    戈廣牧說自己倒是不覺得苦,以前坐在書房裏面,在張祖望的家裏,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樂趣,如今反而有一種逍遙自在之感。

    張慶家說戈廣牧安心在這裏修道,一切用度,寫信來告訴自己就是了,如今生意好做,他這邊也不缺錢。

    說着張慶家拿出兩封銀子,遞給戈廣牧說“表兄,這銀兩你且收下。”

    “有勞你這麼遠送來,我寫一封信,你帶回去,到時候去我家賬房支取就是了。”

    “表兄,你這話就見外了,你我親戚之間,何必如此生分,這點銀子,就算我送你成婚的禮錢了。”

    戈廣牧見張慶家這麼說,記在心上,等到日後回到家中再還給張慶家。

    張慶家也不願意多打擾,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戈廣牧送着張慶家離開這裏之後,“師兄,如何來了多少銀子。”

    “兩百兩銀子。”

    小道士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兩百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永安城附近的農民,一戶一年也才五兩銀子,這兩百兩,基本是一個村落一年的收入了。

    他感嘆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這戈廣牧果然是大戶人家,他笑容滿面,對着戈廣牧說“師兄,那麼你拿二十兩給住持當做香火錢就可以了。”

    戈廣牧搖搖頭,說還是拿一百兩給住持,自己住在這裏,喫穿多是道觀,住持他們的恩德,自己自當投桃報李。

    小道士心想這富貴人家出手大放,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好說“師兄,你有如此善心,行此功德,自然滿天功曹庇護。”

    戈廣牧於是前去找住持,說明來意之後,將一封銀子給放下。

    住持連忙拒絕,最後戈廣牧說這是自己替自己母親佈施的香火錢,住持這才收下,不過他也不是白收下,他詢問張氏的生辰八字,準備辦一場祈福法事,保佑張氏長命百歲。

    戈廣牧謝了之後,住持說如同戈廣牧這般向道之人,實在難得了,好多大富人家,都看不破功名富貴,來這裏潛心修道。

    住持說着,也詢問戈廣牧是否要受戒,明年二月四,將要舉行受戒儀式,若是戈廣牧願意參加的話,住持可以安排他參與受戒。

    這受戒在道門可是一件大事,受戒之後,纔可以頒發度牒,算是道門之人了。

    要受戒的話,一般是有名望的高道考覈之後,纔可以允許。除此之外也要修行三年以上,纔有資格。

    如同戈廣牧這種半年都沒有的,能夠受戒的話,真的是例外之外了。

    戈廣牧說自己還沒有決定,而且這件事他還要請示自己師尊楊飛雲。

    主持說這件事不急,戈廣牧什麼時候想要受戒,和自己說一聲就是了。

    戈廣牧道謝之後,去找楊飛雲說了這件事,楊飛雲看着戈廣牧,對着戈廣牧說“我本來是想要你在這裏受戒的,不過如今看來,不久之後,我們要去崑崙山受戒了。”

    “師尊,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戈廣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有一件大事要發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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