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七十四章佳人淺笑知府難
    說遺憾兩字的曹錫熊臉上全是笑容,寫滿了幸災樂禍的四個字udcig

    陳士弘也順着曹錫熊的話走,告訴曹錫熊,說自己還是認爲才學無雙,上一次不中,只是因爲時運不濟,等到後年,自己還要拿一個解元。

    “是嗎那愚弟就在這裏助李兄科場得意,位列圖首了。”

    陳士弘也說了來意,自己聽聞曹錫熊的妹妹是一個才女,不過他不信閨中之人,有什麼才女。就算有才女,不過是一羣人吹捧,最多是粗通文墨,算不上什麼才女。

    “既然李兄有這心,那麼不如和舍妹文試一番,看看舍妹這個才女是否有才了。”

    陳士弘見曹錫熊中了自己激將法,自然繼續作高傲姿態,點頭應允了。

    曹錫熊告訴丫鬟“去轉告大姑娘,這京城來了一位才子,要和大姑娘文試,不知道這題是閣下出,還是舍妹出。”

    “自然是客隨主便了。”

    曹錫熊點點頭,丫鬟回到了秀樓,將這件事告訴了曹池鳳,曹池鳳聽了之後,告訴丫鬟,就以新柳爲題,不限韻。

    “大姑娘,這新柳早就被人寫過了,你爲何出這麼簡單的詩。”

    “這人來比試,不管有沒有才,我都不想刁難他,若是真的才子,舊題也可以出新意,若是沒有才氣,他隨便寫一首,我也和一首,他見了詩,自然會識趣離開了。”記住網址

    丫鬟將題目說了,陳士弘聽了之後,讓人拿來筆墨紙硯,揮毫而成。

    曹錫熊上前一看,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寫着

    “風最輕柔雨最時,根芽長就四朝枝。

    畫橋煙淺詩魂瘦,吳苑春憐舞影垂。

    拖地黃金應自惜,漫天白雪爲誰思

    流鶯若問情長短,請驗青青一樹絲。”

    曹錫熊雖然不懂詩的好壞,但是見陳士弘這麼短的時間,就揮毫而成,對仗工整,不由心想“這姓李的小子倒是有些學問,就不知道妹妹是否有辦法難到他了。”

    丫鬟將詩送了過去,曹池鳳看了之後,對着丫鬟說“這位公子是豐城人”

    “嗯小姐你怎麼知道”

    曹池鳳告訴他,這寫的就是豐城柳,豐城乃是四朝古都,這畫橋,吳苑都是豐城有名的景物,她心想自己這無心所命的一道題,正好遇到行家了。

    看着詩尾聯,這人似乎也和林多聞一樣,抱着求偶之心而來。

    不過曹池鳳倒是沒有那般惱怒,也寫了一首詩,然後告訴丫鬟,讓那位李公子等下在寫一首詩,題不限,韻不限。

    丫鬟點點頭,將曹池鳳所做的詩遞了過去。

    陳士弘接過之後,嘴裏念着

    “綠淺黃深二月時,傍簷臨水一枝枝。

    舞風無力纖纖掛,待月多情細細垂。

    嫋娜未堪持贈別,參差已是好相思。

    東皇若識儂青眼,不負春添幾尺絲。”

    陳士弘唸完之後,心中激動萬分,想着這曹池鳳真乃是才女,若是自己能夠娶到這位女子,日後吟詠,豈不美哉。

    丫鬟將曹池鳳的要求說了之後,陳士弘轉念一笑,就明白了曹池鳳的心意,曹池鳳是擔心上一首不是自己所做,讓自己現做一首,這樣可以驗證詩風。

    陳士弘想了想,於是也寫了一首詩。

    “瀲灩湖光數頃浮,誰知曲涌萬峯頭。

    豁開古殿當前月,散作空山不盡流。

    金壁影搖冰鏡裏,魚龍深在廣寒秋。

    一輪直接曹溪路,白浪家風遍大洲。”

    這首詩是陳士弘昔日所作,乃是他最爲得意之作,遞呈之後,就靜靜等待了。

    曹池鳳看了之後,對着丫鬟說“此詩氣象萬千,豪情凌雲,此生非是一般人物,告訴哥哥,切莫怠慢了。”

    “小姐你不寫一首相和嗎”

    “我未曾外出過,何曾見過這般氣象,若是以春草花鳥做和,反而讓行家取笑了。”

    丫鬟到了大廳,稟告之後,曹錫熊見自己妹妹都難不住他,於是心中悶悶不樂,勉強拱手說“李兄高才,高才。”

    “令妹真有停機詠絮之才,反而是小生唐突,還請曹兄見諒。”

    曹錫熊見難不住陳士弘,也不願意和陳士弘多談。

    陳士弘察言觀色,今日既然已經求得了這詩,自然也不願意多待,於是離開這裏。

    陳士弘到了客棧之後,吟詠不絕,自然不用細表,而曹池鳳這邊,看着兩首詩,臉上也是笑容滿面。

    丫鬟見曹池鳳這樣,對着曹池鳳說“大姑娘,你不知道,這位李公子樣貌也是一流,那日那信武伯,比起他來,尚且要遜色幾分哩。只可惜,他這麼一般才貌,卻沒有中舉。”

    “這位公子,想必是不屑以時文調取功名而已,要不便是時運不濟,這文章寫得再好,若是沒有朱衣暗自點頭,也不能博一個功名。”

    曹池鳳說完,對着丫鬟說“好了,以後不要在談這件事了。”

    “哈哈,大姑娘,你心中莫非是”

    “你再胡說,我可是要生氣了。”

    “大姑娘,不是我胡說,如今這李公子若是白身的話,只怕是難以償你心願,希望他早日獨佔鰲頭,當一個進士,入了翰林院,那就和小姐門當戶對了。”

    曹池鳳沒有應答,心中卻有了這個想法。

    這時間荏苒,很快就到了知府召見的日子。

    陳士弘換上朝服,到了衙門,衙役恭敬地迎着他進入到府衙後堂,接下來,等到這知縣都到齊了,知府才走出來,衆人行禮之後,知府讓他們坐下,開口說了正事。

    這件正事就是滄海府流民的事情,原本那些因爲戰敗而貶入賤籍的,已經過了三代,按照朝廷慣例,就要脫去賤籍了。

    不過這脫籍之後,這些人也沒有田地更夠耕作,而按照仁皇帝的規矩,也要繳納丁銀。

    這本來是想要讓這些人不會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但是這能做的事情,已經有人做了,如今一部分想要出苦力都沒有地方出,於是這些人就以乞討爲生。

    根據知府的調查,這滄海府就有十萬乞丐,這些人的丁銀,知府告知朝廷赦免了,朝廷也允許了,不過這麼多流民,不安置的話,終究是一個麻煩。

    於是知府找來他們,就是詢問如何應對,若是處置不當,到時候激起了民變,別說知府的烏紗帽,這滄海府大多數官員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這些知縣要不是讀死書的,要不就是勳貴之後,政務還靠自己聘請的師爺,絲毫沒有主見。

    他們或是不說話,或是一切聽知府大人安排。

    知府見他們這樣,心想自己要是有辦法,早就直接下令讓你們照辦就是了,何必召集你們來這裏商議。

    陳士弘見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於是毛遂自薦,說了自己方案。

    首先,按照前朝的方法,設立救急院,這一切衣食用度,皆從衙門支出。

    當然因爲人數衆多,衙門不可能盡數養,所以只是收養老弱病殘,至於青壯一律不準進。

    其次就是找到當地丐頭,讓他代爲約束,他所屬的乞丐,都要登記造冊,分發腰牌,若是外地有乞丐到來,就要驅逐出去,不准他們到本縣來。若是有形跡可疑者,就要上報丐頭,丐頭在稟告衙門。

    陳士弘介紹,這樣的話,十萬人都分散各地,無法聯絡,就算有心,也好擊破。

    不過這都是權宜之計,最後陳士弘說了關鍵的地方,就是以丐索盜。

    這乞丐走街串巷,對於地方熟悉,若是能讓他們幫忙捉拿犯人,事半功倍,到時候可以給他們賞錢,這樣他們有了正途可以做,自然不會有那鋌而走險之心。

    知府聽了之後,告訴陳士弘,這三點倒是不錯,但是這人還在那裏,危險也就在那裏。

    陳士弘告訴知府,若是想要妥善解決,就如同林泉當年那樣,讓大戶人家出錢借給他們買田地。

    知府也就不在多言,這件事也就林泉那般威望纔行,他們就算能借到,也不過杯水車薪。

    陳士弘告訴這知府,還有一種就是,讓乞丐奉令乞討,等到秋收之後,到了村裏,挨家挨戶乞討,這一年允許一次,所得足以過冬。

    “這,這空有不妥,再議再議。”

    陳士弘見知府沒有決斷,也就不在進言了,這時候一個縣令倒是開口,告訴知府,這丐頭其實非貧苦,實在大富之人,丐頭其實能養衆人,陳士弘建議已經足夠用了,無須在多談。

    知府聽了之後,點點頭,上奏了朝廷,等到朝廷答應了,就按照陳士弘說的這麼做。

    散去之後,陳士弘找到了四蘊,恭敬詢問說“前輩,不知道你對於乞丐是否有所瞭解。”

    “你這倒是問對人了,其實這乞丐分爲兩種,一個叫做丐幫,乃是污衣幫,是南國傳來的,這些人倒是安分守己,而且自從他們幫主仲昌意死了之後,就消失無蹤了。至於丐門,又叫窮家行,其實也有一個幫主,名喚畢一東,不過被朝廷給剿滅了。從那之後,這窮家行就四分五裂,各自爲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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