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影戰兵 >第32章 路遇騙子
    沈科坐在南下的長途客車上,望着高速公路外幾乎沒有兩樣的風景,心中卻是起伏不平。

    在春運期間,他想要買一張南下到北湖省省會的車票並不容易,更何況他說走就走,連買票的時機都沒有。他還有一種擔心,生怕憑着身份證購買火車票,會泄漏了自己的行蹤,被李將軍找到。

    他背起行囊,只跟顧可軍打了一個電話,便離開了廊城,在高速公路的路口,搭上了一輛南下去的客運長途車,並不在意這輛車的目的地在哪裏,他只需要一程一程地趕下去,兩天之後終於到達了北湖省的省會江城市,只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也沒電關機了,他也懶得再去充電,畢竟到現在爲止,他的電話裏只存了三個人的號碼,丁彩儀、顧可軍和方靜!

    在江城市又搭上了去梅城縣的長途客車,他要趕往他身份證的老家地址:北湖省梅城縣跑馬山鄉苦竹村。

    春運期間,長途客車也是人滿爲患,因爲每過一道收費口,總是會有專門負責春運安全的檢查人員,對這種長途客車進行檢查,司機也不敢超載。

    即便如此,因爲坐車的都是買不到火車票的民工,車上塞滿了大包小包,車裏的空間顯得十分狹小,再加上是密閉的原因,許多的乘客並沒有太高的素質,有的脫了鞋摳着腳,有的喫着方便麪,還有的又是放屁又是打嗝,整個車子裏面飄散着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車上人的都昏昏欲睡,但是,沈科卻渾然不覺,他凝望着窗外,卻沒有一絲的睡意,還在想着與丁彩儀之間的點點滴滴。

    車上的電視正播放着v,隨着一首《口是心非》旋律的響起,竟然令沈科不知不覺地產生了一種共鳴。

    “口是心非,你深情的承諾,都隨着西風飄渺遠走;癡人夢話,我鍾情的寄託,就像枯萎凋零的花朵!”

    是呀,彩儀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她明明是對自己有情的,卻死不承認;而自己卻又是一個癡人,還活在妄想中。千千也許這一切就是一個錯,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一段露水姻緣。

    “星火燎原,我熱情的眼眸,曾點亮最燦爛的天空;晴天霹靂,你絕情的放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只怕,這些苦沒來由!於是,悲歡起落人靜默,等一等,這些傷會自由!”

    “……”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直到如今,他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槐城,彷彿是老天有意這麼安排,與丁彩儀的相遇,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自己的過去到底是什麼?這令他想得頭痛欲裂,彷彿覺察到了什麼,伸手可觸,但是那又像是一場夢,睜開眼睛,所以的記憶馬上雲飛霧散,無影無蹤,毫無覓處!

    這些天他一直在做一個夢,夢中總有一個女人

    出現,每每驚醒之時,那個女人的相貌馬上幻化成了丁彩儀的模樣,這令他異常得驚異,或許要破解記憶的鎖匙,真得需要丁彩儀的幫助,她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黑客嗎?

    “口是心非,你矯情的面容,都烙印在心靈的角落;無話可說,我縱情的結果,就像殘破光禿的山頭!”

    “渾然天成,我純情的悸動,曾奔放最滾燙的節奏;不可收拾,你濫情的拋空,所有晶瑩剔透的感受!”

    此時的沈科,真得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一個殘破光禿的山頭,忽然又想起了丁彩儀的那一巴掌,也是那巴掌猛地將他打醒了過來,好男兒志在四方,他又何必爲了一個女人這般得矯情呢?

    他知道他這是失戀了,這是一種十分痛苦的感受,沒有一個人安慰他,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只怕,這些苦沒來由!於是,悲歡起落人靜默,等一等,這些傷會自由!”

    那就等一等吧,也許時間會撫平傷口的!

    沈科正沉浸在感傷的旋律之中,猛聽得“吱——嘎——”的一聲,這輛長途汽車的司機踩了個急剎車,車上正昏昏沉沉的旅客們也驀然驚醒過來,沈科也從自傷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耳邊已然聽到了司機大哥的怒罵聲:“你找死呀!”

    大家都從座位上起身向車前看去,卻見到一個穿着時髦,打扮豔麗的年青女子正在車前,她跑到了司機的面前,一邊哭一邊哀求着他能夠讓自己上車,還向司機說着,如果她不能上車,被後面追過來的人抓到,她就死定了!

    “這一定是被拐賣的婦女!”車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司機大哥也動了惻隱之心,最終點着頭,打開了車門。

    這個女子一上車,便連連地向司機作揖,淚水掛了一臉,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

    只是她的打扮還是馬上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只見她的脖子上戴着鐵絲粗的金項鍊,耳朵上也戴着金耳環,兩個手腕上露着一雙白玉手鐲,雙手的手指上竟然還戴着四枚戒指,都是白金鑽戒,這哪裏是個被拐的婦女,分明就是一個富婆呀!

    沈科看了看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正在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所在,四下裏一片的土嶺,高速公路兩邊都拉着鐵絲網,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鑽過鐵絲網來到高速公路上的。

    長途汽車再一次開了起來,人們這才從這個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中知道了她的原委,她是當地一個富豪的情婦,因爲被那個富豪的原配和兒子追打,所以才逃了出來,跑過得慌亂,連手機、身份證和錢包都沒有帶上,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當大家聽說原來她是個小三的時候,許多人的臉上又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這個女人告訴着人們,她要往梅城縣的親戚家去躲一躲,但

    是身上卻沒有一分錢,所以願意把自己的首飾抵出去,便宜出售換點錢用。說着,還把自己的金耳環和金項鍊摘下來,給身邊的一箇中年大叔看。

    人們都抱着一副看熱鬧的心思,看着這個女人的表演,也許很多人都當她是個騙子。

    這個中年大叔一直在推卻着,不願意接這個女人的首飾,後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卻自告奮勇,將金耳環和金項鍊拿過去,細細地看了半天,然後一口肯定這是24k純金,他還報出自己是在省城一家十分有名的金店當保安,所以也學會了鑑別金子。

    他問着這個女人,這一對耳環賣多少錢,女人告訴他,這副耳環是那個富豪花了三千塊錢買的,還有發票和鑑定書,只是沒有帶着;如今她急需錢,只賣一千塊。

    一聽到這個價格,許多人便蠢蠢欲動起來,但是卻沒有人動,這個保安當即掏出一千元,買下了這個耳環,喜笑顏開地告訴大家,他要把這個帶回去給老婆,也算是回家禮物了。

    聽他這麼一說,許多的民工大叔也心動起來,坐在沈科身邊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馬上問那一條項鍊賣多少錢。

    這個女人告訴他,這條項鍊是九千多塊錢買的,如今只賣五千。

    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下心來,多內褲裏掏出了一達票子,數出五十張買下了那條項鍊。

    到這個時候,那些沒買的人又開始後悔起來,紛紛問着女子手中的戒指和手鐲賣不賣,這個女子點着頭,對於她來說,這些首飾又不能當錢花,也不是自己掙錢買的,自然不心痛,所以也都以便宜價格出售。

    馬上,車上的許多乘客都搶着買了起來,好像生怕這個便宜自己佔不到就會喫虧一樣,不一會兒,女子手中的兩枚手鐲和四枚戒指都賣了出去,眼見着汽車開出了高速公路,馬上就要抵達梅城縣了,女子告訴着司機,她就在前面的那個山坡下處下車。

    沈科身邊的漢子還在拿着買到的項鍊把玩着,臉上帶着笑容,也許想到回到家把這條項鍊送給自己老婆的時候,會怎麼得到老婆喜歡呢!

    “這是假的!”沈科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假的?”漢子有些不敢相信。

    沈科從他手裏拿過了項鍊,在前面坐椅背後的鐵把手蹭了蹭,那項鍊竟然露出了白,這根本就是鍍的一層金!

    漢子如夢方醒一般,憤怒起來,馬上拿着項鍊要求這個女人退貨還錢,到這個時候,那些買了東西的旅客也都明白過來,他們是遇到了騙子,紛紛要求退貨還錢。

    這個時候,那個先前自稱金店保安的男子忽然原形畢露,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尺長的尖刀上,臉上滿是兇樣,狠狠地問道:“你們誰要退貨?”

    原來,他跟這個女人是一夥的騙子。與此同時,車中同時還站出了四個年青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手裏頭都拿着刀。

    這夥人竟然是六個,其中五個事先就坐上了這輛車,一直在配合着那個女子的表演。

    頓時,整個車廂裏再沒有人敢吭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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