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802.第802章 伏擊
    “我們出去走走。”談判有了實質性的進展,楊銳自奔馳車裏鑽了出來,對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弗蘭奇說。

    弗蘭奇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忙道:“太好了,我也邁不動腿了。”

    楊銳呵呵一笑,道:“叫上阿諾德。”

    “好。”弗蘭奇轉頭回到長城飯店的大門口。

    楊銳則是轉身拍醒因爲無聊而睡着的葛瑞絲,道:“我們要步行一段,繼續之前的話題,你要先回去嗎?”

    “OK。”葛瑞絲翻了翻身,繼續睡去了。

    一會兒,司機小跑步過來,坐回了駕駛室。

    楊銳塞給他一張2美元的鈔票,笑道:“有沒有抽醉了?”

    “還行,開頭抽的猛了,後面就抽過嘴煙,不敢再吸進肺了。頭次抽菸抽到不想抽。”司機傻笑兩聲,小心的接過美元,揣到衣服兜裏,注意到楊銳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道:“謝謝楊先生,外匯回頭要交公給老婆買電視機。”

    楊銳每次用捷利康的車都會給小費,而且是給美元,這一點就讓捷利康的司機們趨之若鶩了,他們在外企工作,薪水雖高,但也就是兩三百元,偶爾能達到500元的程度,美元更是難得見到——外企同樣喜歡給員工發人民幣,因爲他們換匯的成本很高,人民幣在中國消費更划算。

    相比之下,坐車的老外雖然有給小費的習慣,但坐公司的車並不是這樣,除非對司機有額外的要求。

    這輛奔馳車是捷利康在國內最好的兩輛車之一,平時不是載中方的高級官員,就是讓公司高管乘坐,只有既不是高管又不是領導的楊銳纔會給小費,而且是給美元小費,這在國內還是很難遇到的。

    楊銳坐等阿諾德過來,在後座擺了個舒展的姿勢,順便聊道:”結婚的時候沒買電視機?”

    “弄不到電視票,說實話,也沒錢。我哥結婚的時候,家裏求爺爺告奶奶的弄了一把工業券,買了兩輛紅旗,再加上刷房子打傢俱的錢,家底就給掏空了。我結婚的時候,我就給老婆說,咱是家裏的老二,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就別指望着再弄三大件了,你願意嫁,咱就成,你不願意嫁,我就打光棍。我老婆人好,包袱皮一裹衣服,就給嫁過來了。”司機說的很有些自豪。80年代還不流行給彩禮,至少城市裏並不流行這個,但是,置辦家當的成本一樣不低,僅僅是請木匠到家裏來做傢俱,就得花掉不少的錢,而任何工業品的價格都比人工要高的多。

    楊銳好奇的問:“紅旗是自行車?”

    “飛鴿二廠生產的,比不上飛鴿車,但便宜二三十塊,就是容易出小毛病,像是我哥的車,上面電鍍的漆皮就脫掉了,我嫂子拿到車,就在樑子上裹了一層布,漆倒是沒掉,車輪歪了兩次,好懸沒出事。”司機把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睛看着後視鏡說話,也是老外培訓過的姿勢,其內容卻是土生土長的中國內容。

    “這是質量問題了。”楊銳道。

    “誰說不是,要不然,我攢的錢也夠買臺國產電視了,我給老婆說,這是大件,要用一輩子的,寧可多花一倍的錢,不能用上七八年就壞掉了。正好我能弄點美元,到時候再換點外匯券,我準備去天@津跟水手買臺東芝的電視機。”

    “日本電視機?”

    “德國的更好,買不起。我同事買了臺,氣派的很。”司機嘆了口氣,轉瞬又笑了起來,道:“總比我們院裏人買的國產的好,他那個電視機,動不動就要個人扶着天線,小兩口想坐一起看個電視都不行,得有個人站前面抻着,像學校裏罰站一樣。”司機似乎想起此場景,不禁笑了起來。

    “國產貨的質量確實是……”楊銳看到弗蘭奇和阿諾德過來了,沒有再說下去,腦袋裏卻是想起了國產製藥廠的情況。他讀碩士的時候,是經常跟着導師跑藥廠的,那時候就聽老技術員聊天說到國內九十年代前後的製藥廠“糗事”,例如最常見的製劑工序,由於手工操作多,機械化或者半機械化的設備不熟練,做出來的藥片的重量和含量的誤差都很大,嚴重的有20%以上的差距。

    20%的誤差其實已經不算是誤差了,假設一種重量5克的藥品的有效成分的含量是50毫克,20%的重量誤差意味着它的實際重量可能是6克,平均每克的有效成分的含量可能是12毫克,於是一片藥的實際有效成分可能是72毫克,如此一來,其比實際用量可能高了44%,另一方面,如果是減少的話,一片藥的實際有效成分最少可能只有32毫克,要說喫死人倒也不至於,但治好病的難度顯然被大大增加了。

    司機也看到了弗蘭奇和阿諾德,連忙下車,從車後邊繞過來,幫楊銳打開後車門。

    楊銳低頭出車,和弗蘭奇以及阿諾德分別握手,又叮囑司機將葛瑞絲安全送回,順便向兩人翻譯了自己的話。

    阿諾德看了眼後座酣睡的葛瑞絲,笑道:”真羨慕葛瑞絲小姐,我經常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

    “葛瑞絲恪守自己的信念,直爽對人,自然能安然入睡。”楊銳笑着眨眨眼,以免話題的攻擊性太強。

    阿諾德哈哈大笑,道:“楊銳,我對你也是很直爽的。”

    “我相信弗蘭奇是個直爽的人,你只是名英國人,禮貌而紳士,但不直爽。”楊銳毫不掩飾自己對兩人的看法,他確實不喜歡與阿諾德談話,更喜歡與弗蘭奇交往,相信捷利康也會注意到這一點。

    “我很失望,沒有向您表現出我最好的一面,但我的確是名英國人。”阿諾德說着再笑起來,然後對司機道:“請你一定將我們的英國美女葛瑞絲小姐,安全的送到目的地。”

    楊銳給司機翻譯了這句話,取出錢包。

    “請讓我來給小費。”阿諾德連忙掏出一張10英鎊給司機,道:“謝謝你。”

    司機在捷利康工作,自然是接觸過英鎊的,知道它比美元還值錢些,看到上面的“10”,大爲驚喜。

    楊銳對司機笑道:“看來南丁格爾還是比傑斐遜溫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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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10英鎊的背面人像是南丁格爾,2美元的正面頭像是傑斐遜,故有此一說。

    司機赧然且興奮,恨不得天天有人睡在自己車裏。

    弗蘭奇聽懂了中文的南丁格爾和傑斐遜,笑道:“南丁格爾如果知道有楊銳這樣的天才科學家,並且不在乎個人利益,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沒有人不在乎個人利益。”即使是恭維,楊銳也不接這個茬。

    “如果是爲了個人利益,我相信沒有人,至少沒有人在這個時間,會花費時間和精力,特別是大量的研究經費,冒險做地中海貧血症的藥物開發。您知道,各國爲了罕見病藥品的開發,都要學蘇聯了。”阿諾德這時的語氣是誠懇的。一個人怎麼想怎麼說是無從判斷的,其行爲卻會暴露他的所思所想。正如阿諾德所言,在84年的當下,開發罕見病藥物的科學家是很罕見的。儘管罕見病法案已經推出,但這並不意味着罕見病藥物就立刻變的有利可圖了,正好相反,法案的推出只是因爲罕見病的問題越發嚴重,而罕見病藥物的盈利前景越發黯淡,迫使一些國家和機構開始考慮國企投資甚至行政命令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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