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喫飯?”
“我請你,別用那個小眼神等着我,明明你現在是坐擁好多錢的大老闆。”
莊沫沫狐疑的小眼神太過可愛,以至於King有些招架不住,主動說道。
這是主要問題嗎?
這明明是太晚了。
莊沫沫看了一眼表,這會兒已經9點了,L國的治安她也
有所瞭解,每次在剛剛結束公盤的那一夜,都會十分混亂。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在酒店裏喫,去餐廳吧如何?餓肚子你睡的着?”
King吊兒郎當的倚在門口,方方面面‘堵死’了莊沫沫的退路,看到這樣他,莊沫沫不禁想到曾經在公司裏上班的日子,那種被自家大Boss各種嫌棄和支配的恐懼又來了,他好像,真是她的剋星呢。
也不怎麼的,她還偏偏從心底討厭不起來,大概顏值即是正義,所以......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明天直接回去?”他問。
“嗯,想回去了,家裏還有孩子呢,出門總是不放心。”想到自家可愛的大兒子,莊沫沫臉上便展露出了母親特有的溫柔笑容。
“不是說已經4歲多了嗎?”
“那也是孩子啊。”
莊沫沫下意識回答:“當然,你還沒結婚,體會不到這種感覺,就是孩子再大在父母眼中那也始終是孩子。”莊沫沫說道。
King張了張口,沉默了。
“晚上早點睡,明天早晨跟我去個地方。”
送莊沫沫回到房間,他忽然說道。
“嗯?”
“看日出,這裏的中線看日出也有不一樣的美,而且,我並不覺得你和許氏的人一起回去是什麼好事。”
“啊?”莊沫沫心裏咯噔一聲,連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身邊那個姓孫的不對勁,而且看你的眼神除了無奈還有一抹憤恨,雖然我不知道他在恨你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要低估人心的惡,莊沫沫。”
男人說完,擺了擺手便進了對面自己的房間。
看着他的背影,莊沫沫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個感覺,這個身姿,這個步伐,怎麼那麼熟悉?
和他們家的許先生......
搖了搖頭,她迅速洗漱完畢鑽進了被窩,她一定是累出幻覺了,事情搞定了,她要好好休息了,至於日出,隨緣吧!起不來就......
。。。
“莊沫沫!莊沫沫!”
“你再不起牀我就要往你房間裏丟毒蛇了!”
翌日清早,一個可怕的聲音就乍然出現在耳旁,把莊沫沫從美夢中給驚醒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擾民啊!”
莊沫沫欲哭無淚,一邊無奈的嘟囔着,麻利的從牀上爬了起來,飛快的洗漱。
你問她爲什麼這麼快,因爲,她的門縫裏真的有一隻在扭動的蛇啊!!!
雖然蛇是無毒的,牙齒也被人拔掉了。
但是沒有哪個妹子喜歡自己光溜溜的時候和一條蛇來個親密接觸吧!
不過,許希許蕊呢?
說好的防狼呢!
“因爲你太慢,所以她們已經先去了。”
“啊?”
“啊什麼啊,你又不是鴨子,叫什麼,不要這麼呆,趕緊走了。”他不耐煩的催促着,將一件碩大的風衣釦在了莊沫沫腦袋上,然後拉着人飛快的往外走。
出了酒店門,莊沫沫這纔看到外面的天空真的還是深藍色,再瞅瞅表,4點半......
她還是個孕婦啊!
他一定要這麼黑心的嗎!
但這一切內心的小抱怨,在坐上車子之後都戛然而止了,這裏是偏沙漠氣候,白天和晚上的給人感覺完全是兩個極端,窗戶外的風不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幹燥刺臉,反而非常的溼潤,空氣中還透着一絲植物淡淡的香氣,讓人的呼吸都變得十分舒服。
太陽在遙遠地平線盡頭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一絲絲紅暈圍繞在它身邊,一點點,慢慢的像上移動,閃耀着,顫動着,旋律動人且炙熱。
King把車停在了半山坡上,莊沫沫也果真在這裏找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大多數都是昨天來參加拍賣會的年輕人和小情侶,爲了趨避寒冷有的人還團縮在了一起,你儂我儂的說着悄悄話,感情不斷的升溫。
可惜的是。
他不是他,莊沫沫下意識的,又往旁邊挪了挪。
King:“.......”
行吧,她媳婦對於婚姻非常忠心!他應該高興纔是,只是這明明是兩個人,他卻是生出了一個人在暗夜的孤寂感。
“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
忽的,King右手腕上那個外貌酷似機械錶的運動手錶瘋狂的震動了,感受着這有節奏感的衝擊,King的表情一下子冷了,雙眸在瞬間褪去了顏色,只剩下冰冷。
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勁,莊沫沫奇怪的轉了過頭。
“我有點事處理下。”
他說道,人已經離開了。
這還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表現出如此着急的模樣,記憶裏的男人永遠都是雲淡風輕山崩地裂都不改色的。
她默默的凝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繡眉緊蹙。
。。。
【我出事了!】
【咱們的人中有叛徒】
這是他和他的四大助之間的特殊暗號,這塊手錶也不是什麼老式的機械錶,而是一臺造價極其昂貴的電腦。
消息是Tony發出來的。
那個基本上不怎麼和許連城交流的萬能先生。
不等許連城去追蹤他的信號,他的另外一部手機已經響了起來,是Bill。
“怎麼回事?”
“哥,不好了,有人把我們都弄耍了,然後把許連城劫走了。”Bill說道。
把許連城劫走了?
King有點愣,他不是好好的這呢,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是Tony裝作他的那個身份,被人給劫走了。
“有線索嗎?”
“有,是我們內部的人,或者說是熟悉許家的人,但他並不知道那人不是您,而是Tony。”Bill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這也是他目前想不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