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他還是裝着很陌生的樣子,略帶拘謹陪着老太太說了好一會兒話,看到兩位營養師,還故意旁敲側擊試探莊沫沫,看的一干屬下都忍不住在內心吐槽。
尤其是戴着面具的bill。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精分。
哪有人天天都在瘋狂喫自己醋的!
這真的是
偏偏莊沫沫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他。
“你說我們bss啊,一個工作狂,長得特別好看。”
“好看?這不應該是形容女人的詞嗎?”
“莊沫沫,你該不會是揹着我和他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吧?”許連城陰沉道,試圖用威壓來迫使她說實話。
可
莊沫沫只是翻了個白眼。
然後就拎着包走了,許連城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直到莊沫沫都走到電梯門口了,他才領着人過去。
“莊沫沫。”
“別鬧。”電梯人很多,莊沫沫決定聽奶奶的話在人前給自家老公留點面子,她攀援着他的胳膊,用哄孩子似的語氣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道:“他有女朋友的。”
“你見過?”
“沒有啊,但他經常把他女朋友不要的禮物丟給我,我現在覺得自己都是個回收站。”看在男人都把手機給看她的份上,她決定也開始坦誠。
許連城幽幽的盯着她,半響後抿了抿脣。
“你下午有事嗎?”
“沒有。”
“那跟我走。”
許連城說着,拿出了手機,在一個四人羣裏發了消息。
他覺得,是時候讓她進入自己的真正的世界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莊沫沫到底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把她留在身邊。
後來,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很少會主動索取。
年紀輕輕就佛系的像是退休老太太似的,除了兒子別無所求。
不是說這種狀態不好,只是
她就不能把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多一點嗎?
剛剛他才發現,丫的竟然又準備考研了!
還是爲了兒子跨專業去考心理學!
那參考書目他要是沒看錯的話,她是準備考帝都大學的全國排名第一的心理專業。
這女人是要上天嗎!
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一家之主了!
許連城想,之所以莊沫沫這麼‘閒’,一定是因爲她沒發現自己的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既然她那麼笨,眼睛又不好,那他就勉爲其難的主動一次好了。
就在莊沫沫和許連城離開醫院沒多久,莊富貴一家來了。
在聽說老太太住的病房是的特殊病房之後,他的心思越發活絡,暗暗在心理髮誓一定要和大女婿打好關係。
看到是他,莊老太太的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不少。
“媽,這幾天公司忙,所以我們”
“是啊媽,你不知道這幾天富貴忙的都沒回家,萌萌呢,這不是要研究生答辯了,連續幾個通宵都在寫論文,萌萌,快去給奶奶泡點蛋白粉。”賈月雯暗暗在女兒腰間捏了一把,逼着她上前給老太太遞東西。
莊老太太不可置否的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她不願意摻和他們的事,卻不代表她是真的瞎。
“奶奶,您喝。”莊萌萌不情不願的將滾燙的沒有化開的蛋白粉遞了過去。
老太太不想接,可瞅瞅她的肚子,最終還是硬不心腸,接了過來。
“老太太您剛吃了藥,這會還是不要喝東西了。”
早就被許連城暗示過的營養師忽然開口,將老人的杯子給拿走了。
莊富貴一家這才發現病房裏還有外人,一個個又在心理打起了算盤。
“他們是沫沫給我請的營養師,沫沫也要工作,你們說是吧?”老太太先一步開口道。
“這樣啊,那我們也能放心呢,我還說我來伺候您呢,既然都有營養師了,那我也不來添亂了,咱,肯定是比不上人家專業的。”賈月雯麻溜的順着臺階就滾了下去。
饒是老太太不指望她,也被自己這兒媳噎了個半死,沒見過臉這麼大的!再看看眼珠子一直打轉的繼子,暗暗在心理嘆了口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媽,有件事”莊富貴堆着笑討好道。
“我是個老太婆,農村出來的老太婆。”莊老太太打斷了他。
莊富貴臉上的肉不住的顫,但依舊沒死心。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您既然能住在這裏,那沫沫肯定也是認識這家醫院人的,您看,能不能讓他們幫忙看看,萌萌這孩子到底是女兒還是男孩。”
莊富貴說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兒,轉頭又道:”如果流產的話,那最快做人工授精,得多久才能懷孕?”
“什麼?”
“奶奶,求您幫幫我呀,許家說了,如果我生不出來兒子,那我就要和清韻離婚了,我不能沒有清韻哥哥”莊萌萌跪倒在地,抱頭大哭。
“荒唐!!!簡直是荒唐!”老太太被莊富貴的話震驚了!他們這是瘋了嗎?
莊沫沫以爲,許連城要帶她去見什麼人,或者參加什麼宴會。
可車子出了餐廳就一直往郊區開,外面的景色,也越發的荒涼。
一個時後,她能看到的除了土坡,也就是一些樹苗了。
“下車。”
車停了,許連城拿起了一把大黑傘,示意莊沫沫下去。
車子就停在國道旁邊,然而就算是大貨車,都鮮少經過。
望着一望無際的荒原,莊沫沫心理直打鼓。
可許連城卻先一步走了出去,無奈,她只能快步跟上。
他帶着她穿過長長的原野,帶她汗流浹背溼透了裙子。
六月的午後太陽炙熱無比,饒是莊沫沫天天鍛鍊,這會也快暈倒了。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她說着,扶着樹就在一塊大石頭坐下。
只是剛剛挨着石頭,她就又彈了起來,好燙!
許連城深深看了她一眼,將傘遞給了她,然後脫下了外套。
沒錯,
許先生還穿着西裝,裏面也是長袖襯衣,包裹的嚴嚴實實。
在莊沫沫目瞪口呆中,他把自己價值六位數的西裝鋪在了石頭上,然後示意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