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巧女喜當家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不小心就撿個娃
    蕭庭在金魚坊一晃就是一個下午,和沈小魚閒聊,有時候就在鋪子裏東瞧西瞧,以前鋪子小,沒有什麼東西,現在空間大了,沈小魚也把家裏的存貨都搬來這邊,鋪子也充實了不少。

    到傍晚的時候,沈小魚就把迷糊睡着的蕭庭給拍起來,她自己忙活自己的,等回過頭該快打烊了纔看到蕭庭都在這睡了好幾覺了。

    “蕭公子,困了回家睡啊!”沈小魚說道:“我這矮榻就這麼好?”

    矮榻是沈小魚給孫嫂子準備的,站累了做累了,就趁着沒人的時候可以躺一躺,結果被這蕭庭給睡個熱乎。

    蕭庭睡眼惺忪,說道:“也不知道怎麼的,在你這就舒心,覺都多了!”

    “公主府啥高牀軟枕沒有?你倒是願意來這吹冷風!”沈小魚說道。

    蕭庭伸了個懶腰,說道:“回家也不痛快,爹孃逼婚,回去就更別想睡了!”

    沈小魚打趣道:“不回家,你還打算再去妙音坊去夜不歸家啊?”蕭庭家裏的情況她也有所耳聞,前幾日還相傳,說事閔國公家的小縣主都上門逼婚了,嚇得蕭庭連着三天都住在妙音坊夜宿。

    蕭庭擺手:“去不成了,唱曲兒的姑娘嗓子都快唱倒了,妙音坊說以後我要再去,都沒有姑娘給唱曲兒了!”

    沈小魚笑道:“我也是服你了,人家閔國公的小縣主不也挺好的,你有啥可躲的呢!多少兒郎估計都上趕着去當倒插門,你這樣躲着,弄得人家姑娘也難堪啊!”

    蕭庭嘆氣:“你是不知道,那位小縣主……我惹不起!”

    “啥意思?”沈小魚問道。

    蕭庭欲言又止,最後說:“說來就話長了,你打你的烊吧,我也撤退。”那一臉的苦澀,沈小魚都不好意思問了。

    蕭庭走了,沈小魚就和孫嫂子對了一下訂單,已經出貨的也都拾掇利索,剩下的明天繼續做就行了。

    “嫂子,走吧!”沈小魚說道,正好一起回家。

    孫嫂子鎖了門,兩人就往家走。

    天色已經黑了,不過京都城的人在宵禁之前都是喜歡趕熱鬧的,路過街邊小攤子,沈小魚見有人賣扇貝的,就買了三斤。

    “以前可都沒有喫過這東西!”沈小魚說道,內陸想要喫沿海的海味兒的確是不容易。

    孫嫂子說道:“這東西寒涼,而且也不知道咋做。”

    “有胡叔呢!”沈小魚說着就和孫嫂子快步往家走。

    拐了兩個衚衕,進了巷子,沈小魚剛到家門口,就看家門口一團黑乎乎的,因爲沒有什麼光,沈小魚只能辨認出那是個人影,身形瘦弱,應該還是個孩子。

    “這是……?”沈小魚上前,孫嫂子就趕緊進院子取了一隻燈籠。

    沈小魚藉着光,瞧着的確是個孩子,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污泥,身上的衣服髒的也分不出顏色。

    孫嫂子瞧了瞧,就說:“是不是小乞丐啊?”

    沈小魚看了看,又摸了摸衣服料子,雖說髒亂,但是這料子好像還不錯。於是搖搖頭,說道:“不像,是不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啊?”

    孫嫂子看那孩子可憐,就說:“小魚啊,咱們能不能把這孩子先弄進去?看着挺可憐的!”

    沈小魚琢磨京都城的乞丐也不少,不過這孩子看着也就六七歲,身上的衣服還淡薄,這會兒都有點凍的犯迷糊,就衝着門裏喊了兩句,讓春芬和紅棗也過來幫忙!”

    胡叔聽沈小魚回來了,就把飯菜都擺上了,結果看弄回來個娃娃,就問:“這誰家的啊?”

    “就是不知道誰家的才先弄進來的,渾身冰涼,先泡個熱水澡驅驅寒吧!”沈小魚說道。

    春芬去燒熱水,紅棗就把浴桶折騰出來。

    孫嫂子看孩子身上衣服髒,也不能就這麼放牀上,就和沈小魚兩人把衣服扒得個溜乾淨兒!孫嫂子瞧了瞧關鍵部位,就說:“是個小子!”

    沈小魚笑着,畢竟還未婚嫁,就算是小屁孩,沈小魚也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哎呦,你說這孩子身上倒是細皮嫩肉的,還真不太像是哭人家的,更不像乞丐了!”孫嫂子說道,乞丐不光衣衫髒亂,多長時間也不洗澡,哪能這麼白淨淨的呢?

    沈小魚拿着脫下來的衣服仔細看了看,辨認出了花紋,一愣,就說:“看着是錦繡布莊的布料。”還是新貨,不是爛大街的花色。

    孫嫂子就說:“要不要去打聽打聽?”

    “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先等着孩子醒了問問再說。”沈小魚說道。

    春芬拎着水過來,浴桶就滿上了水。

    “薑湯給他喂下去。”胡叔端着薑湯過來:“這幾天都快和薑湯卯上勁兒了!”沈小魚病完了又來個這麼個小子。

    小男孩在浴桶裏跑着,紅棗就一口一口的喂着薑湯,沈小魚就琢磨,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呢?要是個閨女被遺棄了倒也能想到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小男孩還有扔的?

    胡叔看沈小魚在這也幫不上忙,就說:“你先喫飯?”

    “不着急,對了,我買了點扇貝,胡叔會做嗎?”沈小魚說道,這纔想起來扇貝剛纔直接順手就扔到大門口了。

    “啥都會!”胡叔很是得意的說道。

    沈小魚去把扇貝撿回來,交給胡叔,然後就說:“等拾掇完他一起喫吧。”

    洗好澡了,人擦吧擦吧就直接扔被窩裏了,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冷,沈小魚又特意讓春芬放了個炭盆在屋裏。

    喫過了飯,沈小魚回房一看,人還沒醒,屋裏還防着炭盆,也不能沒有個人看着,萬一炭煙中毒,她就好心辦壞事了。

    沈小魚把活挪到房裏,做針線活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擡頭看看牀上,發現這孩子還沒有醒。要是明天還不醒,就又得麻煩人家顧思言來給瞧一瞧了。

    月上中天的時候,沈小魚終於縫完了最後一針,就聽牀上有動靜,她一看,果然,那孩子正發着臆症。

    “這是發燒了啊!”沈小魚摸了摸孩子的頭,然後就趕緊去院子裏把小爐子架上,這麼晚了人家也都睡了,她就自己熬藥。

    藥是上次自己喫剩下的,她減半了劑量,熬了一碗藥就給那孩子喂下去,那孩子迷迷糊糊的牙還咬的很緊,沈小魚又費了很大的力氣撬開牙,費勁巴力的好半天才把一碗藥給喂下去。

    等忙完了,都已經後半夜了,沈小魚給小孩嘴裏塞了塊布頭,免得咬牙的時候再把舌頭咬了。之後沈小魚犯困,就把孩子往裏面挪了挪,她就睡在外面了。

    早上孫嫂子悄悄進來瞧了瞧,看沈小魚還在睡,就對外面的紅棗和春芬說道:“小魚還睡着,你們別打擾她,我去開鋪子,順道去把顧大夫請來!”

    “放心吧嫂子!”紅棗和春芬應聲。

    沈小魚是被顧思言進門時候的動靜給吵醒的,這才發現自己睡了懶覺,趕緊回頭看看孩子,摸了摸,燒已經退了。

    顧思言扛着藥箱放到桌上,過來先看了一眼,就說:“這又哪裏弄來的?”

    “門口撿的……”沈小魚苦笑道。

    顧思言也知道沈小魚的爲人,不是見死不救的,就先給小男孩把了把脈,然後就說:“沒事了,退燒了,睡睡就醒了。”

    “上次我喝剩下的藥給他減半劑量喝的。”沈小魚說道:“不用再開點藥嗎?”

    顧思言說道:“還剩多少,夠兩天的話就不用再開了。”

    “那是夠了。”沈小魚說道,上次顧思言給開了不少,她兩天就好了,也就沒有再喝了。

    顧思言整理着藥箱,就問道:“報官嗎?”

    “對哈,一會兒讓紅棗去衙門送個信,要是誰家丟了孩子就來這找就行了。”沈小魚說道。

    顧思言說道:“這孩子……身上還不止風寒,剛纔把脈,身上還有別的病。”

    “啥病啊?”沈小魚問道:“能治就一塊治了吧。”

    顧思言搖頭:“天生的血虛氣虛,只能養着,治也去不了根兒。我估計這孩子的家世應該不錯,一般人家估計也養不活。”光喝的藥就得是一大筆錢,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估計活到一歲就算頂天了。

    沈小魚很是驚訝,本來就覺得這小男孩挺可憐的,聽了顧思言的話,就嘆氣:“命苦,家世再好,沒有個好身體,也是啥用都沒有。”該享受的也享受不着。

    顧思言說道:“我先走了,有事再去找我。”

    沈小魚點頭,下地去送顧思言到門口。

    顧思言在大門口說道:“這孩子總覺得是燙手,找到家人以後也趕緊送回去吧。”

    “我曉得了,放心吧。”沈小魚說道,誰家的孩子誰不當寶,如果真的是遺棄的,哪裏還用得着花那麼多錢吊着命呢!

    顧思言走了,沈小魚就先回了房,結果一進門,就看孩子正坐在牀上,人已經醒了。

    “你醒了啊,醒了正好喝藥!”沈小魚笑着說道。

    那孩子看了看沈小魚,之後才說:“我怎麼是光着的?”他記得自己有衣服蔽體的啊!

    沈小魚這纔想起來,昨天洗好了澡就把人捂被子裏了,裏面還光着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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