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447.第447章 欠條
    “清朝的大花瓶,足足620塊,票據都在這裏,你就算是大學生,也不能耍賴,你得賠給我。”拉着耿健的是位風韻猶存的少婦,與周圍的女學生不一樣,身材豐盈而惹人憐憫,彷彿一推就能推倒的樣子。

    當然,也就是外形看似楚楚,實際上,她抓的耿健胳膊都要痛死了。

    偏偏耿健不能伸手去推,這是標準的已婚婦女,大學生撕拉硬扯的像是什麼樣子,僅此一點,就讓耿健疲於應付。

    “你不要再拉我了,一個花瓶,你說600塊就600塊?我的衣服還600塊呢。”在幾十上百名學生的圍觀下,耿健又想保持風度,又想脫離糾纏。

    風韻少婦依舊抓着耿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耿健,道:“你衣服最多12塊,我花瓶是620塊,我有票,你有嗎?”

    周圍發出輕輕的笑聲。

    耿健很想說,拿票出來看看,但他不敢說,因爲一旦正式的票據出來了,這個價格就固定了。

    雖然不懂法律,耿健還是腦子轉的飛快,首先想的還是撇清責任。他快速的看看四周,道:“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大家應該看到了吧。”

    學生們互相打量着,卻沒有說話。

    風韻少婦碰上來的時間,周圍全是人,但注意到他們的卻是沒有,這也是祖上傳下來的碰瓷技巧,不是王弼這樣的地頭蛇,找都找不來。

    實際上,少婦費潔小時候雖然學過技術,也曾演練過幾次,這麼大額的應用,也是第一次,所以計劃做的周詳,完全不似平常的街邊碰瓷。

    甚至連應對的語言,這少婦費潔都是準備好的,聽着耿健的話,無比快速的道:“我端着620塊錢的花瓶,我躲人都躲不及,我往你身上撞什麼,再說了,你看見我拿着大花瓶,你還往我跟前湊什麼?大家說是不是?”

    他不用說的有邏輯性,有道理就行了。

    新時代的大學生們紛紛點頭,自覺的充當起了陪審團的角色。

    耿健像是被卡住了喉嚨的貓,急的眼睛都紅了,但他還是在壓力下轉着腦筋,儘量跟上了少婦的節奏,說道:“我沒看到你,怎麼躲得開,你也說你拿着花瓶了,你還往這麼多人的街道來做什麼?”

    說到這裏,耿健的思路也清晰了,又道:“你剛買的花瓶,到學校跟前來做什麼?”

    少婦卻是早有準備,一邊扯着耿健,一邊指着前面道:“我家住學校跟前,我回家都不行?大學生了不起?大學生還管我回家不回家?”

    “你家在哪裏?”一名熱心的學生問道。

    少婦冷笑兩聲,道:“看到前面那棟兩層樓了嗎?下面的小賣鋪就是我開的,

    耿健再次驚慌了,進而也有了自我懷疑:莫非真的是我碰的?

    轉念,耿健反而決定不能承認:620塊太多了,賠起來要賠死人的。

    儘管現在的北京工人的年均工資有2000多元,但這是中國首都最偉大的工人階級的收入,在下崗潮洶涌之前,工人工資是遠高於中國人收入的中位數的。

    再者說,工資並不能簡單的轉化爲可支配收入。即使是雙職工家庭,每年的開支也很高,單職工家庭就更不用說了,2000多元少說要喫掉一半。

    耿健家在農村,條件在當地不好不壞,但供養一名北京的大學生卻不輕鬆,以至於每個月只能給耿健10元到15元的生活費。

    加上學校的補助,耿健的月生活費也就是30元左右,比很多地方大學的學生多一點,但肯定比北京的學生要少的多。

    600元的花瓶,耿健不知道要賠到什麼時候。

    少婦見耿健不言語了,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用力拉着耿健,道:“我要找你們校領導,花瓶你賠不起,讓你們學校賠。”

    連帶責任的大旗,進一步把耿健嚇的魂飛魄散。

    楊銳望着耿健,同時置換自己的角色,亦是暗自搖頭,這麼精心製作的碰瓷,又豈是一名普通學生所能招架的。

    事實上,在後世的法律法規相對完善的情況下,碰瓷都極其難以處理,更別說是1984年的現在了。

    可以說,除非被碰瓷的人有確定無疑的證據,否則雙方就是一筆糊塗賬,無論是承擔100%還是10%的責任,被碰瓷者都會產生足夠有驅動力的利益。

    後世還有攝像頭之類的玩意兒,84年不僅沒有,碰瓷成員的技巧還好。

    嚴打以前,做這種事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職業碰瓷的做的久了,總歸是要留下案底的,王弼找的卻是位清白人士,給的條件也不是現錢,除非有人深挖,否則根本沒有破綻。

    耿健所面臨的,無非是賠多少的問題。

    耿健也意識到了問題,但在表面上,他還想硬氣一把,試探試探,於是做凜然不懼狀:“不是我撞的,你找誰都沒用。”

    少婦費潔提高聲量,道:“那咱們就去你們學校評評理,看有用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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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找就找,你不要拉着我。”

    “我不拉着你,你跑了怎麼辦,走,咱們去找你們的校領導。”少婦不上當,當場逮住和到處找人可是兩回事,她是受過訓練的,對耿健的虛張聲勢怡然不懼。

    耿健的腳步挪動了兩下,還沒有走出圍觀的圈子就停下了,他當然不敢回學校。

    不僅因爲現在的學校管理嚴格,還因爲他是預備黨員。

    對現在的大學生來說,黨員簡直可以稱作是預備官員了,耿健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因此被校領導知道。

    “你想怎麼樣?”耿健無奈的問出這句話,宣告主動權易手。

    對於接受過簡易碰瓷訓練的少婦費潔來說,這更是宣告酬金到手了:“花瓶碎掉了,你賠我620,你要是沒錢,就讓你們學校賠。”

    “不是我碰掉的,也不能讓我賠這麼多呀。”耿健有點慌了。

    少婦遲疑了一下,語氣放緩,道:“你有多少錢?”

    “我……”耿健下意識的掏了一下兜,再沒拔出來。

    他能有多少錢呢,現在的學生帶5毛錢就敢出門,帶5塊的敢說自己是大款,但不管多少,與620塊的差距卻是無比巨大。

    少婦費潔彷彿沒有看到似的,除了抓着耿健的手還緊緊的,身子已經放柔了,輕輕的道:“我知道你們學生錢不多,你多少賠一點,我也好回去給我家男人和婆婆說……全家人存了這麼久的錢,好不容易把他家祖傳的花瓶給買回來了,還沒給他死去的老爸看一眼,這說砸就砸了,我……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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