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琰挽過她的手,寬慰她。
綠吟強顏歡笑着,“殿下肯爲了太子妃這麼傷自己的身子,可見是有將太子妃放在心上的,妾身沒有不高興。”
“我是看不慣她不知三綱五常,做了太子妃還同別的男子聊得那般熱絡,這才使了這麼一個法子。可若是說我有將她放在心上,那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南宮琰同她解釋着,他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殿下說的這些可都是真心話?”綠吟擰着眉,假意質問他。
“自然是真心話。我雖不能立你爲正妃,可你纔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南宮琰揉着她的手,柔和的眸光裏沒有一絲躲閃。
這下,綠吟的臉上纔有了笑意,她靠到他懷裏,心疼地叮囑他,“那日後,您可不能再這麼傷自己的身子了。”
南宮琰將手覆到她纖細的手臂上,揚起脣角回道:“我知道你心疼我。”
爾後,他的眸光落到殿內的燭火上,爲何婉娘能瞧得出他的計謀,那個小刺蝟就瞧不出來?
還真是個蠢笨的。
而南宮琰和虞七七從質子府離開後,晏世卿便一直在想着白日裏南宮琰鬧出來的這一出事。
“世子,太子殿下在咱們府裏起了紅疹,皇上不會派人來追究吧?”慶俞一邊替晏世卿寬衣,一邊擔憂地問道。
晏世卿遞過自己的衣帶,只淡淡回了他一句,“不會的。”
“那就好。”慶俞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在這燕京城裏本就要過得小心翼翼地,太子殿下來的第一日便鬧出這種事來,豈不是會叫燕京的人多想。
坐在牀沿上,晏世卿的眸色凝了凝,他看得出來,今日這一樁事是南宮琰故意惹出來的。
爾後,他開口問慶俞,“我給父親的信你可想法子捎出去了?”
慶俞躬身回道:“昨夜已捎出去了,想必再過幾日才能收到王爺的回信。”
“嗯。”
晏世卿應了一聲,這才躺下。
慶俞用小扇熄滅屋中的燭火,便退了出去。
南宮琰起紅疹的這幾日,虞七七也跟着倒了大黴,每日一到搽藥的時辰,她總會被南宮琰的內侍叫過去,替他搽藥。
“你有這麼多內侍,叫他們替你搽就行了,爲何要大老遠的將我叫過來?”她的瑤光殿與他的承和殿隔了一個又一個園子,途中還要走過一道宮牆,一條長得看不見盡頭的迴廊。
“這是你惹出來的事,自然要你來善後。”南宮琰依舊趴在軟枕上,舒服地享受着她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伺候。
虞七七撅了撅嘴,爾後湊上前給他提了個十分良心的建議,“婉孃的長歡殿離殿下這裏要近些,不如下次換婉娘過來?”
頃刻間,南宮琰睜開了雙眼,嚇得虞七七身子往後退了一些,他朝她笑了笑,極賤地回了一句,“本殿下捨不得。”
一聽他說完,虞七七下手的力道立刻重了幾分,疼得南宮琰緊擰眉頭,卻又無計可施。
她從承和殿裏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綠吟,多日不見,她仍舊是一副盈盈弱弱的模樣,她的手裏,端着一碗蓮子羹。
“太子妃。”
她朝她施禮。
虞七七象徵性地勾了勾脣角,要從她身邊離開時,她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我受風寒時,還沒謝謝你親手給我熬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