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上去,奈何他的腳步急促,不見身影。
隨後,我聽到了李伽洛家門砰的一聲。
他走了……不明不白,他就厭惡我了?
李伽洛一頭霧水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我,我失落的轉過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坐在李伽洛的對面。
李伽洛淡淡的笑了一下,“這麼久不見,你們話這麼短嗎?還是秦臨有急事,晚上約了你。”
我嘆了一口氣,“不提了,莫名其妙!”
李伽洛眉頭皺了一下,立刻從原本放鬆的坐姿坐正了一些,“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話我也沒太聽懂,不過有一句好像是誤會了你和我。”
說完我又嘆了氣,一種深深的無能無力的感覺。
自己辛苦回來,滿心想的就是見秦臨,跟他說說真心的話,現在搞成這個樣子。
“那你要解釋,不要讓誤會繼續下去啊。”
如果想李伽洛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我心塞的是,他不想再見我了……
我一直沉默一直沉默,沉默了很久。
李伽洛終於看不下去從桌子上拿起了手機,“我幫你解釋。”
看着李伽洛已經開始撥電話的時候,我立刻站了起來,打落了他的電話。
我的舉動太過突然,反應過激,李伽洛瞬間懵了一下。
“別打給他。”
我彎腰把李伽洛的手機撿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李伽洛一下子拉起了我的手腕,“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那麼喪氣,既然不甘心爲什麼不說清楚呢?”
“他已經厭惡我了,我說什麼都是這樣了。你沒看到他的樣子,我已經心灰意冷了。”
“我認爲秦臨不會!”
其實李伽洛不是幫秦臨說話我知道,也知道秦臨不會沒有緣由的這樣對我。
“我現在沒力氣了,這事兒先擱置幾天吧,等他也等我心情平復一點再說,現在太突然,我腦子很亂。”
李伽洛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想做些什麼,如果壓力太大就要放鬆放鬆。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我淡淡的迴應了一句,“喫飯睡覺。”
說完我直奔客房,關門休息。
秦臨的莫名其妙讓我心裏堵得慌,拉住窗簾,我不知白天黑夜的就這麼躺着。
任由自己在李伽洛的家裏放肆,也不出房間,也不打理自己。
突然,我聽到了敲門聲。
掀開被子揉了揉頭髮我就直接去開門了,李伽洛端着飯菜站在門口。
“喫飯吧,喫完了我帶你出去一趟。”
“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我低頭看着飯菜並沒伸手去接,“我沒胃口,放回去吧。”
“那你整理一下,我們出去找你有胃口的。”
李伽洛的眼中透漏着心疼和無奈。
轉身關上了門,直奔客房的浴室洗澡整理自己。
嘩嘩的水聲讓浴室升溫,玻璃都變得模糊,我的頭開始變得很暈很暈。
之後……
再醒來時,我躺在醫院。
病房裏,背對着我站在窗口的人是秦臨。
我掙扎着準備坐起來,有些無力,口中喫力的叫着秦臨的名字。
“秦臨。”
這時候秦臨才轉過身,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絲毫沒有扶我的意思,也不幫我坐好,既然如此,我就自力更生了。
看着秦臨一直沒有開口,我就繼續開口。
“你不是說不再見我了嗎?”
“還頭暈嗎?”秦臨完全沒有接我的話。
我不願矯情讓人擔心,即使現在還是不舒服,也說着沒什麼事情。
“沒事了,現在挺好的。”
“需不需要我現在把李伽洛叫進來陪你了?”
秦臨認爲這時候的我需要的是李伽洛嗎?“不,我現在就想見你。”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就算是回來了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戲。”
秦臨笑過之後,就盡是冷漠。
“秦臨,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麼,我都可以解釋的。爲什麼你的話我一點都聽不明白……”
秦臨一下子就靠近了我,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樣的動作讓我着實驚嚇,但他卻始終沒有用力。
“可以了,不用演了。能夠答應我條件跟沈赫沒有進展原因不就是因爲你跟李伽洛……”
現在知道秦臨果然是誤會了我和李伽洛。
我激動開口辯駁,“不不,我跟李伽洛只是好朋友的。”
“跟好朋友也會私奔?”
秦臨甩開了掐着我脖子的手,“你太讓我失望!”
說完,秦臨起身走到門口,猛地拉開了門,離開了。
沒多久李伽洛推門進來了,“醒了多久了?說清楚了嗎?”
我懵的坐在牀上,沒有看着李伽洛,“他認爲咱們兩個私奔了。”
“什麼?”李伽洛也驚着了。
“是,他剛剛說咱們兩個私奔了。”我又重複着剛纔的話。
李伽洛思索片刻,“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就只有白沈茵,不用想就知道話是她說的。至於能夠讓秦臨相信,一定是有足夠讓秦臨信服的理由了。”
李伽洛這麼一說,那就沒錯了。
除了白沈茵,大約沒有人想費盡心機拆散我和秦臨了。
“我怎麼來的?”
“我在客廳等你打理出來,結果我就聽到砰的一聲從客房傳來,但是水流聲還在,我喊你也沒人應聲,就知道你出事了。我叫了鄰居的阿姨幫你披了件衣服就送你到了醫院。一想你這麼傷心難過,不進食都是爲了秦臨,我必須要把他叫過來。”
“我們剛回國那天,他說了不再見我,他又是爲什麼要來?”
“我開始打了兩遍電話沒打通,後來我想着直接爲你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回過來電話了。”
“然後呢?”
“我說你病了,直接說了醫院就掛了電話。因爲他當時回電話的時候態度也比較冷淡。但是我沒想到他還是來看你了,而且他說希望病房裏只有你跟他,我就在外邊等着了。”
只希望我跟他兩個人,還有必要嗎?
既然選擇了誤會我和李伽洛,不如就三人對峙不是更好。
還是他死了心,不想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可是我醒來時,他沒有主動理我,話語裏沒有感情沒有溫存,什麼都沒有。只有厭惡和氣憤,還有一句解釋也不聽的決絕。”
“我覺得他是在意你的,不然他不會來。你應該想個辦法或做出點行動解除誤會。因爲你也說過了,你是喜歡他的,是放不下他的。”
“我該怎麼做?我現在除了坐着就只會躺着,走都沒力氣。況且,當時我們被綁架,他爲了我的性命已經和尹一訂婚了,我還有什麼立場去爭呢!”
“他可以爲了你去犧牲自己的幸福跟尹一訂婚,你不爲他爭一爭?等到真的結婚可就是法律保護,你沒機會了。”
李伽洛的話沒錯,我那天聽到了他的話,也明白他的心思。
我擡頭看了一眼吊瓶,“還剩不多,一會兒好了你送我到車站吧,我要回我現在住的那個城市,我要上班了。”
李伽洛有些擔心,但還是順着我的心思。
到了這個城市,回了家,感覺過了好多年的樣子。
走時匆忙沒有關窗戶,因爲雨季,挨着窗臺的牆皮都返潮了。
這些天睡得夠多了,我熬了一夜,耐心的把所有的工作都梳理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上班,我直奔秦臨的辦公室。
敲門而入,我帶着笑意。
“秦總,我有些事想請教你,你之前說不明白的都可以問。”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