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車上目視着前方,用一種很直接的語氣和秦臨說道,“你這就是給我的解釋嗎?如果是的話,這個解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儘管我這樣說,但是秦臨卻沒有再給我解釋。
我說的話就像是消失在空氣中的泡泡一樣,碎了沒了。
他的車平穩的開着,我目視着前方。
在心裏一直等着秦臨的回答,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回答之後,我冷笑了一聲。
秦臨是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和我說道,“真想知道?”
“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知道也沒有什麼用,所以我不想知道。”
既然剛剛秦臨已經解釋了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秦家內部的恩怨,而他又不願意說。
所以我就不能再問了。
畢竟,我現在也不完全算秦家人吧。
“停車,我要下車。”
我冷淡的在秦臨的旁邊衝着秦臨說道。
秦臨根本就沒有回我,他一直在開車。
我就又重複了一遍,我說,“開門,我要下車。”
“你再不停我就跳車。”
果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秦臨就又把車鎖上了。
我也沒有再鬧,任憑他將車開到了別墅裏,然後我從車上下來就直接走了出去。
剛一出車門,天就下起了雨來,雖然雨點很大,但是節奏很慢。
我就當沒事似的往外走。
秦臨上前攔住了我,但是我不聽,我就繼續往外走。
“去哪裏?”
秦臨快走了兩步,擋在我的面前的時候,一雙冷然的眸子緊緊地盯着我,問道。
“回美國啊。”
我擡頭看了秦臨一眼。
秦臨抓着我的胳膊,將我往房間裏帶,他說,“現在的航班都不合適,你明天再走。”
可是,我卻心裏憋着一口氣,繼續想往外走。
雨在這個時候越下越大。
忽然直接來的,像是一盆水澆在了我和秦臨的身上。
秦臨拽着我往屋內走的時候,我卻繼續和他僵持。
我們兩個站在雨裏站了很久,秦臨問我一定要知道嗎?一定要這麼倔強嗎?
我和秦臨說是,這件事情本來就因爲我引起來了,難道我不應該知道真相嗎?
我討厭愛情裏是欺騙和利用。
然後我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忽然之間感覺到一陣頭暈,然後忽然之間感覺到天昏地暗。
耳邊依舊是雨水在簌簌下落的聲音,可是我卻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渾身乏力。
秦臨正在端着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用勺子盛着往我嘴裏送。
“幹嘛。”
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下,但是身子很軟,根本沒有動的力氣,而且說出的話也都變得綿軟無力。
“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作的女人,你知道你病了多久了嗎?”
去看着秦臨,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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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卻沒搭理他。
但是秦臨是掛着溫柔的笑的,一邊和我說道,“三天三夜。我都有點擔心你不會醒過來了。”
因爲我還記得秦臨的事情,所以我往後退了一下,並不想讓他喂。
每一次,我們兩個稍微鬧彆扭的時候,他都會以一件其他的事情遮蓋過去,然後就不再解釋。
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再讓他故技重施。
秦臨見我抵抗的狀態,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然後和我說道,“在我離開秦家這幾年的時間裏,秦珩無心打理家業,老爺子年事已高,所以基本的權利都在大哥的手上,但是,我最近發現大哥並不像想象中這樣,他只是一邊在老爺子的面前扮演着兒子的角色,一方面卻又在架空秦家。”
我沒有打斷秦臨,他繼續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只是猜測,不能驚動老爺子。”
“那和李伽洛他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騙我?”
我皺着眉頭,看着秦臨。
說話聲音很虛弱,原本想說的有氣勢一點,卻根本沒有半點氣勢。
秦臨瞥了我一眼,然後伸手就要抱我。
我連忙向後撤,“你要幹嘛,我還病着呢。”
因爲距離很近,我下意識的就以爲秦臨又不想解釋,準備以他的牀功征服我。
結果秦臨只是笑了一下,像是猜中我的小心思似的,直接把我抱了起來,“帶你去影音室看點東西。”
我沒有拒絕,任憑他將我抱到影音室,然後又找了個毯子蓋在我身上,纔給我看他所謂的東西的。
是工地的監控錄像。
林傲他們負責的那塊項目。
攝像頭就拍着每天工人上班下班,上班下班,幾乎都是這些內容,超級無聊。
而且這些工人沒有一個顏值高的,我看了幾眼問秦臨這是什麼意思,他只讓我繼續看。
然後我又看了一會,就想睡覺了。
結果秦臨卻把我搖起來,讓我繼續看。
我睜着朦朧的睡眼,正準備看清楚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秦升手下的一個祕書。
他好像跟一個工人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就走了。
再然後,就又是很無聊的重複了,一直到,過了很久,又出現了秦升的祕書,他和上次的那個工人一起出現,他的手裏有個圖紙,交換了工人的圖紙。
再然後就又變成了很無聊的重複。
我真的有些佩服那些從這些無聊中發現端倪的事情。
秦臨看了我一眼的,而後才說道,“我們懷疑,大哥將很多財產都轉移到了宋譽安的公司旗下,所以,我希望雲翔能夠進入宋家,幫我調查清楚他們的財務情況。”
“雲翔真的危機已經沒了,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是表象。”
“那這個表象是誰知道?李伽洛就是犧牲品?”
“李伽洛的事情我並不清楚,這都是李伽洛舅舅的安排。”
“爲什麼會這樣?”
我看向秦臨,“李伽洛的舅舅就這麼放任李伽洛去娶他不喜歡的人。”
心裏很是不悅。
結果秦臨卻忽然靠近我,問道,“那應該怎麼辦?難道還讓他去娶他喜歡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