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雖然愛財,但他一直信奉的原理都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管利潤多高,觸及原則和底線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所以在許父說想拉着他一起做生意時,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甚至還反過來規勸許父一把年紀了,就別瞎折騰了。
這張原本就不怎麼親密的父子關係更加雪上加霜。
尤其是當許連城把許老太太‘請’到自己的地盤上之後,許父對許連城心頭那麼不滿更甚了。
許父是個聰明人,他並沒有學自己妻子一樣,在被拒絕之後就大吵大鬧,試圖道德綁架,他被拒絕之後,只是衝許連城表達了一下自己很傷心,但並不強求。
是以,許連城也沒有限制他的行動,每個人的養老錢100萬還是都非常準時到賬的。
但許父並沒有放棄。
他在等一個機會!
如今......
這個機會就來了。
他拿到照片直接去找沫沫了!
是的,他終於想起來,自己這位兒媳婦也是位土豪的,十幾億對她來說,不多。
***
“伯父的意思是,希望我用錢買回這些照片?”
沫沫看着面前被堆放的照片,嘴角直抽抽。
她不知道這些照片是誰照的,但不得不承認,角度選的可真好。
不過,這也沒有太親密的舉動啊,好歹合成點刺激的啊,就這點水平的話,威脅人是不是不太夠?
許父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是他最熟悉的正山小種,還是非常極品那個規格的。
慢條斯理的將茶煙吹散,他十分老神的半合着眼,小幅度的晃了晃腦袋。
“這照片不需要你買。””
“還有,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是來找你尋求合作的,你出資,我出技術,利潤我們對半分。”
“這......可您應該知道,我現在主職業是醫生,在搞科研,家族那邊,都是職業經理人在打理,並不是我在主理。”沫沫不知道她這便宜公公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上次吃了許連城給她的小藥丸就直接昏迷了,她到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合作賣藥什麼的,一聽就不怎麼靠譜。
“我知道你是醫生啊,這樣才更能證明我們的產品沒問題不是嗎?而且嶺南葉家本來不也是有藥材廠的嗎?你可以先拿回去讓實驗室的人做個分析,多監測幾次,確定沒有問題了咱們再籤
合同也是可以的。”
許父對自己的東西非常有自信。
他看過沈懷蘭手裏賣的那一批,就算是最高端的,在之前的夜網實驗室也只是殘次品,但他給沫沫的這個就不一樣了,如果一定要分級的話,他自己喫的ss級別的,沫沫這枚是a級的,目前在洛城上流圈子裏風靡的,便是b.c級別的。
“那行吧,我會讓人檢測的。”
“不過就算是檢測沒問題,這個生意也不是我來談,而是我們家專業的經理人來找你。”
“什麼?”
“這東西這麼值錢你居然不自己做?還要和家族合作?”許父驚了。
他來找沫沫,不就是爲了私人投資,要是真想和大家族合作的話,他還折騰這麼一下做什麼呢?百分之500的利潤啊,他隨便找個家族相信都有人願意鋌而走險。
沫沫要測成分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讓家族和他合作,那他的配方能保得住?
開什麼玩笑哦!
“我剛剛和您說了,我志不在此啊,專業的事情要教給專業的人才做,這不僅是保護我的利益,也是在保護您的利益啊。”
沫沫看到許父臉色驟變,心中剛剛升起那麼溫情也隨之淡去了。
果然——是她想多了啊。
她這位岳父大人,果真是,目的不那麼單純啊。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的利益,我只和你個人合作,別人我不放心,哪怕是你的家族。”
“那您可以去找連城啊,連城是您的親兒子。”沫沫微笑。
許父氣得險些心梗發作。
“你......”
“那這樣吧,你不願意合作的話,你借我十五,不,20億,我可以給你寫借條,2年內還你22億,怎麼樣?這個利息不低了吧?”許父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淡聲說道。
沫沫點點頭:“這個利息的確不低。”
許父:“那......”
沫沫又搖了搖頭。
許父:???
沫沫:“雖然利息不低,但是我也不能答應您,拋開這個項目我感覺不怎麼靠譜不說,您是不是忘了,我和許連城現在還是普通關係,他只是我的前夫,而且,他比我有錢多了,您放着自己親兒子不借,跑過來找我,總是讓人感覺.......”
“這是個陰謀啊!”
“您該不會是來給我投毒的吧?”
沫
沫說着,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許父:“什麼?我瘋了嗎?給你下毒對我有什麼好處?”
沫沫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感覺不太對勁,所以,恕難從命,您還是回去好好和許連城商量一下吧。”
沫沫說着,將兩瓶剛剛被掉包過的小瓶子重新推到了許父面前。
看着沫沫公事公辦的模樣,許父氣得老臉通紅。
但他本身就不是個善於和人爭辯的,在惡狠狠的衝目光瞪着沫沫,卻沒能把沫沫給燒掉之後,他暴躁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歐陽沫,我好心來找你想合作,你一定要這樣逼我站在你的對立面嗎?”
“當年......”沫沫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有些褶皺的裙子,手指慢悠悠的在鍵盤上敲字,那些個字符一個字一個字從語音機器裏彈了出來,格外清晰。
“當年我沒逼您,您也沒有站在我這邊啊,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我被害,您也是知道的,默許的吧?”
某得感情的機器聽起來就叫人頭皮發麻。
尤其是在沫沫還專門調了一下語音波段。
卡着節奏,那些個字符就像是一柄柄小錘,直接敲擊在了許父的心口。
“我......”
“我有勸過的,而且,而且那會兒我也不瞭解你啊,我是被矇騙的。”許父自我安慰着,給自己找了藉口,頓時心就沒有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