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
很好解釋,就是瑪麗蘇電視劇裏的霸道總裁——就是腦海裏除了戀愛,其他都叫做小事的人。
再沒有什麼比愛人一個眼神的‘鼓勵’更讓人心潮澎湃了。
再沒有什麼比讓愛人開心更有成就感的事了。
身爲一個十八線撲街小說作者,歐陽沫一直覺得戀愛腦這種人是不存在的,有悖於常理的。
可看到她這位室友......
被罵的那麼慘,人格都被放在地上被摩擦被踩了,她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還能對着渣男一口一個親愛的,一口一個寶寶?
是天下男人死絕了嗎!
她頭一次,因爲看到別人談戀愛而氣得肝疼,連自家廚師送來的豐厚食物,都沒了食慾。
“小姐,要不我還是找人給您換個宿舍吧?”
“我感覺在這裏住着,還不如去寺廟裏聽經呢!”
lily比沫沫還小几歲,正是談戀愛放縱青春的大好年華。
可看到了馬苗苗和她的畫家男朋友,她的心理只有奔騰的草泥馬和小霸王遊戲機,是遊戲不好玩還是生活過的太滋潤了,非得給自己找氣受?
還有,這畫家的名字就很可怕啊!
宋銘?
那不就是送命嗎!
【外面好點的學校都太遠了,我也不想要麻煩蕭大哥和一一姐,尤其是一一姐剛懷了孩子,我去別人還要照顧我。】
軍醫大學隔壁就是第一軍區附屬醫院,所以沈一一和蕭天熠也住在附近,在得知沫沫要回軍大上學,沈一一在第一時間就邀請了沫沫去自己家裏住。她可是住過8年校的人,雖然說都考到博士了,大家素質可能不會太低。
但年輕的博士到底也是少數,大多數都是結了婚生了孩子的。
所以......
人多,就意味着麻煩。
更別說沫沫現在還無法發出聲音,那是被欺負了都有口難言啊。
“可我總覺得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你看他看你的眼神......”簡直就和酒鬼看到了千年美酒一般,都流哈喇子!
【換衣服洗澡我們就去衛生間,其他地方,你爭取做到全面無死角的監控。】
“好,等明天宿舍沒人了,我就弄。”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沫沫便又開始看書了。
晚上11點45,她準時熄燈上了牀,五個小時後,便又繼續開啓了一天的生活。
很多人羨慕她的家世,羨慕她的身材容顏,認爲她是上帝偏愛的寵兒,卻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多少汗水和努力換來的。
再好的天賦,沒有後天努力,都等於
空白。
***
心理所徐副所長辦公室。
“什麼?”
“要我和歐陽沫一組?”
“不行,我不幹,舅舅,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不是變着法虐待我嗎!”
沒錯,軍大心理所的副所長正是白雅靜的親舅舅,是以,這也是很多人不輕易不敢招惹她的緣故。
博士和本科不一樣,你能不能不畢業,生殺大權都在導師手裏。
他沒有女兒,連着兩個都是兒子,對於這個和姐姐有着7分像的侄女,他是真心寵愛的,不然也不會把她介紹給院裏項目最多的教授了,不就是爲了讓她多學習,多攢點經驗以後好自己開所。
“虐待?”
“你可是知道有多少人來託關係,說想要和歐陽沫一個項目組,就爲了混個二作?你還不樂意?”徐錦林壓抑着自己的火,端起桌子上的涼茶猛然灌了好幾大口。
“什麼?那些人腦袋壞掉了嗎?一個二作有什麼可搶的!”白雅靜被他的話嚇得差點有點站不穩。
這些人是集體腦袋壞掉了嗎?
他們也不想想,歐陽沫纔多大,那些論文怎麼可能是自己寫的!雖然她現在還沒有證據,但遲早,她會找到證據的,會證明那些東西,都是她扒皮扒來的!到時候,她爬的有多高,就摔的有多慘!
“你......”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徐錦林感覺自己的心理要嘔血了。
爲了避免被侄女氣壞,他打開抽屜,將原本的介紹信撕掉,然後重新在一旁的遲遲沒有確定的名單上添上了兩個名字,拿起了公章。
白雅靜自個還氣着呢,自然不會關係他在做什麼。
一個勁的和自己僱傭的水軍聊天,讓他有空就去多攻擊一下歐陽沫。
她咬着後槽牙陰測測的笑容自是被徐錦林都收入了眼底,無奈的同時,也有着對這個侄女的失望,觀察了她半響,他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直接在剛剛拿出來信封上,蓋上了公章。
“換人是不是可能換組的,都已經在網上公示過了,現在換人你是想要被人懷疑暗箱操作,還是想要我被別人舉報?”
“我......”白雅靜想說誰會那麼無聊敢舉報他。
但對上小叔那雙帶着冷意的眸子,她默默的將心理的吐槽又咽了回去。
家裏人,她誰都不怕,就最怕她這個小叔了。
當初她高中瘋魔殺馬特
,還想要建立幫派,當個港片裏那種黑澀會大佬。她零花錢多,又是個能忽悠的,還別說,還真的叫她召集了不少人馬。
眼瞅着都要成功了,她這位從小在部隊長大,但因爲身體原因走了文職的舅舅出現了,二話不說直接把她那些小夥伴給都送進了派出所,把她也直接丟到了部隊。
起初她不樂意,還特別的想要講一講江湖情義,覺得再怎麼樣自己不能拋棄兄弟不是,這以後她在道上還怎麼混啊,就在這時,徐錦林直接把一摞資料甩在了她面前,並沒有血淋淋,但殘酷的現實通過那些白紙黑字展現在了她面前。
她那些所謂的好兄弟好姐妹。
除了2個人,其他都是爲了利益而接近她,甚至還打她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爲,整日不幹好事。
而那兩個人,便是曾經勸阻過她,被各種用言語眼神傷害的妹子。
再加上她每次想要乾點什麼,還沒幹就被徐錦林一眼看穿,可以說她對自家舅舅的恐懼,那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