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巧女喜當家 >第三百二十九章 他就是那遞磚之人
    朝堂上沒幾天就被御史臺霸佔了發言權,從開朝到下朝,抨擊的都是官宦子弟的紈絝,各家大人不好好的管教門下,從七品能一直抨擊到三品,剩下的沒有什麼實質證據也不好拍磚,就等着有理有據了再好好的拍一拍。

    秦懷瑾全程也不插話,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皇上那邊也不可能不讓人去查,他是涉事人員家屬,要是跟着一塊拍,還拍得這麼明顯,怕是皇上也會不喜。所以現在只能暗中提供資源,每天御史臺的“說辭”基本山也都是他打好草稿又讓門人謄抄一份直接送去,在大殿上他也就只能在心裏爲各位御史臺搖旗吶喊了。

    皇上其實也知道這事情沒完,又趕上新律法,這事必須是從嚴從重,所以一早也吩咐下去,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塊受理。

    沈家成了苦主,各位刑部的官吏過來調查情況的時候也都戰戰兢兢,秦懷瑾可不是好惹的,還沒等秦懷瑾如何出手,那五家惹禍的都快讓御史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若是這次的差事辦不好,秦懷瑾指不定還要動用內閣議事院的力量了!

    既然是受理案件,肯定是要問話的,秦懷瑾和沈小魚兩人就在當場,問話的人也是有些拘束。

    沈小魚看着瀋海疼得額頭上都是汗還堅持着敘述着當日的情況,就讓紅棗去熬止疼藥,問來問去問了一個下午,秦懷瑾也煩了,就皺眉輕咳了一聲。

    沈小魚就問:“一個問題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了,難不成我們還能冤枉了人去?”

    問話的刑部的捕快,提刑官已經去審問那五家了,捕快被這麼一問,就陪着笑說道:“只是例行流程,這就好了。”

    沈小魚說道:“當日在大書塾的人也有幾個,你們一問便知誰是誰非!”語氣也很是不耐煩,然後就讓紅棗先照看瀋海,衆人先出去了。

    捕快也是例行公事,收集證據和證詞之後,最後也都由提刑官還定案。

    “我們也不是難爲你,只希望這次的案子能公正一些!”沈小魚說道,她要求真不高了,她也是講理的,不會故意鬧事,但是既然有國法,那國法也該給他們受害人一個交代。

    捕快擦着汗說道:“多謝郡主體諒,下官們一定秉公上報!”

    送走了捕快,沈小魚就嘆氣,回頭問秦懷瑾:“這事兒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定論?”

    “還需要一些時日,那邊的五家肯定也是要用些手段的,不過刑部這次因爲有皇上的授意,也不敢徇私枉法,但是下面的這些人是不是能夠如實的上報,也不是提刑官一人就能都明察秋毫的。”秦懷瑾說完就補充:“咱們這邊還是應該多做一手準備。”提刑官一人不能明察秋毫,那就讓大理寺也介入,兩個衙門同屬刑法案件的重要部門,雖說職責不同,但是有時候也會有些衝突,這時候時候讓兩邊的互相牽制纔是最好的辦法。

    沈小魚知道秦懷瑾應該已經想到了辦法,也就不多操心了,只操心一下瀋海的未來。

    按照顧思言的說法,瀋海的腿需要精心養護半年才能長好,這半年的時間瀋海肯定哪裏也去不了,等過些日子腿不疼了,讓瀋海多看看書,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小孩子心裏頭肯定不好受,以後怎麼重新變得開朗也是個問題,沈小魚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到了晚上,崔鳳蘭和沈老爹也都累了,原本家裏有下人不會照顧不周,但是崔鳳蘭就是不放心,怕下人笨手笨腳的照顧不好。

    “蘭姨,您就放心,紅棗和春芬兩人輪流在這守着,一定不會有事的。”沈小魚說道,家裏最放心的也就是他們倆人了,別人她也不放心。

    崔鳳蘭嘆氣:“就算腿長好了,小海的功課也要落下了,原本功課都被先生誇獎過的,現在……”

    沈小魚安慰崔鳳蘭,握着崔鳳蘭的手說道:“功課的事兒您也別擔心,等小海的傷好一些了,我相公就能幫他精進功課的,我相公蘭姨您也知道,肯定耽誤不了功課的!”

    崔鳳蘭點頭,說道:“小魚,多虧了有你,要是沒有你,現在小海可就完了,別說打官司,這腿也就廢了!”在這京都城多得是有權有勢的人,民不與官鬥,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就算捱了打也只能喫啞巴虧。

    沈小魚其實覺得心裏有些愧疚,秦懷瑾應該也一樣。瀋海之所以被針對,主要原因就是有秦懷瑾的政敵,他們的子弟也就對瀋海看不順眼。

    送走了崔鳳蘭,沈小魚就回頭看着已經睡了的瀋海,以後沈家人丁不興旺的問題也要想一想了。

    工部衙門這邊事情倒是不多,不過大宛馬培育出來的第一批小馬駒一個一個的出生了,在馬駒長成駿馬之前,也不用上馬具,不過工部這邊也還是要知道馬駒的數量,以便將來需要的時候可以有個準備。

    報來的數據直接交到了溫熙那,不過之前那一批的馬具和兵器到底是怎麼弄的,溫熙也不知道,好在事情不急,只收着數據就行了。

    沈小魚時不時的會衙門瞧一瞧,每次回來溫熙那也都知道消息。

    “前幾天沈小魚可真是沒少用工部的人撈錢,衙門的人可都去給她打下手了!”小廝在旁邊煽動着,這衙門裏的人和他都不對付。

    這小廝平日裏就經常暗地裏告狀,衙門裏的人自然是看不上他。可就算不是衙門裏的人,那也是溫熙的小廝,大家也就敢怒不敢言。

    溫熙聽了小廝的話,就說:“這事兒也沒辦法管,以後沈小魚那你就別盯了,你就盯着聶幀那邊,他要是甘心臣服,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要是真有心想要把我擠走取而代之,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現在這小廝就是他在衙門裏的眼線,時刻看住了這些人才行。

    沈小魚在房裏看了會兒書,如今夏淳嬰練得也差不多了,沈小魚想着讓夏淳嬰出師。

    “這麼快就出師?”夏淳嬰問道。

    沈小魚笑道:“怎麼了?你還沒學夠啊?該教的我也都沒有藏私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小腦袋瓜了。”和當初袁師傅教她一樣,她也讓夏淳嬰把所有工部裏的圖紙都畫一遍喫透了,手藝絕對是培養出來了,但是腦子裏的想法和構思是她教不了的。

    夏淳嬰有點焦慮:“要是出師了我就要被派出去一段時間了。”技師轉正之後的正常操作,先出去歷練一陣才能看能不能回京都城的衙門,雖說因爲沈小魚的徒弟這一身份,回京都城是肯定的,但是他已經習慣了京都城這邊的生活和日常,離開總覺得捨不得。

    沈小魚一聽,就說:“這就怕了?我的徒弟可不能當軟腳蝦啊!”

    夏淳嬰撇着嘴,很是不滿:“師父就這麼想我離開京都城啊?”

    “這話說的,師父我是那麼無情的人嗎?也不是不回來!”沈小魚剛說完,夏淳嬰嗷了一聲就跑出去了,把沈小魚還嚇一跳。

    “越來越瘋了!”沈小魚嘀咕着,夏淳嬰一直都這麼瘋瘋癲癲的她也習慣了。

    下午,沈小魚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準備先回家,出門正好遇上武運,就隨口閒聊起來。

    “你那徒弟早出師也行,得了你的真傳,以後衙門裏他就算是你的人,有事也不用總是勞煩你了。”武運說道:“也免得看了溫大人心煩。”

    沈小魚說道:“我也想讓她出師,偏偏這小子不想出師,說是怕被外派出去!”

    武運一聽,就說:“可能和後廚那小丫頭有關!”

    “小丫頭?什麼小丫頭?”沈小魚問完,就想起來之前飯堂來了個發揮不太穩定的小姑娘。

    武運笑着:“年輕真好啊。”

    沈小魚咋舌,就說夏淳嬰不是捨不得她這個師父呢!

    回了家,沈小魚先去看了瀋海,現在疼的不那麼重,瀋海也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秦懷瑾一進家門,沈小魚就問:“今日回來的早些。”

    “衙門裏不忙,而且刑部那邊也要有定論了。”秦懷瑾說道:“來來回回也這麼些天了,再龜速也該出結果了。”

    沈小魚說道:“我還以爲還能扯皮呢!”

    “御史臺爲了有書可上,日日都盯着刑部的捕快和其他官員,誰都別想私相授受。”秦懷瑾說道,主意自然也是他給御史臺出的。

    “知道具體的嗎?”沈小魚問道:“若是罰的不疼不癢,我可真要鬧了!”瀋海的傷可不能稀裏糊塗的!

    秦懷瑾搖頭:“明日早朝估計會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說。”到時候是重是輕纔好衡量。

    “按照律例應該怎麼說?”沈小魚問了一句,律例的問題還是秦懷瑾懂。

    “輕者服役三年,重者六年,不過念在涉事者尚且年幼,會算到父母身上,估計貶官是肯定的了!”能入京爲官也都是熬過了艱難困苦,讓他們貶官,估計比真的打斷他們的腿還要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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