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老孃竟然被這幫人給騙了!”
“我兒子中毒都快死了,我竟然都不知道!”沈若梅暴躁的將面前看到的,能摔得的東西一股腦都摔在了地上。
她沒有心情去糾結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來自哪裏,也沒有心情去考證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的。
但她不能賭。
因爲許連城不能死。
起碼是現在——
在她實驗室沒有建成,且沒有讓他改完遺囑之前。
她是真的搞不懂他怎麼就中了那個姓莊的狐狸精的毒,竟然早早的就立下遺產把百分之80的遺產都給莊沫沫了!
她都懷疑他得的根本不是什麼血液病!而是失心瘋!
中毒?
什麼毒?
沈懷玉聽的雲裏霧裏,見沈若梅出去了,她便也連忙綴在她後面跟着去瞧熱鬧。
“莊沫沫!你給我滾下來!”
三樓整個樓幾乎都是戒嚴狀態。
她無法直接進到莊沫沫那層,便站在樓梯上掐着腰直接開吼。
“老夫人有事吩咐?”管家聽到動靜便直接來了。
“若是有什麼事您吩咐我也是一樣的,夫人正在休息,不宜見您。”
“我呸!”
“我是她婆婆,我見她都是擡舉她!”
“趕緊讓我上去,我有事找她!我警告你們啊,別攔我,不然你們家許連城出事了,我可不負責!”
她黑着臉十分不客氣的掃視了面前的暗衛。
衆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然後又齊刷刷的斂起自己好奇且八卦的眼神迴歸平靜,這老夫人可真逗呀。
他們家先生如今就在樓上呢。
能出什麼事?
老夫人也真的是爲了找理由折騰少夫人,想盡一切辦法啊,唉,少夫人真可憐,碰到這種不講理的蠻橫婆婆。
“喂!你們都聾了不成?”
“我和你們說話呢!”
沈若梅沒想到她都說的如此直白了,那些人竟然還在這裏阻攔她,氣得她脖子都青了。
“老夫人,我也告知您了,夫人正在休息,我們家先生好好的,您爲什麼非得詛咒自己的兒子呢?”
“你.......”
“先生是咱們家的頂樑柱,我們這麼多人,包括您在內,哪個不是指望先生喫飯的?您身爲母親,二十年來不在先生身邊照顧他
,體諒他,一回來就是要這要那的,當然,您生了少爺,合蓋少爺給您養老送終,可是您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長輩折騰人不是?”
老管家的話不可謂不重,直砸的沈若梅臉色發青。
她是多麼想反駁啊!
可偏偏人家說的事實!
這些年,她的確是沒有怎麼管過許連城。
可......
可那不是也不是她自個選擇的呀!她也是受害者,她是被抓到夜網的呀!
而且她現在也是真心的想要幫許連城啊!
至於幫許連城的代價是讓莊沫沫和肚子裏的孩子滾蛋——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
“我不和你扯這些沒用的,你去給我找莊沫沫出來,我是真的有特別重要的事!”
“什麼?”
“把所有權限都交給一個外人?”
沈若梅再次被許連城這‘可怕’的安排給驚呆了!
立遺囑把錢留給莊沫沫就算了,竟然還把自家所有的權限都授權給一個外人?
這已經不是失心瘋了,這是蛇精病吧!
沈若梅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要爆炸了。
“tony先生不是外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大家的兄弟。”
一個暗衛說道。
能在這裏守衛莊沫沫的,打底都是許碧璽和tony的心腹,平日裏也都在這個龐大的集團中擔任着要職或是執行着其他特殊任務。
如今站在這,也正是因爲想要見證新證明的誕生,他們家的小主子,將來歐陽家的繼承人。
許碧璽那裏已經有一個智囊團了,馬上出生的小baby也會有。
“你.......”
“你們.......”
“給我讓開!再不讓開我開槍了!”
咔嚓咔嚓——
許若梅手指翻飛,很快便組合好了一柄手槍。
看着她手裏的東西,在場的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老夫人!”管家的臉色沉了。
這個老太太還真的是怎麼說都不聽的角色啊!
“幹什麼!”
“不想死就滾開
!別在這瞎比比,一個奴才給你臉了?”
衆人:!!!
“夠了!”
“媽,你有什麼事就直接和我說。”
“沫沫你不用想,我不會讓你在她生產前,不,做完月子之前見她的!”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時,一道凌厲的聲音忽然自她背後響起,讓沈若梅愣住了。
這熟悉的聲音。
這叫法......
這氣勢......
怎麼也不像是個要死的人能發出來的呀!
“你沒事?你不是快死了嗎?”
她居高臨下的望着不算出帶着面具的男人。
“老夫人你!”
“太過分了!”
“就是!”
許家暗衛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憤怒的咆哮起來,一個個都紛紛拿出了武器,他們認可的都是許連城,工資也都是許連城發的,可不是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鑽出來的老太太。
“媽很想我死嗎?”
許連城擡手揮退了衆人。
“我......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沈若梅的臉頓時沒了血色,慌慌張張的解釋道。
她只是擔心以後的生活,擔心自己的權益得不到保障,並沒有真的想要一個大活人去死啊。
“那母親是什麼意思?”
“我記得我和您說過,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在生產期間被打擾,您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找我,我已經把黑辰都給派到您身邊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