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一大早就和小胖子驅車往城北那邊出發，昨天小胖子的招聘情況很好，已經有二十來個候選人通知他們週五在城北的辦公室進行面試。
別墅很大，至少在小胖子看來很大，當然原因是在於上下三層的別墅打掃衛生和整理辦公傢俱的人只有他和張賢兩人。
“大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頭上綁着一塊絲巾，手裏拿着掃把的張賢回頭疑惑的看着小胖子。
小胖子額頭上沾着灰塵，跟汗水混在一起像水泥印一樣，懊惱的說着：“招聘的安保部人員其實從今天開始就可以上班的吧，他們不需要面試什麼專業領域性的東西，只要能抗能打，不是這樣的嗎？”
說來也是
張賢要的這批人條件很簡單，只要能抗能打就行，所以他纔會招聘退伍軍人，只要是經過軍隊錘鍊的人出來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所以？你不想打掃？”
“怎麼會，我當然願意打掃了，我去二樓”
正說着，門鈴響了。
這個地方是張賢昨天才和洪忠浩一併定下來的，今天早上剛到就有人找來了？隔壁鄰居多數都是各國大使館官員，會是誰？
“大哥”
小胖子叫了一聲往玄關口那邊走去，張賢伸手攔住了他，率先朝那邊走去，開門，經過院落邊的石板路，下了幾階梯階來到大門後面，小胖子湊到窗戶前往外看，只可惜能看到的就只有草坪和院落邊的花壇。
“誰”
門外按門鈴的人聽到有聲音傳來立刻迴應着：“我，石頭”
石頭？
張賢眉頭緊皺，果然不管你在首爾什麼地方只要大父想知道你都躲不掉，這纔多長時間，金石頭已經找上門了，當然這個事情不會是大父親自吩咐的，自己還沒有這個能耐，所以只能是金大彪。
“嘎吱”
門開，除了金石頭外人不少，大門兩邊並排站了不下十個人，路邊停靠了三輛車。
“哥nim早上好”
金石頭率先彎腰恭恭敬敬的問候着，其餘人也緊跟着開始問候，這個舉動讓張賢有些不滿，周圍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房東只知道自己租房子是用來當辦公室，要是看見這個場面肯定不會租的。
“幹什麼，昨天剛找好地方今天就上門找茬來了？”
這是明明白白的找茬，至少在張賢看來是這樣的。
只見金石頭一臉委屈，回頭呵斥着小弟們：“你們TM跟着起什麼勁，你們是我哥nim的小弟嗎？西八。”
“你也不是”
張賢很淡定的糾正了金石頭的錯誤解釋。
不管那些，金石頭一步往前，探頭看了看裏面的情況，笑呵呵的說着：“哥nim，人我都帶來了，今天保證把屋子收拾乾淨。”
帶這麼多人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收拾屋子的？張賢還是不相信，但張賢沒有拒絕，本來就沒有人手，自動送上門了何樂而不爲，重點這些人還是大父的人，替自己免費幹活爲什麼要拒絕。
頓了頓，舒展眉頭，張賢淡淡的說着：“沒工資，不管飯，誰TM敢大聲喧譁，敢亂碰裏面的東西，敢有非分之想老子分分鐘送他進漢江餵魚。”
金石頭已經進門了，小弟們聚集在大門口，張賢轉身往階梯走，金石頭低聲說着：“哥nim，現在扔漢江都嚇不到人了，最
近流行的是把人綁在高壓電樁上，當然要在一個下雨的天氣裏。”
“哥nim，我要跳槽到你這裏來。”
轉頭撇了一眼金石頭，又被金大彪派過來當臥底了？張賢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否則一個在W金融獨當一面的人爲什麼要跑到自己這個新公司裏打工，看不到前途不說，隨時還有可能被埋葬，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目的？
還有金大彪那個混蛋，真以爲自己宰相肚裏能撐船啊？隨時隨地都可以包容金石頭？明知道這是金大彪智商拙劣的安排還要當做無所謂？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張嘴，張賢淡淡的說着：“我可養不起你這尊佛”
“什麼養不起，我雖然喫的稍微多了點，可我是有力氣，有力氣就是王道。”
“打打殺殺？”
對於張賢這個疑問，金石頭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不然呢，不管什麼公司，只要哥nim最終想要的是跟大父看齊，打打殺殺必不可免，哥nim可不是在洞內開間超市賺生活費，哥nim不是要打江山嗎？”
打江山，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從古至今，江山都是靠人打出來的，將軍振臂一揮，士兵勇猛衝鋒，生死一拼，結局只有兩個，可你只是一個光桿將軍呢。
“哥nim，我也不是白喫白喝，W金融的人不能拉着跳槽過來，但我的自由我說了算，哥nim不是招聘了很多退伍軍人嗎？”
“金大彪就這麼放心你在我身邊臥底？他就不怕我隨時弄死你？”
這話說的一點威脅都沒有，至少金石頭感受不到三年前張賢冷漠冰寒的樣子。
嘿嘿一笑，金石頭沒有覺得這是諷刺，說着：“我可不是那個單純的金石頭了，金大彪哥nim雖然是我故鄉的哥nim，可他的作爲我早就看不慣了，還是哥nim你光明磊落，做人嘛，來到世界上走一遭，不幹點什麼都愧對自己，金大彪哥nim除了坐在辦公室裏昏天過日子還會什麼？有殺過人嗎？有越過獄嗎？知道義氣兩個字怎麼寫嗎？”
無語
張賢是真的無語，本來從金石頭那句不是單純的金石頭了還以爲他真的變了，可這句話就把金石頭的真實面貌暴露了出來，他就是一個憨厚單純的蠢蛋，殺了人就很牛逼？越過獄就是很了不起？義氣？張賢做這些可不是因爲什麼狗屁義氣，如果沒有目的的話他會去做？
“就這樣決定了，喫完東西我讓這些兔崽子滾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西八，左膀右臂都被你佔完了，那我算什麼？大哥的腦袋？肚子？耳朵？眼睛？小弟弟？”
小胖子的嘀咕聲很清晰的傳進了金石頭耳朵裏，本來他就是要讓金石頭聽見，沒有生氣，金石頭改口道：“看我這記性，哥nim現在身邊又多了一個小弟的，那我就是左膀，他是右臂，這樣分不就行了？”
分？
張賢要被身邊的人蠢哭了，是不是把洪忠浩算進來當自己的武器，讓樸鎮宇進來當自己的助推器？
那什麼來着？變形金剛？宇宙保護神？
“夠了，你們兩個蠢貨、”
“說你蠢貨”
“說你呢。”
放下炸醬麪碗，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冰冷下來，左右看了兩人一眼，張賢冷冷的說着：“在廢話，一個滾去越南，一個滾回大邱，西八，我真是受夠了，怎麼會有兩個蠢貨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