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工作的關係。第二天凌晨藍珏就坐飛機離開了。
這次的鬧劇不僅沒有讓他人氣大傷,還給他帶來了許多新的工作機會。
不過藍珏沒有全部接受。幾十個裏面只選了一兩個。他這次坐飛機回去也是爲了見自己的母親。已經一兩年沒有回去過了。是時候和家人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了。
他的離開讓許連城感覺到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因爲想到起牀就要去見葉老爺子,他甚至在牀上。使出了洪荒之力抱着沫沫‘搖啊搖’就是不肯撒手。
被折騰的實在沒有力氣了,沫沫便拿起手機叫人把早餐推了進來。
見許連城依舊在牀上裝死,不願意出被窩,她只得半哄着半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擡人直接把你擡上房車,你想你確定你要這樣去見我姥爺嗎?”
“沫沫!”
許先生無奈了。
無可奈何的從牀上坐直的身體。
然後飛速的洗了一個戰鬥澡,想到之前在葉家經歷的種種。他想了想,又往自己身上套了一層小馬夾。
那是防彈的小買家看到沫沫嘴角直抽抽。
“只是見一個面而已,你又不是之前沒見過我姥爺,至於還在身上穿這種東西嗎?”沫沫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我當然不是說老爺子會對我下手了,就是難免你的那些追求者。看到了,對吧?”
“沫沫。你難道想要喪偶嗎?”
許先生說着,又往沫沫身上貼,用許碧璽的話說,他有時候非常懷疑他爹和他母親的性別搞反了。
“我現在還沒結婚呢,所以似乎也沒有機會喪偶啊。”
爲了避免許先生又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先一步開口說道。
果然,待到她這話一出,剛剛還無比囂張的許先生頓時啞口無言了。
***
雖然家裏的葉醫生都瞞着他,說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生病者的本身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是有一個瞭解的,爲了不讓沫沫擔心,老爺子早上甚至都沒敢起牀,故意多睡了一會兒。
醒來之後也沒有做大幅度的運動,只是在房間裏看看書什麼的。
還要醫生給他點了醒神的香。
一直到門房說沫沫和許連城進門了,老爺子這才讓人給他穿上了大褂,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
許先生是個人精,有之前臥病在牀那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老爺子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他下
意識看向沫沫,沫沫表情正常,但暗中卻捏了捏他的手掌。
許連城皺了皺眉,沒說話。
“好久不見呀,連城。”葉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淡聲說道。
“是啊,老爺子身體可好?不說今年過年去我們那邊和我們一起過?”
“一起過年倒是沒問題。”老爺子笑道,但頓了頓,他就話鋒一轉:“一但不應該是你過來嗎?你不是在外面一直都標榜你是被包養的那個嗎?”
許連城:!!
可那是他的口嗨呀!
還是說他現在這麼出名了?
也不應該呀,他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專門讓手下的人又去網上把他的照片過濾了一遍。該屏蔽的屏蔽,該刪的刪。互聯網是有記憶沒錯,但是也不是不能用非常手段抹掉。
“是啊,我知道了呀,所以我說你乾脆就來我們家過年算了,反正都是這樣了。”
“這.....”
“那行吧。”
許先生對洛城也沒有太大感情了,他媽和他爹也都不在那邊。
“我聽說你現在手藝非常好?”老爺子自然不會和許連城聊一些商業上的事情,說着說着就正好到飯點了。
“是啊。”
“我前兩天不是讓人送過來一個蛋糕嗎?老爺子,你沒嚐嚐嗎?”許連城並沒發現老爺子正在給他挖坑,只當是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表現機會,還主動開口說道。
“對啊,就是因爲吃了你那個蛋糕呀,我覺得味道非常好。”
“所以今天中午給我們露一手?今天中午我們家還會來幾個老夥計,你知道的,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上,什麼金錢啊,地位呀都沒有什麼攀比的意義了,畢竟半條腿都已經到棺材裏了,我們也就只能聊聊後輩的事情了。”
“所以......你是希望我今天中午做飯是嗎?可以呀,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幾個老先生的口味如何。”準備一展宏圖的許先生並沒有收到沫沫衝他投來暗示的眼神。
“是的,就是我們的人比較多,然後口味也比較挑剔,不知道會不會。比較麻煩,你如果很辛苦的話,那就算了,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提議而已。”葉老爺子說道。
“當然不會!”
“您說罷,他們都想喫點兒什麼,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另外再派兩個人給我打個下手吧,因爲要做一桌子菜,我的速
度可能沒有那麼快。”還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纔回答道。
“這當然沒問題啦。你是主廚,但是辦公什麼的不用你幹呀。菜名的話......”葉老爺子看向身邊的老管家。
海叔立刻上前一步,從兜裏......
許連城以爲他會從兜裏拿出來一張的單子之類。
但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從兜裏拿出來了一卷單子。
上面足足有二十多個菜。
頭幾個他還二叔能想,比如說東坡肉。紅燒肘子之類的,還有那些比較簡單的麻婆豆腐,魚香肉絲,但後面的就似乎完全不是他能力範圍之內能辦到的事情,比如......掛爐燒鵝,烤乳豬,八寶冬瓜盅,以及一堆必須要去茶樓裏才能喫到的廣東名點。
那他怎麼能弄得到?
“這......挺豐盛的呀。”許先生已經感覺自己的手有點顫抖了。
“對呀,要來七八個人呢,每個二三十個菜怎麼夠喫?”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如果覺得特別爲難的話,那就算了。畢竟你對我們家而言也是客人呢。”老爺子一招以退爲進,直接把許先生逼上了樑上。
能怎麼辦呢?
男人肯定不能說不行啊。
許先生咬着後槽牙應下了。
沫沫感覺自家小可愛實在太慘了,便想跟着去幫忙,她雖然不會做那些複雜的點心,但是打打下手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那些家長太她做的也不比許連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