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馴夫手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流螢離開了
    暮洛看着暮玄暮雪他們四個,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他們四個,還有胖嬸兒和秋叔說道:“我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我好,都是擔心我,你們是好意。但是究竟是不是爲我好?得由我自己來決定!”

    暮洛這幾句話,說的胖嬸兒和秋叔兩個面露愧色地低下了頭,暮玄暮雪他們四個也很是羞愧。

    “我再一次鄭重的向你們說明,我自己的事兒,別人幫不了,只能靠我自己來化解。還有,關於流螢,流螢在我心裏,我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妹來看待,絕無其他的想法!日後流螢還是要嫁人的,你們不許再做出對她名聲不好的事情來。”

    然後,他看向暮玄暮雪他們四個人,嚴厲的說道:“若日後再做如此荒唐的事情,污了白姑娘的清白,我絕不輕饒!”

    “是,少主,我們記住了,再也不敢了。”暮玄暮雪他們四人知道少主這句話主要是對他們說的,於是就恭敬地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了,你們起來吧。”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們也有了悔過之心,暮洛就不再懲罰他們了,畢竟也讓他們跪了一夜了。

    “謝少主。”暮玄暮雪四個人拜謝過沒落之後,就相互攙扶着,慢慢地從地上起來了。

    “你們回去歇息去吧,這裏暫時不用伺候了。”看他們幾個人如此憔悴的模樣,暮洛也有些於心不忍,就對他們說道。

    “謝少主。”暮玄暮雪四人也沒有跟少主客氣,他們也確實有些受不了了,得需要回房休息一會兒纔行。

    暮洛揮手讓他們退下了,然後又轉向胖嬸兒和秋叔他們:“胖嬸兒,早飯做好之後,麻煩您親自送到留言的房間去吧。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今天估計醒不早,給她熬一碗暖胃的湯吧。秋叔,您也去忙吧。”

    胖嬸兒連忙點頭:“好的少主,我這就去給白姑娘熬湯喝。”然後她衝着秋叔使了個顏色,就拉着秋叔離開了。

    暮洛重新關上,和衣躺在牀上,蓋上了被子。這一夜暮玄暮雪他們四個人跪在外面,還有生昨晚事情都氣,暮洛這一夜,也是未曾閤眼。

    現在所有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吧,他的睏意上來了,就想着小憩一會兒。

    暮洛才睡了沒多大會兒,就聽到胖嬸兒焦急的敲門聲:“少主,少主,快開門吶,不好了!白姑娘走了!”

    聽到胖嬸兒敲得這樣急,又說什麼流螢走了,暮洛連忙起身,把房門打開,忍不住地打着哈欠問道:“胖嬸兒,先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少主你看?白姑娘給你留的信。”胖嬸兒連忙把手中那封寫着暮洛親啓的信遞給少主,同時又焦急地說:“按照你的吩咐,我把熬好的醒酒湯送到白姑娘那裏的時候,卻發現白

    姑娘的房間裏空無一人,白姑娘的行李都沒了,桌子上留着一封寫給您的信,我就猜白姑娘一定是離開了。”

    暮洛一邊聽這胖嬸兒的解釋,一邊打開了信封,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字:

    暮洛,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是我魯莽衝動了,你就當我是醉酒耍酒瘋,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類似的錯誤了,你不要再責怪暮玄暮雪他們了,他們都是聽我的命令行事的。

    鏢局有急事,我先回去一趟,日後再來看你。

    流螢留。

    “少主,怎麼回事兒唄,白姑娘說什麼了?”胖嬸兒在一旁等的乾着急,她擔心白姑娘,就急切的地問少主。

    暮洛把信收了起來,平淡的對着胖嬸兒說道:“不要擔心,流螢有事兒回鏢局了,過些日子再過來。麻煩您把醒酒湯給我端過來吧。”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沒什麼事兒就好。”胖嬸兒拍着胸膛點着頭說道,白姑娘沒事兒就好,少主早上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胖嬸兒怕白姑娘聽見了些什麼,心裏不好受,就儘快熬好了醒酒湯,給她端過去,順便想要安慰安慰她。

    “胖嬸兒,您去忙吧。對了,多熬一些大補的湯,讓大家都喝一些。”暮洛想了想,對着胖嬸兒說道。

    昨天晚上那件尷尬的事兒,讓大家都元氣大傷。

    “是的少主,您再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做。”胖嬸兒說完之後,就小跑着走開了。

    暮洛又重新關上房門,坐到牀邊,捏着手裏的那封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流螢暫時離開也好,畢竟,再見面,他們兩個人之間都很尷尬。

    希望這次就像她信上所說的那樣,她是真的想開了吧。

    讓流螢回去冷靜冷靜也不錯,她他自己獨處一段時間,她估計他就會想明白了。在這的這段日子,她一直風風火火的跟着暮雪暮彤積極的做各種她們認爲應該做的努力,估計她自己也沒有好好想過,到底該怎樣面對他們目前的這種情況?

    暮洛把流螢的信摺好放進信封,走到書桌前面,拉開抽屜放了進去。

    放完信之後,他本想繼續回去睡覺,卻又想起了夏蟬衣畫像的事。

    他一下子心裏煩亂了起來,睡意全無,隨便抽出了一本書,攤開,卻並沒有心思去看。

    他到現在還想不通,就是想要一張夏蟬衣真實面貌的畫像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只要有人見過她,根據記憶畫出畫像並不是一件難事兒吧?底下的人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連這件小事兒都辦不好!

    暮玄暮雪他們四個知道白姑娘修書離開之後,心裏都特別的內疚,覺得是他們做錯了,這才害道白姑娘不好意思待在這裏離開的。

    這一陣

    早飯喫的,死氣沉沉的,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對於白姑娘的事兒和少主那件生米熟飯的事兒,他們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再提,選擇性的忘記了。

    幾天過去了,在暮洛的催促下,暮玄勉強帶回來了幾張畫像。

    可是暮洛看着那幾張各不相同的畫像,沒有忍住心裏的急躁,衝着暮玄發了脾氣:“你是怎麼辦事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畫像?我是讓你找來她真實的樣子,你就這麼敷衍我!”

    暮玄連忙給少主跪下,對着少主解釋道:“少主請息怒,屬下派去的人已經很盡力了,他們說,夏堂主的變化並不是一下子變的,她是一點點的在自己的臉上做着改變,無聲門的人都潛移默化的受到她影響,認爲她這樣的改變是自然而然的,漸漸地,大家也覺不出來她有什麼大的變化。就拿這兩幅畫下來說吧……”

    暮玄伸手指着桌上兩張不同的畫像,這兩張畫像大體相似,只是一張畫像的左眼角下有一顆滴淚痣,而另一張畫像上則沒有。

    暮玄繼續解釋道:“當弟子們閒聊,談起夏堂主眼角的滴淚痣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恍然大悟,說記得夏堂主以前沒有滴淚痣的,一定是她自己加上去的。而有的人則不同意,他們記得夏堂主眼角的滴淚痣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就這樣,關於這顆滴淚痣,有人覺得有,有人覺得沒有。慢慢的大家發現,他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他們被夏堂主給帶着跑偏了,這些變化太細微,又是長年累月的,以至於他們根本就記不起來夏堂主以前具體長什麼樣子了?他們雖然明知道夏堂主在自己的臉上用着易容術,可還是就覺得夏堂主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們每個人關於夏堂主原來的樣子記憶都不大一樣,一時間屬下也拿不準哪張是對的,所以就大體歸爲了幾類,沒類選了張代表,帶回來給少主您看。”

    “這樣啊……”暮洛一邊小聲嘟囔着,一邊用手指輕釦着桌面。

    暮玄見少主這樣,覺得很奇怪?少主爲什麼會對這個夏蟬衣的畫像如此執着?少主不是不親近女色了嗎?就連跟他青梅竹馬的白姑娘,少主也不怎麼上心,爲什麼會對這個夏蟬衣如此的上心?

    還有,關於無聲門,少主不是讓他特別注意的是雲夢澤嗎?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夏蟬衣和雲夢澤兩人之間有感情,少主纔會對夏蟬衣這麼在意的嗎?

    暮洛一邊看着窗外邊兒的柳葉,一邊在心裏想着,夏蟬衣爲什麼要這樣做?她爲什麼要刻意去改變自己的面貌?

    爲什麼這兩年來,一直用易容術隱藏自己的容貌?臉上總是掛着別的東西,不累嗎?

    她爲什麼還要讓人默默接受她的改變?難道就是要讓人忘記她原來的樣子嗎?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看來她有很多的祕密,她身上的故事應該也很多吧。

    雖然知道她這樣刻意爲之,是有她自己的目的。但是暮洛的心裏還是覺得十分的遺憾和彆扭。

    他的女人,他連具體的樣子都不知道!要是有朝一日,他們在大街上相遇了,就是走個對面,他也認不出來的話,那要是不是太慘了點兒?

    看着這些畫像,畫中的女子笑的很燦,容貌也很豔麗,只是暮洛總覺得缺些什麼,因爲這些畫像上的女子,都不是真正的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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