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於控槍極其嚴格的華國來說,一個地級市的軍械庫被盜,而且到現在來說,還沒有任何破案的線案,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令人不可思異的事情。
正是因爲對於自己生命安全的擔憂,槐城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槐城的市民處在了人心惶惶之中,再加上最近期間,在槐城接連發生的槍擊案,更加加劇了人們對這件事的恐懼。
倒是這個失槍案的公佈於衆,將槐城發生的另外幾起兇殺案掩蓋在了輿論的狂濤之下。
在沒有更確切的消息出來之前,謠言也隨之四起,有人說丟失的槍械有上百之多,都可以組成一支特別戰鬥隊了;還有人說是由於槐城軍分區內部有內鬼,將槍械盜賣了出去;更有甚者,有人把這件事跟國內外的形勢聯繫起來,說這件事是國外反華國的勢力有意爲之,就是爲了動搖華國控槍的決心。
三天之後,槐城市政府終於如約就失槍案招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在這個招待會上,李南星副市長坦誠地承認了失槍案的過失,如實的告之了發現失槍案的細節。
在這個記者會上,市委和省軍區又分別對造成這次失槍案發生的領導進行了追責,撤換了槐城軍分區的幾位領導,有些人還被雙規起來,交與紀委和公檢法機構進行調查處理。
從市委和省軍區的態度上來看,上面的領導是絕對不允許佔據着領導位置的人尸位素餐的,也反應了上級部隊對瀆職和惰政的零容忍。
關於到失槍案的細節,由於會影響案件的進一步調查,所以能夠透露的東西並不多,只是告訴着大家,軍械庫所丟失的槍枝絕對沒有上百之多,最終經過清點,只丟失了十二把九二式手機,和一百多發的子彈。
這個數量與謠言裏的數量相比,自然是少了很多,但是這十二把槍和一百多發子彈,足可以致最少一百多人的傷亡,同樣還是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千千
卡迪亞大酒店的生意越發得好了起來,正因爲槐城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大案、重案和影響巨大的巨案,各地的記者紛至沓來,都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裏,採訪到最新的消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把住宿的地方,訂在了卡迪亞大酒店。
也正是因爲酒店的生意興旺,作爲保安隊長的沈科來說,更覺得身上的擔子的覺重。
雲若嫺專門找到沈科談了一次話,只是令沈科覺得有些意外,雲若嫺並沒有談到讓沈科覺得有些敏感的他和溫雨珊的問題,而是一本正經地告訴着沈科,因爲最近槐城形勢的問題,所以卡迪亞大酒店不允許再出現第二起兇殺案,否
則,不但他沈科會被解職,便是雲若嫺自己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也會不保,肯定會被董事會罷免的。
面對着對自己推心置腹懇求的雲若嫺,沈科也信誓旦旦,發着誓,一定不會讓卡迪亞大酒店,再走向風口浪尖。
話是說出去了,但是,誓言是要靠行動來保證的。
所以,這幾天沈科不得不喫住在酒店裏,帶着所有的保安二十四小時勤奮地工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事和人。
正是因爲工作的忙碌,倒是令丁彩儀又對他起了疑心,每天中午休息的時候,都會打過電話來,問他在幹什麼,彷彿是在察崗一樣。
“呵呵,我在幹什麼,你弟弟難道沒有告訴你嗎?”沈科開着玩笑地道:“如今在我們酒店裏,就……就數他過得最舒服,工資不少拿,活卻是最少的,而且還能夠定時準點地上下班,連我都羨慕死他了!”
“對呀!”丁彩儀也很奇怪,問道:“我弟弟這些日子春風得意,連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千元的名牌,他的工資就那麼多,怎麼突然變得闊綽了起來?”
“他沒……沒跟你說嗎?”
“我問他,他只說在上班,這些衣服都是酒店爲了他跑業務的需要,定作的,是酒店的配製,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沈科真得想要告訴丁彩儀,關於她的弟弟丁正儀的事情,丁正儀已然成爲了酒店總經理雲若嫺的專用面首,這兩個人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場合地揹着別人進行偷歡,並且樂此不疲,這令他都覺得有些頻繁了,他都可以聽到酒店裏的人在後面瘋言瘋語地說些什麼了。
只是一想到丁正儀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和可以負責的行爲之時,他還是把話忍住了。
“我想,他可能是有一些事情在……在瞞着你!”沈科只能這樣地提醒着這個當姐姐的。
“是什麼事情?”丁彩儀有些急迫。
沈科道:“具體是什麼,你還是間……問他吧。我這些日子會忙得不可開交,而且跟他見面的機會也……也不多,他整天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反正我在酒店經常看不到他,或許他真……真得是在跑業務吧!”
沈科的話說得十婉轉,心裏卻在罵着:他在跑什麼業務?不過是在雲總的肚皮上犁田而已!
丁彩儀有些失望,想了一下,還是道:“只要他不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就好!”
沈科道:“我想,他乾的事情應該不違法吧!只是有些不光彩!”
“他到底做了什麼?”丁彩儀再一次追問着。
沈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嘴,只得道:“你還……還是去問他吧,我……我也
不太清楚!我這裏有一個電話要接,就先……先掛了!”
他說着,逃也似地掛斷了手機。
沈科辦公桌上的電話真得響了起來。
他怔了怔,還是拿起了電話,裏面出現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說着:“喂!喂!”
“劉經理嗎?”沈科隨口問道,這聲音好像是人事部的劉建梅。
“沈科,你這耳朵怎麼這麼差,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責問着他。
“雨珊?”沈科一怔,通常能夠給他打電話過來的人,都是酒店裏的人,很少有外面的人打到他辦公室的座機上。剛纔也是因爲慣性思維,所以他並沒有意識到會是一個外面的人。
“是我!”溫雨珊忖怪地道:“怎麼?才三天沒見,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