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怕賈月雯堵自己,她還是從特殊通道開溜的。
事實上,的確有人在堵她。
姜思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隨口幾句話就被真的開除了,還是那種一分錢賠償金沒有的。
雖然說她也不至於找不到下家,但她還是把這筆賬,算在了莊沫沫身上。
如果不是她,她怎麼會提到鐵板呢!
可等到9點,她也沒見莊沫沫從公司出來,唯一的收穫就是一身被蚊子叮出來的包。
她如今被開除了,大門,進不去的。
她也試圖給莊沫沫打電話,發微信。
但都被拉黑了,氣得她直跳腳。
就在她準備放棄自己的報復計劃時,忽然,很久以前加的社團羣,閃過一條‘很有價值’的消息。
“莊沫沫你最好不要再落到老孃手裏。”她盯着屏幕,咬着牙興奮着,一步留神,一腳踩在了一塊西瓜皮上,呲溜,摔到在地。
“啊!!!”
在許連城的控制下,莊沫沫的生活節奏並沒有被人打破。
她依舊白天被老闆嫌棄,晚上被老公嘲諷。
甚至在照鏡子的時候,她自個都覺得自己的心臟承受力,好像越來越強大了。
唯一讓她有些懼怕就是週末的宴會了。
許家這個神祕的家族,似乎有着許多特殊的規矩。
莊沫沫也在這天,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完美主義有多麼的可怕。
天不亮,她就被許連城一腳踹下了牀。
沒錯,就是踹!
這些天雖然她和他之間依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許連城卻似乎是把她當枕頭用了,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得過來和她一起睡。
這個睡,就是字面上是睡。
沒有任何不能描寫的和諧。
這讓莊沫沫一邊慶幸自己晚節還在,一邊又有些自卑,好歹她也是他們漁村一隻花,怎麼許連城對她就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反應呢?
難道說
他有什麼隱疾?
畢竟這麼多年,好像也都沒聽他傳過什麼緋聞。
孩子麼,也只有當年和自己生的這隻。
感受着男人散發的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氣,莊沫沫越發覺得似乎接近了真相,看着許連城的眼神也多了些同情。
那句話叫啥來着,越是強大的男人,越是不能接受自己不行!
“莊沫沫。”
許連城實在有些受不了她那詭異的眼神,這女人是又吃錯藥了嗎?
“啊”
“我在呢”
“不是,四爺,你也不和我說說你們家的規矩,萬一我一會要是不心犯錯了怎麼辦?”
“還有,我聽寶寶說你的奶奶還在,老太太要是一會直接甩給我一張支票讓我在和你和錢之間選一樣怎麼辦?我能選錢嗎?當然,你別瞪我,我不是要離開你,我只覺得,給錢不要是傻蛋啊。”
許連城拿着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慄。
他真想現在就去敲開莊沫沫的腦殼看一看,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你說她愛財吧,他給她房子,給她車,給她卡,她都不要。
“我家我就是規矩。”
“還有,老太太只會給你見面禮,不會讓你離開我。”
“爲什麼?”莊沫沫這次真的有些好奇了,故事的套路不都得有點反派出現嗎?什麼空手甩支票,爺爺病重需要繼承人
“不爲什麼。”
“莊沫沫你是八哥嗎?”
許連城淡漠的說完,順手拿起了一份報紙,擋住了視線,大有一副我已經不想面對你的架勢,看的一旁的bill有些捉急。
他們家bss如今是在追妻這條路上越走越偏了啊。
這現在還沒真喜歡上,要是後面喜歡上了,這不得後悔死?
他算是發現了,作死,是每個人的天賦技能。
等到莊沫沫和許連城一起從莊園出發時,已經是傍晚了。
天空被大片的晚霞佈滿了,藍紅交織處還有云朵,美的像是一幅鮮豔的油畫。
作爲妻子,她坐在許連城身邊,許碧璽朋友單獨一輛車。
長長的車隊包裹下,她幾乎看不到外面的街景,這讓莊沫沫不免有些遺憾。
許連城雖然端着一副我在辦公的架勢,但眼睛的餘光幾乎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很乾淨,也很有活力,讓許連城很難去想象,她的內心是什麼樣子的。
記憶中,她似乎也只是在發現自己被背叛時難受過那麼幾天。
這到底是足夠堅強,還是根本就沒把事放在心上。
他越想越複雜,生性多疑的他甚至在腦海裏開始推演。
也虧得莊沫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然一定嘲諷他丫的這麼愛給自己加戲。
車停了。
猛然間車廂灌入冷風,讓昏昏欲睡的莊沫沫一下子清醒過來。
和許連城那古老而又神祕的莊園不同,這許家老宅就接地氣多了。
一排的別墅加上人工湖,進門兩口石獅子。
似乎許連城的威名在家族這邊也很有含金量。
她挽着他往裏走,一路上都是問好的,甚至有幾個年紀都可以當她爸爸了!
“你究竟在家幹了什麼?”
“怎麼感覺他們都很怕你。”見許連城沒有撒開她去和別人交談的打算,莊沫沫忍不住又化身成了好奇寶寶,直接捏了捏許連城的手腕。
在她看來,這一多月,許連城除了白天很少出現外,並無其他異常。
“你不怕嗎?”
許連城側過臉看她。
他們坐的如此之近,他嗅的出她的髮香,看的清她臉上柔軟的絨毛。
“不怕。”
“我有祕密武器。”
“嗯?”
“手電筒,你兒砸已經把你出賣了,你怕強光,強光手電都不行,會暈倒!”莊沫沫得意的說道,完全沒發現她把自家兒子也給賣了。
“莊沫沫。”許連城低沉的聲調差點沒破功。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讓你暈倒。”
許連城忍不住威脅道,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簡直是熊心豹子膽了,還變成了一個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