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墨藍把手臂都快揮斷了,暗處的海天燝護衛團依舊沒有冒頭的跡象。
無奈。
墨藍只得認命的將店鋪關了門。
然後一個人把海天燝給拖進了店鋪的二樓,她自己住的地方。
整棟樓都已經被海天燝給買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去租公寓,主要是,這裏有他的人在,雖然她並不奢望有一天她會和他發生什麼,但......
這樣能悄悄地靠近他,和朋友一樣,很好。
也正是因爲她的剋制和分寸,是以這些年她才能一直都在海天燝身邊,也能得到那些暗衛們的支持,哪怕是看到老大醉了,也沒人上來幫忙,想要給他們製造機會。
但可惜的是。
墨藍的剋制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裏。
把海天燝拖進房間後,她只是幫海天燝脫了鞋襪之後,便離開了。
是的。
離開了!
因爲她怕,如果真的在一間房間裏,她會控制不住自己.......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們明明近在咫尺,我卻不能說愛你啊。
墨藍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坐在海天燝的門外,苦笑連連。
“這橙子可真酸......”
“看來下次要換個供應商了!”
她喃喃自語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
身爲超級大家族的繼承人,海天燝從小就接受了各種奇葩的教育培訓。
比如,怎麼一邊睡覺,在夢中打拳之類的。
可惜的是——輕敵的他這次醉的太厲害了。
他幾乎是完完全全的斷片了......
猛然間睜眼看到不熟悉的一切,海天燝緊張的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他沒有着急起身,而是用眼睛細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眼角的餘光瞥到桌子上那一排獎狀,他認出了這個地方。
這是墨藍的房間!
那些獎狀墨藍給他看過照片,小姑娘當時特別嘚瑟,說讓他對她好點,不然她就要跳槽了。
那麼.......
既然是墨藍的房間,墨藍的人呢?
海天燝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衣服——除了鞋子和領帶其他都在......
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從心底生出的一股子失落。
他的魅力,看來也
沒有那麼高......
他都喝到不醒人事了,墨藍居然沒對他......
咳咳咳——
海天燝甩了甩腦袋,將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給甩了出去。
也虧得大家都沒超能力窺探不了人心,不然.......不用墨藍,他的那些個屬下怕是都忍不了要來揍他了。
***
海天燝見主臥裏就有洗漱間,便又花了一些時間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拿起手機時,他纔看到時間,竟然才6點半,他不過也就睡了4個小時,但奇怪的是,質量比之前在家請了催眠師還要高不少。
想了想自己到底是在一個大姑娘家,他便也不打算再休息了,打算趁着墨藍還沒睡醒先行離開,因爲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醒着面對她。
咕咚——
開門的瞬間,他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響。
隨即,他眼疾手快的彎下腰在墨藍的腦袋即將掉在地上時托住了她。女人也就穿的是昨天那套調酒師的衣服,被髮膠固定的頭髮因爲主人晚上的不老實而變得亂糟糟的,這樣的她少了一絲酷,白皙的臉上透着淺粉,猶如文藝片里美好的初戀少女。
大概是太累了,換了個姿勢的墨藍也沒醒,就這樣大仰八叉的倒在了海天燝的懷裏。
這是海天燝除了自己妹妹外擁抱的第二個女人,指尖的柔軟,鼻息的芳香都都是這般陌生,卻也不太討厭。
“墨藍?”
他溫聲叫着他的名字。
想要讓她站好。
還別說,小姑娘看着挺苗條,但抱着挺砸手,都是肌肉,密度很高。
(大概是真的被狐朋狗友許傳染了,海大少的思路也越發的清奇了,大概,是真的要在孤生這條道路上走到黑了。)
“你好吵啊......”
“煩不煩,才幾點......”
瞌睡要死的墨藍感覺自己腦袋旁邊嗡嗡作響,不耐煩的揚起手照着聲音來源就是一巴掌。
啪——
好巧不巧,她打到了海天燝的臉上。
男人的皮膚本就白皙敏感,瞬間,海天燝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無比醒的指印。
海大少的手抖啊抖。
好不容易纔剋制住了沒把墨藍給丟了。
再三確認墨藍睡死了之後,海天燝彎腰把她整個人以公主抱的姿勢給抱了起來送進了她的臥室,一捱到自己的牀,墨
藍睡得更香了,直接就在牀上打起了滾,看的海天燝嘴角直抽抽。
也虧得她是一個人睡,要是兩個人......
呸呸呸!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幫她脫了鞋子之後,海天燝打算離開了。
雖然他知道墨藍就算是現在醒了也不會和他說什麼帶顏色的話,但他還是不想去面對那些難言的畫面。
關上主臥的房門後,他站在客廳裏給自己的下屬打電話。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他的衣服也沒換,他可不想因爲酒駕被警察疏離抓走。
似乎是沒想到海天燝會醒什麼早。
海天燝的心腹在電話接通時就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不是吧老闆,你行不行啊,這才幾個小時?”
海天燝:???
海天燝愣了下,沒幾秒便想到了自家助理說這話的意思。
“你行不行?爲什麼昨天晚上見我醉了不帶我回家?”
助理:“我想啊,但你抓着人家姑娘手不放啊,我雖然有心,但無能爲力不是。”
海天燝冷哼:“這話你自己說出來,你信嗎?”
助理:“信不信不重要,你都喝醉了,喝醉的人,你還記得自己幹了什麼嗎?”
海天燝:“......”
“20分鐘不來下半年你就給我去南極養企鵝吧。”
海天燝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掛電話遲早被自己助理氣死,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是個極其自律的人,三餐必須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