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神級學霸 >第1326章 關注度
    組織一場單獨活動,並當衆宣讀論文,對楊銳來說,也是件很新奇的事。

    並不是說此事本身有什麼新奇的,它的外在形式,與普通的講演別無二致,但是,單獨的當衆宣讀論文的核心,在於單獨和宣讀兩點。

    要形容一下的話,單獨的當衆宣讀論文,就相當於廠商爲一款新產品做一場單獨的發佈會。

    普通的學者發佈論文,就相當於廠商出了一款新產品,然後在報紙上打廣告。厲害一點的學者,在高端期刊上發表文章,或者參加高端的學術會議,就等於廠商參加了集體展會,例如某車廠參加車展一樣。

    然而,單獨的當衆宣讀論文,廠商承受的壓力就大了,等於爲一款新產品專門做一場展覽一樣。

    這對廠商本身的名氣有要求,對產品也有要求。

    如果可能的話,楊銳倒是希望新寫一篇論文,再做這樣的當衆宣講。

    可是,站在斯德哥爾摩大學的角度上,楊銳現在做的全自動熒光染料標記法,卻是已經綽綽有餘了。

    他們特意在宣傳的時候,加上了PCR的字樣,從而吸引到了諸多的媒體參與。

    有媒體,有觀衆,誰還在乎內容怎麼樣呢。

    沒人指望楊銳動輒拿出跨時代的技術出來,事實上,能刊登在《科學》上的文章,本身已經夠厲害了,遠遠超出CNS級的文章,雖然每年還是會有,但多數是學者們數年潛心研究之功,最起碼,也是一籮筐的靈機一動匯聚而成的,又豈是說來就來的。

    只不過,站在臺上的時候,楊銳總還是希望自己拿出來的東西更好,準備的更充分。

    然而,這個世界上,原本並沒有什麼人,是真的能充分準備起來的吧。

    楊銳這麼想着,靜靜的等待着主持人的串場。

    今天的主持人,是來自瑞典科學院的辛克萊,他同時也是多屆諾貝爾化學獎的五人評審委員會成員之一,雖然早在80年前後,辛克萊就淡出了諾獎圈子,但他只要是瑞典皇家科學院的成員,就已經代表了大量的信息了。

    最起碼,瑞典科學家對楊銳的關注度,會提高一個檔次都不止。

    僅此一點,楊銳就覺得此次宣講沒有浪費。

    “現在,有請PCR的創世人,令人敬仰的科學家,來自中國的生物學家楊銳先生……”辛克萊的聲音突然高昂起來,並且帶動了一陣熱情的掌聲。

    楊銳深吸一口氣,就此上臺而去。

    斯德哥爾摩大學的大會堂弄不好就有百年曆史了,站在臺上望過去,密密麻麻的人頭,數量很是不少。

    要是看的更仔細一點,還能發現,一堆聚集起來發型亂的都是中老年學者們,人頭與器械共舞的都是媒體記者們,皺巴巴的人頭和板正的西裝的是文青型的各界人士,板正的西裝和肌肉健碩的團隊是——我了個去,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團隊。

    楊銳一眼就望見了人羣中的日本和服,暗忖日本學者在瑞典竟是如此玩的開?

    再仔細看,只隱約間覺得好像有紋身在日本和服男周圍的人身上顯露,不禁奇怪的皺眉。

    掌聲停歇,楊銳也沒時間亂看了,調整了一下話筒,就緩緩開口道:“感謝大家的到來……”

    來自意大利的馬塞勒斯停止了鼓掌,摸摸發紅的手掌,再問身邊的人,道:“這就是做出了PCR的楊銳?看不出來啊。接下來呢?他得講多久?”

    “一般的流程是一兩個小時,也有更短更長的。”來自那不勒斯大學的真學者摸了一把頭上滲出來的油,很是心虛的回答。

    馬塞勒斯瞪了他一眼,道:“你好好聽着,有什麼新消息,立即反饋給我,明白嗎?一秒鐘都不許耽擱。”

    “是……但是,這樣的場合,每句話應該都是新消息吧……”

    “我這樣解釋給你聽。”馬塞勒斯抓住那不勒斯大學的教授的肩膀,道:“如果我們第一時間知道PCR,你猜我們會怎麼做?”

    學者深入思考了幾秒鐘,遲疑的道:“不再犯罪了?”

    “去你的。”馬塞勒斯恨不得一腳將這傢伙踹走,他使勁咳嗽了一聲,道:“算了,我告訴你,如果我第一時間知道了PCR,我就會把帶血的衣服,粘上了髒東西的褲子藏起來,明白嗎?”

    學者微微點頭,然後低聲,道:“犯罪現場留下的痕跡會很多。”

    “我可以燒了它。”馬塞勒斯惡狠狠的道。

    學者愣了一下,服氣的道:“我知道了。”

    “所以,你現在就要告訴我,楊銳說出了什麼新東西,然後,我應該藏起什麼東西,燒掉什麼東西,明白了嗎?”馬塞勒斯又鬆了鬆領帶,現在它基本只是一根繩子的存在了。

    被他從意大利一路帶過來的學者苦笑莫名,道:“我也不一定能說全,這是犯罪鑑定方面的內容……”

    “那你現在最好拼命的想。”馬塞勒斯緊緊地摟住那不勒斯教授的脖子,又轉頭

    對來自佛羅倫薩大學的學者道:“你們也是,好好的想清楚。”

    “是……”

    被一起帶過來的幾名學者無可奈何的答應着。

    如今正是西西里島的家族們昌盛的時間,檢察官被成噸重的炸藥轟飛的故事,實打實的改變了輿論走向。

    不過,馬塞勒斯如今最在意的還是PCR。

    在他年輕的時候,他就知道怎麼避開指紋檢查了,一些家族裏的強人,甚至會爲了方便工作,而將十指的指紋給毀掉。DNA證據卻不是想毀就毀的,更重要的是,DNA證據會在不經意間留下來,並不是簡單的戴手套就能解決問題的。

    難不成,所有成員以後上街的時候,都把全身包裹起來?

    馬塞勒斯越想越不開心,眼睛盯着臺上的楊銳,突然問:“你們說,這個中國人有沒有解決PCR的方法,就是讓一個人測不出來,像把指紋弄掉一樣。”

    他說的話有點顛三倒四,但旁邊的幾名學者都聽懂了。

    被馬塞勒斯摟在懷裏的學者無奈的嘆口氣,道:“沒有。”

    “爲什麼?”馬塞勒斯不喜歡這個答案,於是勒緊了提出答案的人的脖子。

    “因爲DNA是不能消去的。”學者喘着氣,道:“DNA壞掉了,人也就死掉了。”

    “有時候,真想將這樣的傢伙打死。”馬塞勒斯用手指瞄準臺上的楊銳,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

    旁邊數名學者噤若寒蟬。

    楊銳的論文宣講卻不會因爲觀衆的看法,而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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