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曠的馬路上,辣個男人尹存溫又來了!
昨天撞人的經歷不僅沒有讓他扣分罰款,反而還得到了上頭菊長的接見和口頭表揚。.shung
兩人還友好合影,算是彌補了沒給他頒發錦旗的遺憾。
這張照片帶回老家又夠他顯擺的了。
可是對於開車這件事,老六有陰影了,“我也太不小心了,年紀大了,注意力就是不夠專注啊,那麼大一個人都沒看到!”
還是老紀開導他,“錯不怪你,那人出現的太突然了,別爲了這點小事有心理負擔,不信你今晚再練練,肯定沒事!”
“那開誰的車啊?”
“當然是我的車了,正好還沒修,萬一再撞了還能一次性修好。”
“紀小白,你……”
玩笑歸玩笑,最終尹老六還是披掛上陣,重新回到了那條五百米跑道。
來回開了幾圈,沒撞到人,也沒人撞車,老六愈發自信,還敢聽廣播了,以前他開車,車裏是不敢有動靜的。
“著名站龍頭啓點中文網宣佈將於1月1日重新開站……”
“近日希亞國王攜妻女訪華,並參觀故宮等京城古建築……”
“著名童星,有國民妹妹之稱的章子麥今日宣稱將要參加這一年的藝考……”
聽了一會兒,老六突然想起昨晚沒能完成的搓澡,於是停路邊、剎車、掛p檔,關了收音機。
“咋不走了?”老紀奇怪道。
尹老六,“聊天不開車,我現在專心跟你聊聊,我覺得有點刺撓,昨天你說的那個澡堂子在哪兒啊?”
“哦,大概是在……”
老紀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
“剛纔怎麼了?!”老紀忙問。
尹老六“這次我可看清了!一個小狗追着一個大狗,然後大狗回頭前衝,就撞車上了!”
這時老紀也在路燈下看到了一隻棕色小泰迪,這貨朝着他們叫了兩聲,轉身就跑,步伐極爲囂張,赫然是一隻公泰迪!
兩人忙下車,只見車頭前面躺着一隻黑白相間的狗,舌頭耷拉着,眼睛翻着白眼,腦袋鼓起了一塊。
老六對狗沒什麼研究,“這是什麼狗啊?貴嗎?”
“這叫哈士奇,是雪橇犬來着,品種狗,西伯利亞那片的,起碼上千吧。”
“哎呀,這可不能怨我,是它自己撞上來的啊,我車都沒動!”老六委屈不已。
老紀心說幸虧自己沒修車,要不然又是一個坑。
他拎着一條狗腿瞅了一眼,“應該還活着,嗯,母的,不過還是個孩子呢,剛纔那條泰迪太過分了。”
老六也聽不懂他說的都是啥意思,他立即給兒子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又撞車了,這次撞的是狗,還是品種狗,挺貴的,得上千。
“據老紀說,是隻哈,哈士奇,”老六如實道,“這次真不怨我,我把車停在路邊,是它沒長眼自己撞過來的。”
“嗯,別的狗可能不至於,哈士奇正常,”尹鶴建議道,“你們先就近找個寵物醫院,能救還是救它一條狗命吧。”
“去哪找寵物醫院啊?”
“我在地圖上搜一下,然後把地址發到你微信上,等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找你們,別怕花錢,我去了再結賬。”尹鶴最後叮囑了一下。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那狗好像醒了!”尹老六掛了電話,見狗頭擡起來了,看來生命力還挺頑強。
……
雲遮月揉着腦門問,“怎麼了?”
尹鶴“不能陪你玩了,我爸撞了一隻狗,我過去看看,這是家裏的鑰匙,要不你就在這裏睡一宿吧。”
雲遮月搖頭,強撐着站起來嗎,“這裏已經不是我家了,我要回自己家。”“
“乾脆這樣,你跟我一起去趟醫院吧,上來吧。”尹鶴蹲下身。
“幹嘛?”
“揹你啊,或者也可以選擇抱抱,抱又分公主抱和扔在肩上那種,你怎麼選。”
“我選自己的路自己走!”然而云遮月踮腳走了幾步,發現疼的厲害,簡直寸步難行。
尹鶴笑笑,蹲在她身前,向後一靠,雲遮月就上了他的背,抄起腿就走了。
雲遮月無奈,摟住了他的脖子,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大芳拉着兩人來到那家三口寵物診所,然而老爹他們竟然還沒到。
“尹鶴,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帶我來寵物醫院?”雲遮月不敢置信道,你當我是隻沒脾氣的小母貓嗎!
尹鶴“先看看嘛,你這是小傷,去醫院還得排隊掛號多麻煩啊。”
他笑着把雲遮月摻下了車,“請問有人嗎?”
“有啊,怎麼了?”一個女大夫出來,冷靜問道。
“崴腳了。”
“坐在這,我看看。”
女大夫沒有因爲這是個人而區別對待,先是揉了揉腳踝部分,問這裏疼不疼,那裏疼不疼。
最終她得出結論,“輕度崴腳,先冰敷一下,等着。”
女大夫一走,雲遮月吐槽,“怎麼感覺像是到了人類診所啊?”
“這纔是大醫情懷,無論人畜,一視同仁,”尹鶴讚道,然後指着不遠處的一隻狗籠子,“喏,那不是有隻邊牧嗎,估計是你病友。”
這時女大夫走過來,一邊冰敷,一邊笑着解釋,“我這裏還有寄養業務,那隻邊牧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個月,它的主人說不要了,賬都沒結,再加上這些天白喫白喝,現在欠了我一千多,我正聯繫領養呢,不過人家都嫌它是大狗。”
“多好一狗啊,看着挺機靈的。”尹鶴可惜道,跟狗子隔着籠子逗了逗。
可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想着從小狗養起,這隻邊牧起碼狗到青年了。
女大夫看了一眼邊牧,“要不是家裏老公不喜歡,我就自己把它帶回家了。”
“很難想象,寵物醫生的老公竟然不喜歡狗!”尹鶴驚奇不已。
女大夫無奈道,“但他喜歡我啊,沒辦法。”
雲遮月被塞了滿滿一嘴狗糧,把目光轉向別處,恰好看到了奇怪的店名。
“爲什麼叫三口寵物診所啊,有什麼講究嗎?”
“沒啥,我單名一個‘品’字。”
說着她還轉了轉脖子,讓雲遮月看到她脖子上的三團胎記,可不就像個“品”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