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巧女喜當家 >第三百四十三章 轉交一封手諭而已
    秦懷瑾一覺睡到中午,喫過飯之後又去了宮裏,直到大晚上纔回來。

    沈小魚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就沒有問什麼,直到第二天一早,兩人都閒來無事才聊起來。

    “這幾日看你忙得都要日夜顛倒了,可是皇上那又有什麼破事了?”沈小魚很是直白的問道,在她看來秦懷瑾不是戶部的侍郎,而是內務府的總管,宮裏屁大的事兒皇上都要找秦懷瑾來解決。

    秦懷瑾苦笑:“那是皇上,哪有你這麼說人家的!”沈小魚一直都對皇上很是不滿,他也是很無奈了。

    沈小魚真的覺得她沒法和皇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天天和她搶丈夫,換了誰能高興?

    “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皇上後宮採選已經到了最後,有些事情需要調查一下。”秦懷瑾說道:“邊陲傳來消息,好像是有北狄的人混進了採選當中。”

    沈小魚一聽,就問:“北狄人混進採選?北狄人五官很有特色吧?一眼不就看得出來?”尤其北狄女人,眼窩深陷是標準的長相,這不就是和尚頭上的跳蚤,明擺着的事兒麼!

    秦懷瑾說道:“也有不少北狄人把擄走的中原女子豢養,甚至是通婚,所以有的北狄女子和中原女子長相相近,基本分辨不出來的。”說完,秦懷瑾嘆氣:“我前些日子忙得這就是這件事,皇上怕調動禁軍一類的容易引起敵國奸細注意,送一這差事就由我這個文官來調查了。”他是戶部的人,管的是全國上下的財權,相信北狄奸細也不會覺得他會去調查奸細一事了。

    沈小魚很是唏噓,這皇上也是倒黴,都以爲後宮佳麗三千皇上要美飛了,實際上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快樂,誰知道枕邊人是人是鬼?!

    沒幾天,採選到走到最後的秀女就有三人被刷下來,皇上看着秦懷瑾送上來的奏摺,氣得腦袋大脖子粗。

    “一共五個秀女,三個是人家的奸細,下面的人都是喫屎的嗎?”皇上給氣的都爆了粗口了,當初軍營裏的匪氣也給氣出來了。

    秦懷瑾心知肚明,這問題不只是選秀的問題了。

    選秀送來的女子全都是要查家裏的老底的,祖上三代是幹什麼都得查,畢竟是以後要睡在皇上身邊的人,篩選程度可不亞於選朝臣了。

    從下往上,層層關卡估計都有貪·腐,收了人家的好處,纔會讓假秀女走到這一步,如果不是貪·腐更可怕,說明朝臣裏也有敵國的人!

    皇上也想的出來其中的爛事兒,就說:“這事兒得查,凡是有關的人全都羈押起來!”串通敵國這可是大罪,不得有半分姑息!

    秦懷瑾此時說道:“這是讓刑部和大·理寺案中來查吧,知情人越少越好。”

    “說得對,只是現在沒有可信之人啊!”皇上說到這,就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現在這朝堂竟然到了找不到幾個信任的人的程度,他這皇上當得……真是太失敗了!

    秦懷瑾說道:“不如就由微臣先暗中選擇幾人,等確認了身家清白,皇上再委以重任。”

    皇上點頭:“如今朕可信之人也就只有愛卿了。”

    “皇上莫要悲觀,等此時結束,皇上也可大批提拔可用之人,微臣也只是一人,縱然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子,朝堂上皇上可用之人還有很多的。”秦懷瑾說道:“尤其這次的事情,聶相就值得信任。”聶遠懷也是朝中多年老臣,祖上也是世代忠良,這次的事情找聶相最合適不過了。

    皇上緩了一口氣,總歸事情沒有到極其嚴重的情況,就說道:“那愛卿就手持朕的手諭,去和聶相商議吧。”

    “臣遵旨!”秦懷瑾說道。

    從皇宮離開的時候,秦懷瑾已經拿到了皇上的手諭,只是也沒有着急去找聶相,總得避人耳目纔好。

    晚上回了家,秦懷瑾就問沈小魚:“你能不能幫我給聶幀第一封信?”

    “遞信?那還不容易?”沈小魚說道:“什麼信你放這就行,明早我就去衙門。”

    秦懷瑾看沈小魚答應的這麼痛快,就笑道:“會不會太隨意了?”

    沈小魚笑着:“和現在工部一比,怎麼隨意都不過分!”之前秦懷瑾忙,沈小魚也不想把衙門裏那點破破糟糟的事兒說出來讓秦懷瑾煩心,不過今兒話敢在這,也就把那天衙門裏溫熙對她說的話又都說了一遍。

    秦懷瑾聽了,就說:“這溫熙到底是什麼路數?”他也看不懂了,朝堂哪裏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地方?溫熙這樣表現的如此誇張,到底是真的還是故意掩飾,他都快搞不清楚了。

    沈小魚咋舌:“誰知道他要幹什麼?自從來了工部,這上上下下的人都被他得罪得一個不落,他要能當穩這個尚書,我都把腦袋揪下來給他!”就算再怎麼不知道爲官之道的沈小魚都覺得這溫熙是半點心眼沒有。

    “溫家是沒有別人了嗎?”沈小魚很是鄙視,但凡推舉來一個腦子正常點的人也不至於如此了。

    被沈小魚這麼一說,秦懷瑾也覺得現在藉着工部的內部矛盾來遞信更加的天衣無縫了,就說:“那這信就拜託你了,是皇上的手諭,需要讓聶幀再轉交聶右相。”

    沈小魚一看還是皇上的信,自然是要認真對待。

    第二天,沈小魚沒有一大早去工部衙門,而是等到了日曬三杆了才動身,到了衙門,大家忙來忙去的,武運一看沈小魚這個時候來了衙門,就過去問:“沈大人?”

    上次沈小魚和溫熙的對話動靜不小,天底下又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衙門裏都知道溫熙讓沈小魚給懟了。

    “還以爲你一時半會兒不會想着回衙門呢!”武運小聲嘀咕:“我可聽說了,厲害!”大拇手指頭直接給豎起來了。

    沈小魚笑着,看了看身後,發現溫熙那個小廝就趴在大樹後面偷偷聽着她這邊說啥,就故意大聲說:“我這不是有些事兒麼!你瞧,我相公讓我給聶大人遞封信,這不是麼,我都不想來啊,有人太煩人了,我想躲都來不及呢!”說着手裏的信還拿出來比劃一下,讓那樹後的小廝也看得真切一些。

    武運一看,眼睛都睜大了,問道:“真的假的?”然後看了看四周。

    那小廝趕緊躲嚴實了,武運啥也沒看到,就問沈小魚:“這個節骨眼,再遞信不怕溫大人連你家相公也參奏一本啊?”

    “給他十個雄心豹子膽他都不敢!”沈小魚咋舌,然後才問:“見着聶大人了嗎?”

    “在衙門呢,你直接去他那找就行了。”武運說道,然後又小聲說道:“加油!看好你相公!”然後就趕緊溜了。

    沈小魚笑出來,然後就奔着聶幀那去。藏在大樹後面的小廝也趕緊去找溫熙,報信兒最重要。

    沈小魚見了聶幀,聶幀也聽好奇,問道:“沈大人怎麼來了?”

    “也不是我想來,不過今兒有件正事。”沈小魚說着就把信放在聶幀面前,說道:“我相公說,這是皇上手諭,想讓大人幫忙轉交給聶相爺。”

    聶幀還挺意外,接過了信卻沒有打開。

    “此時我會辦妥的,讓秦大人放心。”聶幀說道,皇上的事情是重要的事情,不能怠慢。

    沈小魚送完了信,就要告辭,聶幀此時說道:“聽說你和溫熙吵起來了?”

    “是啊,吵了,這也不能怨我,她要冤枉我和你結黨營私,這我就不樂意了,我和你結黨營私有意思嗎?”沈小魚說:“我也不圖錢,也不圖權,我費勁巴力的個什麼結黨?腦子讓驢踢了也不能想到這一點上來!”

    聽着沈小魚這麼說溫熙,聶幀也快憋不住笑了,就說:“沈大人要慎言啊,隔牆有耳!”

    “有耳就有耳吧,我也不在乎,不過聶大人可要頂得住,衙門裏這麼多的兄弟們,可就指望着你了!”沈小魚說道:“有人站在你這邊,就是你最大的依仗。”沈小魚是真的相信,假如聶幀離開了工部,其他的技師和工匠也不會想着跟着溫熙混,之前都有了想要辭去官職自謀營生的想法,之後也是會想走就走的。

    聶幀抱拳:“本官會的!”這工部是他花費了很多心血經營的,這些年他除了在工部,別的也不會什麼了,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沈小魚也抱拳,之後就離開了衙門。

    沈小魚前幾腳剛走,後腳溫熙就想腦袋去撞牆,原本一個沈小魚就很不好對付,現在秦懷瑾也要跟着一塊結黨營私了嗎?

    “這可怎麼辦?”溫熙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打壓沈小魚,原以爲有太后在,自己想要打壓秦懷瑾這樣的小小侍郎都是輕而易舉,如今一看,自己這尚書當得還真是半點勁頭都沒有!

    小廝這時候說道:“這其實是好事啊,大人一開始參奏聶幀只是工部內部的事情,可是現在戶部的人都摻和進來了,皇上總不能不管吧?!”

    溫習一聽,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要是能一本奏摺把秦懷瑾和聶幀兩人都絆倒,那他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完全掌握工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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