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442.第442章 賠償
    金言世帶着老腿回家,打開錄像機,把帶子一放,兩三分鐘以後,就看傻了。

    如果說婚慶公司的攝影水平是A級的話,黃仁的拍攝水平就是Z級的,但是,架不住演員給力啊。

    雖然鏡頭抖動,雖然光影隨機,雖然經常出現半個腦袋,兩排牙齒的恐怖鏡頭,但是,劇情是結結實實的打動了觀衆。

    老腿望着自己在金言世身邊,笑的像是土撥鼠似的一幕,感動的都想哭了:我啥都沒幹,怎麼就傻乎乎的呆在金言世身邊了。這下子,一個從犯是跑不掉了。

    金言世更是又恨又怕。給他頂罪的徐鵬祖可是預計要判三四年的,那還是幾家人幫了忙,說了情,給了錢,走了後門的結果。

    如果有這樣一份錄像帶,以證明證據確鑿,金言世覺得,就現在的環境,十年都有可能。

    要是這份錄像帶放在電視裏播出來,不管是中國的電視,還是外國的電視,金言世都不敢想法官會怎麼判!

    尤其是電視裏,香港人一邊說錢數,一邊掏出來拳頭粗的兩千多港幣,放在地上,那持續了10秒以上的鏡頭,簡直像是小太陽一樣耀眼。

    “前段時間有個案子,好像是搶劫了幾百塊錢,就判了死刑?”金言世是真的怕了。

    老腿“恩”了一聲,又道:“是入室搶劫,性質不一樣。”

    “是嗎?”金言世呵呵的乾笑兩聲,自言自語道:“拿外國人的錢,算啥性質?”

    老腿眼皮跳了兩下,道:“是他們給的,不是咱們搶的,你說是吧,這個不應該定性搶劫,再者說,徐鵬祖他們不也沒定性搶劫嗎?”

    “徐鵬祖他們是隻有口供,錄像帶……”再想想現在還是嚴打,金言世嚥了口唾沫,突然不想說了。

    談論別人容易,談論自己就太難了。尤其是刑事懲罰,還是相當有震懾力的。

    現實裏的囚徒困境,許多人被定罪的可能性很低,即使如此,還是有人願意付出很大的代價來消弭這種很低的可能性,某些時候,就像是用500萬買一張彩票似的。

    那些漫天亂髮的“定罪”短信,也是一樣的原理,很多人明知道自己無罪,也寧願消財“免災”。

    前兩天,金言世雖然因爲朋友被拘捕而心情沮喪,但沮喪終究只是沮喪罷了。

    現在,當他自己面臨同樣的懲罰,甚至可能更厲害的時候,一股恐懼,頓時從心底泛了上來。

    “我打個電話。”金言世從沙發爬到電話跟前。

    老腿也醒悟過來,道:“我也要打一個。”

    一個小時後,金父匆匆趕回了家,問:“錄像帶呢?”

    金言世立刻放給他看,一會兒道:“他說是複製的。”

    “你們當時沒看到攝影機?”

    “沒有。”金言世和老腿同時搖頭。

    “白癡!”金父再忍不住,罵了一句:“那麼大的攝像機看不到?”

    “他們當時肯定是藏起來了,金言世低下頭,須臾,又道:“我們這是被陷害了。”

    “陷害不陷害,錄像帶不是都在?讓你得罪人,你要是不找人家麻煩,人家能陷害你了?”金父也是氣的要死,爲了把兒子摘出來,並讓徐鵬祖頂罪,他把自己的關係用的精光,大餅也不知道畫了多少個。

    剛剛歇下來,又有這麼一個要命的錄像帶送過來,金父頓時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說實話,這種感覺是讓他更生氣的。

    金父處於沉默當中,金言世則是各種不安,一會兒道:“這怎麼辦?咱們能不能找人把楊銳手裏的錄像帶拿回來。”

    楊銳等人也是做了筆錄的,金言世因此知道他的名字。

    金父粗重的喘了兩口氣,道:“楊銳是北大的學生,上過報紙,認識一些人,和外國公司的關係也好,你以爲能白拿回來嗎?他給你,肯定是想要什麼的。”

    “想要什麼?”

    “我怎麼知道。”金父怒氣上頭,很快又平息了下來,和兩天前的憤怒比起來,他現在還算是平靜。

    畢竟,對方把錄像帶送過來,而非交給公安或媒體,本身就說明有所求。

    有所求就好。金父暗想,再看一眼侷促不安的兒子,心想:此間事了,一定要把他送走。

    下午。

    金父聯絡了陶天養,他知道楊銳認識這名公安部的老處長,也通過後者聯繫楊銳。

    當天晚上,楊銳約了景存誠,一起來到南鑼鼓巷的爆肚店。

    與金父的忙忙碌碌不同,第一天發生狀況的時候,楊銳準備的充分,卻沒有用多少力。

    這就是準備充分的好處了,他身邊有香港人李章鎮和英國人弗蘭奇作證,保齡球館方面的供詞也偏向於他,除了請陶天養出面,他用不着費多少事,差不多秉公執法,不要黑白顛倒就可以了。

    他甚至都不用把錄像帶拿出來,就大局已定。

    楊銳本來就是把錄像帶當底牌的,畢竟還是1984年,沒事拿一個攝像機拍下全過程,還是容易讓人多想。

    相反,金家爲了把金言世摘出來,卻是用出了渾身解數,金父差不多將能用的關係都動用了,哪怕是關係不錯的徐家和安家,也與金家鬧的不可開交,差不多撕破了臉皮。畢竟,金父是要徐鵬祖和安宇軒頂罪……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雖然金家勢大,金父是中字頭的有色金屬材料總

    公司的總經理,但以勢壓人,總歸是很費力的事。

    如果金父只是找人減刑輕判,楊銳也就隨他去了,終歸就是一場意氣之爭。

    但是,金父找人給兒子頂罪的行爲,卻讓楊銳有了別樣心思。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金父找人做有利供詞可以說是一鼓作氣,躲開了搶劫之類的大罪名,找人儘量減刑就是再而衰了,找人頂罪可以說是三而竭,很勉強的才做成。

    楊銳這時候再拿出來錄像帶,再請景存誠出面,卻是第一次擊鼓用力,面對筋酥骨軟的金父,卻是勢如破竹。

    見到景存誠,通了名,金父彷彿氣力全消,心裏憋着氣,口中平靜的問:“你想怎麼樣?”

    他所在的有色金屬材料總公司雖然是中字頭的,實力和排名卻比中紡弱了一個數量級都不止,其本人雖是部級待遇,但卻比不上景存誠的資歷背景。80年代的老幹部何其多也,這些年屆60歲的軍轉幹部,個個都有軍功章在身,轉做文職以後,又經歷了多次運動,有的職位高了,有的職位低了,能量大小,卻不能純以職位頭銜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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