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第1110章 林區
    出了城,路就變的難走起來。

    顛簸的卡車和擁擠的環境,令楊銳有些昏昏欲睡,唯一的利好是比較暖和,卡車本身是有圍擋的,再將漏風的地方系起來,用厚厚的綠軍大衣一堵,就很舒服了。

    軍大衣是如今學生們必備的裝備,一方面是軍大衣用料實在,另一方面,也是冬裝的選擇太少。

    楊銳卻是穿了英倫風的粗呢大衣,他的身材修長,選擇英倫風的冬裝,做到堪比模特什麼的毫無問題。

    不過,在卡車後斗的環境下,英倫風的粗呢大衣在一堆的軍大衣裏,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身爲21世紀的好青年,楊銳有些習慣性的特立獨行,最起碼是不願意和人撞衫,然而,80年代的好青年們,更多考慮的似乎是不脫離集體。

    等到下了車,一羣人出現在荒郊野外的時候,這種集體感的效應似乎就更強了。

    然而,楊銳向來是不在乎這種事的。

    做科研的人在實驗室裏呆久了,根本無所謂身邊有沒有人,需要聊天的時候,隨便抓一隻小白鼠就行了,做的再久一點,他甚至不會特意去抓對照組的。

    過後處死了都不帶傷心的。

    相比之下,植物學是楊銳涉獵極少的科目。儘管很多人說起生物學家,就會問他,你認不認識這是什麼花/草/樹/種子/蟲子/鳥/鞭/皮草,然而,生物學家其實是不學這些的。

    當然,完全不學也不會,像是楊銳,現在就會來上幾節野外調查,但是,能學到的也就是大概的概念了。

    要說了解植物分類學,那基本就是植物學家的事情了,更準確的稱呼,其實應當是植物分類學家,而且,地球上的植物或者生物種類實在是太多了,就是經驗豐富的植物學家,通常也就是了解自己熟悉的領域而已。

    當然,那是說具體的細節。

    到了大的範圍上,像是謝高宜教授這樣,專研植物分類學的學者,隨便看一眼葉子就知道是什麼了。

    他稍微整了一下隊,就讓衆人圍攏起來,跟着自己,一邊走,一邊向衆人介紹路過的植物。

    “這是松樹,都認識的,不多說了。”

    “恩,山杏。”謝高宜教授左手指了一下,就走了過去。

    後面的學生連忙仰頭看,然後開始記筆記。

    他們很快知道,這樣的筆記速度是跟不上節奏的。

    因爲謝教授口中,不停的吐出新的名詞:

    “側柏。”

    “這幾個都是油松。”

    “那邊的灌木是胡枝子,好像還有小葉鼠李,恩,都是能做中藥材的,太遠了就不過去了,有興趣的同學和林師傅借一下望遠鏡。”

    於是,護林員老李同志戴着的望遠鏡,立即變成了新的搶手貨。

    白玲也想拿望遠鏡看一下,這不僅是因爲好學,還因爲望遠鏡本身就夠吸引人了。

    不過,她看旁邊的楊銳沒有動,想了想,也就沒有去要,25個人看一個望遠鏡,排隊就得排一陣子。她寧願跟着楊銳,哪怕是當踏雪也沒關係。

    楊銳卻是看出她的一動,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望遠鏡,遞給她道:“你想看就用這個看。”

    楊銳拿出來的望遠鏡,比護林員老林同志的,瘦了三圈都不止,白玲一手舉起來,都很是輕鬆,同時,皮質的護套還添加了不錯的摩擦力,並讓望遠鏡不再那麼冷了。

    白玲手持着帶有楊銳體溫的望遠鏡,臉上不禁一紅,接着才舉起來,順着謝教授指的方向看過去。

    北國的冬日,野外總有一股蕭索之情。

    但在白玲眼中,卻是濃濃的暖色調的。

    “楊銳,你自己買的望遠鏡?”班長劉平安放緩步子,在前面等着楊銳和白玲。

    楊銳笑笑,說:“借的。”

    劉平安“哦”的一聲,轉而道:“能給班裏同學一起用嗎?不會給你弄壞的。”

    “等白玲看完了,你們就換着看吧。”楊銳也無所謂望遠鏡在誰手裏。

    白玲聽到他們的對話,則是立即放下了望遠鏡,道:“楊銳,你不看嗎?”

    “我一會再看,對這些植物沒太大的興趣。”楊銳帶着望遠鏡來,本來就是順手。再者說,剛剛進入八達嶺林區,也的確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有第一次參加野外調查的菜鳥,纔會聽到油松就興奮。

    白玲見楊銳不是謙虛,再將望遠鏡交給劉平安,道:“那我看完了,你們看吧。”

    “好的,多謝,這樣就能看的快一點了。”劉平安興沖沖的將望遠鏡交給

    身邊的同學,自己卻是舉起來看一下都沒有,生怕別人說他是爲了自己看。

    有兩部望遠鏡換着看,交替的速度自然快的多,排隊的情況一下子少了。

    這時候,謝教授卻變的不高興起來,啪啪的兩下手,道:“大家注意近處的樹,遠處的樹能看到更好,但近處的纔是今天的重點,距離近,大家才能觀察到植物的主要特徵,唔,我找個範例啊……”

    謝高宜是想到哪裏就講到哪裏,講到了纔在樹林裏找例子,也是他有段時間不給本科生上大課了,略微有些生疏了,但另一方面,也是技高人膽大,身在樹林裏面,還是北@京八達嶺林區,能用來教學的素材對他來說真是太多太多了。

    悶着頭走了沒兩分鐘,謝高宜停了下來,打開行軍壺喝了口水,道:“我們等一下後面的同學,我給你們講一下怎麼注意植物的主要特徵。”

    等二十幾個人到齊了,謝高宜特意注意了一下楊銳的位置,偏轉了一下身體,開口道:“大家看,我後面的兩棵樹,正好一顆是油松,一顆是黑松,油松咱們一進林區就看到了,我也指給大家看了,你們現在觀察一下,油松和黑松有什麼區別?”

    80年代的大學生都很積極,立即有學生舉手併發言道:“黑松的樹皮更黑,油松比較灰一點。”

    “沒錯,所以黑松才叫黑松。”謝高宜點頭認可了,又道:“油松的樹皮實際上是有一點點發紅的,陽光好的情況下,比較容易辨識。”

    受到激勵,接着就有人再比較着喊道:“黑松的松葉粗壯一些。”

    “沒錯,對比一下的話,黑松的松針是要粗硬長一些,油松不僅細一些,還比較軟,略有下垂。”謝高宜說着將油松的松針揪了一點下來,給衆人演示了一下。

    楊銳咳咳的兩聲,用來遮掩自己險些笑出來的聲音。

    白玲先是聽到了笑聲的前奏,接着就聽到楊銳的咳嗽聲,不禁有些關心的看向他,笑聲道:“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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