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633.第633章 聽牆角
    週末晚間。

    大禮堂內人聲鼎沸,有吹牛的,有打問的,有勾肩搭背打着玩的,有你情我濃摟着玩的,有上天入地唯我獨尊恨天高厭地厚閉目沉思解決方案的,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出門都拿演算本的,有左手康德右手黑格爾言必稱尼采語必綴叔本華懷揣少女之心的……

    在一週要上六天課的年代裏,短短的一天週末,實在稱不上放鬆。

    大學生多數也不將週末當放假日,該看書的看書,該自習的自習,人人都喊着要將失去的時間追回來。

    老師亦是如此,在工作日的晚上或者週末的白天安排補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尤其是一些重點科目的老師,生怕學生學不會,學不懂,總是想盡辦法的增加課時,與中學期間別無二致。

    當然,效果也是相當好的,80年代的大學生要出國留學,唯一的障礙就是國內的公費名額,那是要從千軍萬馬中考出來的,而只要出去了,國外的課程考試對於此時的公費留學生來說,就顯的輕鬆了,其中的佼佼者,比如中科大的留學生還爲學弟學妹們在國外高校闖下了極好的名聲,餘蔭多年。

    相比讀書,週末舉辦一場晚會或者表彰會,就變成了輕鬆的娛樂——沒有電腦,只有康德叔本華和尼采的宿舍,除了睡覺,也實在做不了什麼了。

    即將接受表彰的學生們在後臺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大一的新生,剛剛一年的大學生活,尚未將他們脣角的青澀去掉,如此的大場面,亦是許多人生平僅見。

    “小平,別喝水了,再喝上臺的時候怎麼辦啊。”一名女生輕輕的給旁邊的女生說話。

    “哎呀,你別說啊,你一說,我又想上廁所了。”

    “要去快點去,一會就開始了。”

    “你給輔導員說一聲哦。”女生說着放下水杯就跑。

    學生們緊張,老師同樣也不輕鬆,好幾名來自不同院系的輔導員都在後臺裏打轉,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不一陣子,生物系的輔導員柏善文就轉了回來,再次數人頭後,怒道:“怎麼少了一個人?”

    “小平去上廁所了。”坐在角落的女生趕緊站了出來。

    “早不上晚不上,怎麼就這個時候上,真是……”柏善文很是不爽的又嘟囔一句:“懶驢屎尿多。”

    他這麼一說,天之驕子就受不了了,角落裏的女生大聲道:“輔導員,小平是因爲大會緊張,她在彩排的時候最用功了。”

    “就是嘛,還不興人家緊張了。”其他學生緊張歸緊張,但也有忍不住幫女生出頭的。

    學生會的幹部爲了畢業有個好分配,得拼命的拍輔導員的馬屁,但不是所有學生都如此。這年月,好多學生還不懂怎麼拍馬屁呢,小脾氣上來了更是攔都攔不住。

    柏善文也不想犯衆怒,咳嗽一聲,道:“是我說錯話了,行了,都再檢查一遍自己的衣着化妝,上臺再發現就來不及了。”

    見他道歉了,學生們也就不再追究,胥岸青心裏卻很不爽利,追問道:“柏老師,楊銳還沒來呢。”

    “哦,他好像還有點事,我去催催。”柏善文沒當回事。

    胥岸青道:“他昨天就來了半個小時彩排,弄明白了沒有也不知道。”

    “哦,楊銳最後上場,

    實在不行的話,我找個人帶帶他。”柏善文根本沒當回事,今天的表彰會之所以晉級爲全校性質的,就是爲了表彰楊銳,說到底,是因爲人家做出了東西,不是因爲走路走的好。

    胥岸青對此等差別待遇深惡痛絕,當然,他當年也是享受過差別待遇的人,但是,差別待遇的享受者和被差別者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胥岸青現在回憶起來,才覺得中學時代的美好,那個時候,哪個老師不慣着他,不說遲到早退寫不寫作業做不做值日的小事兒,就是各種獎項也是有了就給,省市一級的大會不知道做了多少,根本用不着彩排——

    想到此處,胥岸青突然愣住了。

    晚上七點,表彰大會準時開始。

    近百名受表彰的學生,依次出現在大禮堂的主席臺上,引來陣陣的掌聲、歡呼聲與口哨聲。

    獲得了國內大大小小的科學競賽、設計大賽與學科比賽獎項的,獲得了國外獎學金或國內政府獎勵的,在體育比賽中獲得了好成績的學生們依次登臺。

    等在下方的楊銳也是聽了一腦門子的各類獎項和獎學金名稱,也是歎爲觀止,諸如數學建模獎什麼的,楊銳自問專注數學再十年也是拿不到。

    不過,做生物的用不着精通數學,如PCR這樣的技術的設計,又是另一種思路。

    在所有人都登臺完畢以後,楊銳聽到話筒中喊到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讓我們歡迎剛剛參加了國際遺傳學大會,自美國載譽歸來的楊銳同學,他設計的“PCR技術”獲得了全體專家的一致好評……而在此之前,楊銳同學的論文還發表在了著名的期刊《細胞》……”主持人極盡溢美之詞,足足說了半分鐘有餘。

    楊銳邁步走上了舞臺,隨意的向觀衆揮手。

    主持人走過來,將他領到中間站定,才繼續說起了臺詞。

    比起獎學金或者數學建模大賽之類的獎項,楊銳所做的研究都是成人型的了,再加上媒體的報導,令楊銳的出現很是熱鬧。

    下方甚至有幾隻相機在拍照,卻不知道是學校的記者,還是報社記者。

    胥岸青站在遠離楊銳的地方,冷眼旁觀,腦中是紛繁的回憶。

    在楊銳上臺半個小時以後,表彰大會宣佈結束,觀衆們亂哄哄的往外走,被表彰的同學們也如釋重負的返回後臺。

    柏善文此時過來,鼓勵了大家兩句,對楊銳笑道:“蔡院士在東廂的教室,你現在過去吧,有好幾位學者過來。”

    楊銳答應了一聲就往過走,柏善文跟着他,在旁小聲的說些什麼。

    胥岸青舔舔嘴脣,不甘願的跟了上去。

    一名女生拉住胥岸青,問:“你去哪呀,不把妝去了?”

    他們畫的是舞臺裝,頗爲濃豔。

    胥岸青搖頭:“我想去旁聽。”

    “旁聽什麼?”

    “不是說有好幾位學者過來嗎?我想聽聽他們說話。”胥岸青一副純良的姿態。

    “我們也去。”跟前的幾人一聽,全都跟了上來。

    胥岸青苦笑兩下,也不能去趕他們,只好叮囑兩句,躡手躡腳的跟上楊銳,看着他進了教室前門,就到後門開始聽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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