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下課鈴聲響起,不到十分鐘,學校的每個角落都擠滿了人。
有學生、有家長,還有老師。
考得好不好?題目難不難?有的這裏錯了,有的那裏忘了。一時間,學校從安靜變得嘈雜起來。
同學們都在討論高考的試題,臉上掛的表情,卻是各有千秋。
有高興的,有失落的,更有落淚的,也有大哭的。
寧孺威、成剛還有博方芳三人並肩走着。高三二班的三個臭皮匠,雖然沒有玩出個諸葛亮來,可他們也是一身解脫的樣子,很放鬆。
此時,正有一雙眼睛,盯着他們。
這雙眼睛充滿着失落,倒不是她題目做差了,而是她心中充滿嫉妒與慾望。
走出這所校園,他們還會再相遇麼?
校門口的花壇旁,鄞蘋仍舊等待着寧孺威。
見寧孺威走了過來,鄞蘋急忙小跑上前,滿懷歡喜地問道:“威哥?怎麼樣?”。
“你看他那嘚瑟的樣兒,肯定是清華北大啦。對了!蘋兄,你一定考得很好吧?”成剛嬉笑着說道。
“剛子!你不想混啦?”鄞蘋故裝生氣地追打着成剛,當然是對成剛稱呼她爲“蘋兄”不滿。
見兩人追打到離他們有些距離後,博方芳嬉笑道:“人家胸也不平呀?幹嘛叫人家平胸?”。
“她叫鄞蘋,剛子平時就喜歡這麼開玩笑!”寧孺威說道。
對於鄞蘋,其實博方芳還真不知她叫什麼名字,只是她早已發現,這個女孩子和寧孺威的關係不一般。和寧孺威以前還是普通朋友,甚至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時候,沒有去追究,也沒有理由去追究他二人到底什麼關係。
可現在,或許是到了應該計較的時候了。
博方芳露出了幾分苦澀的微笑。
“嘿嘿!我們剛哥就是豪氣!”鄞蘋笑着說道。
“你們想喫啥?儘管獅子大開口!”聽得鄞蘋的誇讚,成剛似乎真的想土豪一次。
“清水江烤魚!”鄞蘋毫無遮攔地回道。
“這麼早就喫烤魚?”寧孺威反問了一句,心想烤魚一般都是宵夜才喫,爲何不喫晚飯就直接去喫烤魚?
“畢業了嘛!搞幾杯!”鄞蘋霸氣地說道。
“吆?平時不見你喝酒?今天怎麼了?那麼高興?”寧孺威驚訝地問道。
“誰說我不喝酒?不見姐喝酒,你還不知我海量!”鄞蘋自信滿滿地說道。
“蘋兄,我們今晚來個魚死網破、不醉不歸!”成剛道。
“虧你還是高中完完整整畢業了的人,怎麼用的詞兒?”博方芳笑着道。
“哎?我說芳美女,高考都過了,還去翻文字眼兒幹啥?反正就是往死裏搞!”成剛笑着道。
“要死你死,我還要留條老命,享受這花花世界呢!”寧孺威道。
“老子死了,你這個叫花子不跟着死?”成剛道。
“難得跟你費口舌,酒桌上見分曉!”寧孺威道。
“怕你不成?老叫花!”成剛很不服氣地說道。
“他們兩個冤家,在一起就是鬥嘴。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鄞蘋不去理會寧孺威和成剛的鬥嘴,和博方芳開始聊了起來。
“我叫博方芳,和他們一個班的!”博方芳道。
“幸會!我叫鄞蘋!”鄞蘋道。
清水江旁的吊腳樓上,老闆已經開始忙碌起來。雖說不過才六點鐘,可是這裏已經等候着好幾桌客人了。
清水江烤魚是巴城最火爆的一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