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馴夫手札 >第七十二章 夏蟬衣痛哭
    “你的意思是,雪也是藥?”夏蟬衣來了興趣,問這雲夢澤,她沒有想到,就連天上下的雪,一會是一味藥材。

    雲夢澤點點頭,見蟬衣有興趣,他又繼續解釋道:“雪水被稱爲‘天泉’或‘半天河’。在冬天用陶罐貯藏雪水,對治紅眼病、皮膚燙傷、凍傷都有效果。尤其對於輕患者,只需兩三個時辰塗洗一次,可不用藥,四五天就能痊癒。

    如傷後時間拖延較長、傷面已起水皰或已感染潰爛,也可用浸雪水的多層棉布敷創面,並不斷淋以雪水,保持溼潤,同樣可以消炎止痛,去腐生肌,如此幾天,創面就會結痂、癒合。

    而且,凡因上火而致的雙眼紅腫,臘月雪水洗浸雙眼,可散熱消腫。盛夏溼熱,易生痱子,用臘月雪水塗抹,可消痱止癢。

    還有啊,雪水還是你們女孩子美容的良方。春採桃花、夏採荷花、秋摘芙蓉花,陰乾後,冬天用雪水煎“三花”爲湯,去渣取汁,即成“三花除皺液”,常以此洗面,使肌膚白裏透紅,美如芙蓉。”

    聽雲夢澤津津有味的說了這麼多,夏蟬衣還真是受教了,原來普通的雪,還有這麼多用途呢?

    不過夏蟬衣對它的最後一種用處十分感興趣,雪水加花瓣兒,還可以美容啊?

    “現在是春天,沒有雪,等到了臘月,我一定要收集一些雪水。”夏蟬衣微笑着說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姑娘,也是愛美的。

    “我也幫你多存幾罐。”雲夢澤對着夏蟬衣微笑着說道,然後又接着說:“桃花,荷花,還有芙蓉花,咱們這裏都有的。”

    “好。”夏蟬衣對雲夢澤微笑着,然後她看着遠處的柳樹,在心裏想着,看來,這個冬天要在這裏過了。

    她的心裏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不安。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呢?會順利嗎?學醫容易嗎?雖然雲夢澤和木蓮一直對自己說,自己一定可以學成出師的。

    但是啊,在事情還沒有做之前,一切都是不確定的。

    還有,孃的情況怎麼樣了?這是她心中一直記掛的事兒,現在她的身體這樣,她也不能去找娘,而且這麼多天過去了,別說她現在不能夠做什麼,就算她可以做什麼?也已經來不及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爲什麼?爲什麼?因爲她們已經放棄了很多了,爲什麼還是遭受這樣的劫難?

    “蟬衣,你又哭了!”雲夢澤慌亂的看着夏蟬衣,伸手替她擦着眼淚。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明明和蟬衣說話說的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哭了呢?

    夏蟬衣摸摸自己的臉,咦?她還真是哭了!

    “是我說錯話了嗎?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你不高興了嗎?你別哭啊!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雲夢澤此刻被

    嚇到了,蟬衣怎麼越哭越兇了?

    夏蟬衣衝着雲夢澤搖搖頭,可是她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怎麼也止不住的流下來。

    “是因爲你的臉還痛嗎?不應該呀,抹了藥膏就感覺不到痛了的!”雲夢澤焦急的問着她,看着她哭,他的心裏也很難受。

    夏蟬衣扭過頭去,不去看雲夢澤,她現在心裏特別特別的難受,特別特別的無助,特別特別的恐慌……

    她就想好好的哭一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現在身上不疼,可是她的心裏疼!

    她好擔心!娘一定要好好活着,要是娘再出什麼事兒的話,她在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親人了,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那麼所有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她的傷好不好?學不學醫還有什麼意思呢?

    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好孤獨!好可怕!

    雲夢澤急得團團,問蟬衣話,她也不回答!他沒有辦法,只好圍着蟬衣來回的走動,時不時的看看她。

    有的弟子看見了,想過來問個究竟,都被雲夢澤給打發了。

    雲夢澤感覺蟬衣是在發發泄,他看得出來,蟬衣心裏苦很委屈。

    既然她想哭,那就讓她哭吧,他一直在她身邊守着她。哭完了,她的心裏也就會舒服些。

    不過夏蟬衣這裏的動靜,還是驚動了毒王老怪。

    他正在儲藥房檢查藥材呢,木蓮就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跟他彙報:“掌,掌門,不好啦!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雲堂主和夏堂主在院子裏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之間,夏堂主就哭了起來,而且哭的特別痛!雲堂主一直勸不下來,掌門您快去瞧瞧吧!”

    毒王老怪把手裏的陳皮給重重的扔在桌子上,有些無奈加生氣地說道:“這個臭小子!讓他陪着蟬衣解解悶兒,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毒王老怪說完之後,一甩袍子,邁開腿,虎虎生風的就出去了!

    木蓮在後面一路小跑地追着掌門,她有些懊惱,自己剛纔的表述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她好像把雲堂主給連累了!

    她並沒有說雲堂主的壞話啊?怎麼掌門會對雲堂主如此的生氣呢?

    雲夢澤正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一扭頭,就看到師父向他們走路過來。他就跑向師父,剛想的師父說明這裏的情況。

    毒王老怪卻伸出了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腦袋上,對着他吼道:“你這個臭小子,好端端的,欺負蟬衣幹嘛?還惹她哭的這麼痛?”

    雲夢澤被師父突來的一掌給打蒙了!他呆呆地看了師父一會兒,纔對着師父冤枉的說道:“師父,不是我……”

    看着師父又要打雲夢澤,夏蟬衣吸了吸鼻子,衝着師父說道:“師父,不關別人的

    事兒,是我自己的原因!”

    毒王老怪趕緊走到夏蟬衣的面前,附下身,看着她滿臉的淚痕,於是就柔聲說道:“咋啦?你幹嘛哭啊?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收拾他!”

    夏蟬衣搖搖頭,儘量讓自己的眼淚不再流下來,她好想跟師父說自己沒事兒,不用擔心。

    但是她的心裏本來就委屈,師父這麼柔聲關懷的一問,她的心裏就更加的委屈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下連毒王老怪也慌了!這孩子是怎麼啦?光是搖着頭,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哭!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哪會哄女人呢?於是他就把雲夢澤抓過來,對着他命令道:“快點兒,跟蟬衣說好話,哄哄她,別讓她哭了!”

    雲夢澤無比爲難的看着師父,他哭喪着臉說道:“師父,我要是能哄她,我早就哄了!我好話都說盡了,可是她還是哭,就是不理我!”

    看着掌門和雲堂主兩個大男人手足無措的樣子,木蓮趕緊走了過去,掏出自己的帕子,輕輕的給蟬衣擦着眼淚。

    然後柔聲地安慰着她:“夏堂主,你別再哭了,有什麼事兒,您給我們說。您要是再這麼哭下去,雲堂主和掌門也會難過的!”

    興許在安慰人這方面兒,還是女生在行,被木蓮輕輕的拍着肩膀,她的心裏也平靜了些。

    於是她就忍着心裏的委屈和難受,對着師父說道:“師父,不關雲夢澤的事兒,是我自己心裏難受,我想起了我的家人。”

    夏蟬衣終於不哭了!雲夢澤和毒王老怪兩個人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毒王老怪擡起袖子,擦了擦他額頭的汗,他對着夏蟬衣有些無奈的說道:“蟬衣啊!我收你當弟子,這是收了個祖宗啊!我最受不了你們這些女人們哭了!”

    毒王老怪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有時候自己脾氣爆燥了,或者是衝動了,她就會來這一招兒,準準的把自己給治服了!

    夏蟬衣恢復過來了些,她感覺自己哭的那樣,還驚動了這麼多人,真的十分的丟人!

    她不好意思的對着師父說道:“師父,對不起,讓您老擔心了。”

    接着她又對雲夢澤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呀,害得你被師父打了!”

    雲夢澤連忙搖着頭,擺着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你只要不哭了,讓我幹什麼都行!”

    “蟬衣,跟師父說說,你的家人怎麼啦?還有你爲什麼會身中劇毒摔下懸崖?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跟師父說,師父一定幫你,你只要別再哭了就行了!”毒王老怪在木蓮搬出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對着夏蟬衣說道。

    他其實很早就想問蟬衣的身世了,可是蟬衣連名字都是假的,那必定是不想告

    訴自己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這對毒王老怪快來說,無所謂,別人的事情,告不告訴他,他不在意,他也不想去費那個心。

    但是蟬衣哭成這個樣子,明顯是心裏有事兒的,她現在是自己的弟子了,她明顯難處的樣子,自己不費心,看來是不行了。

    雲夢澤連忙對着夏蟬衣說道:“對呀,蟬衣,你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就跟師父說,師父一定會幫你的!”

    夏蟬衣對着師父擠出了一個乾巴巴的笑容,她想了想,就說道:“師父,我們家在西南邊陲的渠拐鎮,家裏經商,有些底子。我們一家隨父親來到竹節鎮,想在這裏開一家珠寶鋪子,所以盤纏帶了很多。也不知道我們是在住店的時候,還是幹什麼的時候,被歹人看出來身上有錢。那一天,我們一家人正在街上走着,就被一羣蒙面人給綁了,我們被放到一處破,他們就給我們全家都灌了毒藥,讓我們交出身上的銀票,還逼爹按下手印,把家裏的房子產業都贈送給了他們,否則的話,就不給我們解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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