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葉青禾彎起脣角嗤笑了聲。
她居然還能有客人嗎?
那也真是稀奇呢。
將手機卡隨手丟進馬桶沖走,她懶洋洋的將天鵝絨睡衣裹在了身上。
見她那幾乎沒有掩飾的後背和雙腿,萬家的老管家瞳孔微微瑟縮,但想到此刻還在美人窩不肯起牀的萬達年,他弟弟嘆了口氣。
他們家老爺這部棋,可是走錯了啊,這哪裏是鎮宅的大家閨秀,分明就是蛇蠍美人啊,他要是沒算錯時間的話,萬達年似乎已經一週沒有去公司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呢!
老管家心中思緒萬千,面上端着是恭敬和小心翼翼。
“是你啊。”
“行了,你下去吧。”
葉青禾看清了來人的面孔,擡起手衝自家管家揮了揮,擡手便將門給拍上了。
“說說吧,什麼風把許少爺給吹來了。”
“自然是想你了纔會來呀。”許清韻見門也反鎖了,挪着身子便坐到了葉青禾的沙發上,洛城已經入了冬,但服用了特效藥劑的他依舊穿着不符集結的短袖和短褲,腳上踩着一雙露着指頭的涼拖,那不安分的腳趾也沒閒着,正在正在不停晃悠着,時不時的擦過葉青禾的小腿。
所到之處,泛起一層層細密的疙瘩。
厭惡的情愫在葉青禾的眼底一閃而過,她垂着眸,不耐煩的收起了自己的腿,冷聲道:“廢話少說,我忙着呢,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讓人送你出去了。”
“別啊,我這纔剛來呢。”許清韻嬉皮笑臉的說道,又將腦袋往葉青禾的身邊湊。
這次他註定沒能成功,一把上了膛的消音匕首,死死的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葉青禾,你這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可是帶着重要信息來和你分享的。”
“是嗎?那你最好祈禱這消息的價值足夠換的了你的小命,不然我不介意一會兒對着你的屍體下飯。”
底線這種東西——
果然是一旦突破之後便沒有下限。
曾經何時,葉青禾也天真過呀。
她也曾想要過當一名好醫生,然後成爲許連城的夫人,再之後,做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現在.......
不能怪她不是嗎?
“莊萌萌懷孕了。”
“嗯?”
“你哥哥的孩子。”
許清韻肥膩的臉上盪漾着一
層油花,眼睛眯了起來,叫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你確定?”
“她親口告訴我的。”
雖然很輕,但葉青禾還是聽到了,那因爲憤怒而不斷扭曲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
許連城是在昏迷後的第十七個小時醒來的。
看着久違的黑暗密閉病房,他困惑的皺起了眉。
然而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讓他感覺到十分的痛苦,那是神經組織被破壞的痕跡。
“boss,你病發了。”
沒有鋪墊,沒有提示。
清清冷冷的聲音透過主控室的音響傳遞進了病房。
許連城動了下手指,按下旁邊的投影儀屏幕。
“初步診斷是你中了毒,破壞了你體內已經修復過的白細胞,但經過目前的搶救和我採取的‘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案,你的情況已經逐步接近穩定。”
“觀察四十八小時後你就可以從房間裏出來,但由於毒素只是被壓制而不是被消失,你可能會出現以下幾種症狀,臨牀表現爲傷口潰膿,記憶力減退,以及吐血眩暈。”
“棘手的手,這個毒目前我們並沒有分析出出處和成分,所以說目前也不能確定這毒的來源,還有個關鍵問題就是........”
屏幕上,tony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古怪。
“怎麼了?”
“你暫時失去了男性的能力。”
許連城攥着遙控器的手有些哆嗦,一雙藍色的眼睛裏迸發着奇異的光。
似乎是考慮到這樣說話會太直接從而傷害到自家boss,貼心的tony連忙又描補了一句。
“別怕,就算是完全失去了也沒關係,反正boss你也有兩個兒子了,從生物學和遺傳學來看,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使命,這種能力,不需要了。”
神特麼不需要啊!
許連城無奈的瞪着他。
心累的都懶得糾正他‘錯誤’了。
那是女兒!
不是兒子!
“沫沫呢?別告訴她我又病發了,就說我過敏了吧,讓她不必擔心。”
“夫人在樓上陪碧璽還有玉翡看書,今天已經問起你好幾次了,都被我給擋了,待到晚上的時候,你和她可以視頻通話,這樣夫人也能放心,看的出來,她十分
擔心你。”
“好,你安排。”
兩個人很快便將生活和工作的事都做了相對應的安排,由於許連城同學也不是第一時間暈倒躺着‘上王者’了,雖然麻煩了點,但大體上,他躺在這裏,也不會對公司或者家庭造成任何的重大影響。
“哦對了,還有件事。”
“嗯?”
“五分鐘前,我接到了福利院院長的電話,她說,你父母找上門了,額,還有你妹妹?”
低頭又掃了一眼pad上的照片,那個看似十幾歲的小姑娘和許連城的真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一看就是有着血緣關係的,當然,不可能是女兒,那腦洞也太大了!
***
星星福利院(原許家老宅)
院長辦公室。
上了年紀的老院長一邊批改着學生們的作業,一邊抽空和這意外的一家聊天。
看着來訪的四人穿着考究,且談吐不凡,哪怕是聽着他們個故事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他們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人給趕出去或者報警,而是給許連城的助理打了電話。
那電話留的是bill,可bill正在開會,待到回過來之後,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老院長還好,想到許連城掌管了那麼多企業,肯定很忙的,但沙發上的幾個人卻是不怎麼坐的住了。
尤其是那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一臉不高興的晃悠着媽媽的胳膊:“媽咪,你說哥哥是不是不想認我們啊!他怎麼能這樣,家裏房子說捐就捐,我們以後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