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虞奇俠傳 >第兩百五十章情到深處多癡人
    陳秋石繼續詢問獄卒,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要一五一十交代出來,否則到時候自己稟明瞭京兆尹,那是要用刑的。

    到了那個時候用刑的話,可不是糊弄人,到時候可能讓他皮開肉綻,幾個月都能下地的。

    獄卒被這麼一嚇,想到了這刑罰的恐怖,於是連忙說,昨天晚上,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的,睡了一個時辰,等他們醒來,也是嚇了一跳,他們探查過牢房,並沒有犯人丟失。

    聽到獄卒這麼說,陳秋石詢問其他幾個獄卒,都是說自己突然睡着了。

    “你們這樣,是着了道,連這一點都不知道,真是糊塗。”

    陳秋石繼續詢問這飯菜是誰送來的,獄卒也將廚子和送飯菜的人叫來,陳秋石幾番詢問,都是一個結果。

    陳秋石詢問牢裏的其他犯人,這些犯人都說自己吃了飯之後,也就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秋石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件事背後有一位武林人士在作案,但是是誰,他如今還不清楚。

    但是這就足以證明昨天晚上,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陳秋石妙玉先離開自己的牢房,然後開始尋找起來。

    這功夫不費有心人,陳秋石地上找到了一個小紅點,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應該是一點血跡。

    就這一點血跡,陳秋石可以斷定了,妙玉是無辜的,但是這一點血,不能爲妙玉開脫。

    接下來一個犯人想起,自己似乎在睡夢之中,聽到了笑聲,那笑聲十分得意,這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人進來過來。

    陳秋石繼續尋找起來,可惜再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陳秋石回去稟告了陳士弘,陳士弘聽了之後,對着陳秋石說:“辛苦你了,現在可以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這一切。”

    陳秋石說那人沒有露面,這實在難以查探,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這人的武功不錯而已。

    陳士弘想了想說:“這件事,看來還要從鮑川那裏下手,只是鮑川那裏,應該怎麼辦纔好。”

    陳秋石想了想說:“這件事倒不是沒有辦法,大人你放心就好了。”

    陳秋石離開這裏,想了想,最後換上了夜行衣,到了鮑川的府上,這時候鮑川正在小酌,一邊喝酒,一邊吟詠,倒是一派文人風雅氣派。

    陳秋石落地之後,鮑川倒是不喫驚,對着陳秋石說:“你是什麼人”

    “那位大人派我的來,他讓我轉告你,最近你要小心一點,京兆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鮑川聽了之後,看着陳秋石,想了想說:“請回稟小冢宰”

    “放肆。”陳秋石心中驚訝,還是做戲做足了,呵斥鮑川。

    鮑川原本懸着的心,這才放鬆下來,對着陳秋石說自己失言失言,繼續說:“請轉告大人,小生知道如何做了。”

    陳秋石也沒有回答,離開了這裏,在陳秋石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有人跟着。

    陳秋石心中不敢相信,但卻又不能不相信,他猶豫了很久,不知道是否應該去找林紹聞。

    這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他還沒有做出決定,而林紹聞卻已經來找了陳秋石。

    陳秋石想了想,決定試探林紹聞,對林紹聞說:“念修,我發現妙玉果然是冤枉的。”

    林紹聞點點頭,讓陳秋石繼續查探下去,洗脫妙玉和潘少爺的冤屈。

    陳秋石聽了之後,對着林紹聞說:“念修,我是初來,不知道你和傅公子之間的事情,念修,你我之間的關係,也不用藏着掖着,我就想問你一件事,你是想要潘少爺死還是生。”

    “自然是洗脫他們的冤屈,我和傅公子乃是私仇,這種仇恨,連家人都不會波及,怎麼會牽連無辜的人。耿介,莫非你也認爲我是爲了私仇,會不擇手段嗎”林紹聞有一些生氣,他從來沒有想過冤枉任何人。

    見林紹聞不像是說假話,陳秋石說自己一時間失言了,自己會繼續查探,林紹聞也不想在多聊,於是離開這裏。

    陳秋石想來想去,決定去找陳秋水,陳秋水見陳秋石到來,連忙歡迎,然後笑着說:“大哥,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小妹有什麼事情。”

    “你這丫頭,都快嫁人了,嘴巴還這麼快,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來看你難道還有錯嗎”

    “沒錯,沒錯,如今你也看了,我們家常也拉了,那麼請你喝一杯茶,你就可以走了吧。”陳秋水爲自己的大哥倒了一杯茶,陳秋石喝了一口詢問陳秋水,林紹聞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陳秋水笑着說:“這件事不是應該我這個妹妹問你這個長兄嗎如今怎麼反了過來。”雖然取笑着,但是陳秋水還是說了,林紹聞雖然才學不足,但是爲人善良,是一個謙謙君子。

    這一點陳秋石倒是承認,他這幾天見到林紹聞,倒是有這麼一個感覺,但是昨晚上的事情,陳秋石無法釋然,於是陳秋石將案子說了出來。

    說到後面,陳秋水笑着說:“我的好大哥,我應該說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這鮑川好歹也是一個才子,又不是一個白癡,你說那位大人,他也不問你什麼切口暗號,就相信你了。而且還毫不猶豫說了小冢宰,這種離間計,你也會上當。”

    聽到陳秋水這麼說,陳秋石心中不由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是離間計,這經過陳秋水這麼一說,還真的很有可能是離間計,於是陳秋石感嘆說:“這麼說來,我們這一次的對手,可是一個高人了,想要查明這件事,實在有些難了。”

    陳秋水笑着說:“哥哥,你放心了,你是我的親哥哥,我自然會幫你了,你現在應該前去酒館,向這些武林人士打聽,他們自然會有消息告訴你的。”

    陳秋石說自己還沒有想到這裏,於是他換了一身裝扮,當成捕快的樣子,到了酒館之中,他對着四周喝酒的人說:“諸位,我是奉了京兆尹的令,前來詢問你們,最近是否有可疑的人到了南都,若是你們說的有用,京兆尹自然少不了獎勵。”

    這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自然不少人自告奮勇,對陳秋石說起來。

    不過這些消息,陳秋石都不敢興趣,直到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在他手上塞了紙條。

    陳秋石等離開之後,在僻靜的地方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三更在財神廟見。

    陳秋石於是三更到了財神廟,等了一會兒,纔有一個穿着夜行衣的進來,對着陳秋石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消息,你是想查妙玉那件事是不是。”

    陳秋石詢問這人是誰,這人說自己是來拿銀子的,是誰不重要,只要陳秋石能拿得出銀子,他就可以告訴陳秋石消息。

    陳秋石丟了一塊碎銀,那人搖搖頭,陳秋石繼續說:“你這個消息,我要先知道了,才能繼續給你銀子,否則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知道任東興嗎”

    “有所耳聞,不過這人不是多少年前的人物了嗎”

    “是的,但是他有傳人,如今他弟子粉蝴蝶的後人,自號蝴蝶郎君,如今就在南都。”

    聽到這個消息,陳秋石說:“蝴蝶郎君如今在什麼地方。”

    這人沒有回答,而是看着財神像,陳秋石見到這個情況,將身上全部銀子拿出來,丟給這人,這人收下之後,告訴陳秋石,關於蝴蝶郎君的住處,並且說了:“如今蝴蝶郎君可是有大人物罩着,老兄,你還是少惹爲妙。”

    “是不是小冢宰。”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知道妙玉的事情,就是他所爲的。”

    這人說完,抱拳離開,這人輕功還算不錯,很快就消失在陳秋石的目光之中。

    這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時候陳秋水等在那裏了,這人撤下了面紗,乃是尚天良。

    陳秋水笑着說:“天良,這一次倒是辛苦你了,不知道我哥哥是否認出你了。”

    “你大哥只知道我不會武功,就算有一些懷疑,但也不會想到我。”

    尚天良說到這裏,有些癡癡地說:“陳姑娘,我不明白,爲什麼你要嫁給小冢宰。”

    “天良,這件事你認爲我能做主嗎唉,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只可惜你當初非要生氣,離家出走。我父母自然要將我許配給我表哥了。”

    陳秋水感嘆說完,然後再次說:“這就是命吧,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如今你能夠盡釋前嫌,前來幫我,我很開心。”

    “只要你開心,就足夠了,只可惜,我,我”尚天良吞吞吐吐,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的聰明才智,在見到陳秋水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想到了在南都再見陳秋水的時候,陳秋水如同畫中仕女一般,讓他更加癡迷了。他沒有想過,精心打扮的陳秋水,會是這麼美麗。

    在陳秋水認出了蒙面的他,並且喊出他的名字時候,尚天良只覺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被陳秋水給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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