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服來時打聽過,七九三二是真有錢的,中齡部一位老大對他說:“今天碰到一位七九三二學員,出手就是二十萬紫金,讓我罩着紫金他,小子這次你那邊也有,能不能弄到就看你自己了。”
這一聽辮兒被七九三二學員給打了,認爲自己的機會來了,召集人馬,殺了上來,不弄個二十萬,會被那位老大笑話的。現在份子錢是按人頭算的,每人兩塊,交了後,中齡部不管你,沒交,那得能承受中齡部摧殘,就算能弄到,少不了被中齡部剝削。
李黎被牛仔服的怒吼震醒,明白打手的話後,眉開眼笑的說:“可以,還有人願意嗎?”
打手立即走過通道,站立在李黎的身後,一副貼身保鏢的姿態,其餘人爭相恐後的喊着自己的身價,就連黃毛和辮兒都不例外,牛仔服被孤立了,一股絕望在他心底產生。
郝運皺着眉望着眼前的景象,不明所以,鬧不明白錢的作用,一句話就可以改變這些人的立場。</a>眼裏充滿疑惑的看着李黎身後的大個打手,有心想要問,只是太混亂了,不止牛仔服身後的人在嘶吼價格,郝運這邊的人也競相出價,招攬自己的人,隨着一波波人的成交,牛仔服一咬牙一跺腳喊出了自己的價格,有心想要和對方討價還價,無奈於現場的混亂與人們的迫不及待,害怕晚人一步,對方就不需要了。
唯一冷靜的郝運,朝着自己的睡眠倉爬去,想要隔絕這紛亂的現場,也好在安靜的環境中聯繫下,自己的師傅,以解答自己的疑惑。
點開視訊聯繫喬竹顏,過了很長時間才被接通,沒等郝運說話,就看到自己的師傅在大口大口的灌着水,而後嚐嚐出了口氣,對着郝運說道:“好徒弟,知道老孃,呃,爲師替你奔波,特來問候一聲。真沒白疼你。”
郝運睜着茫然的大眼睛,對着師傅說道:“替我奔波?哦,師傅知道我又打架了?沒事,這次不一樣。”
喬竹顏一聽愣住了,然後神情變得憤怒起來:“打架?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要得罪老孃徒弟,不知道老孃的厲害是吧,說是哪個龜兒子,老孃替你再教訓教訓他。網</a>”
聽着喬竹顏的話,內心十分無語的郝運,撇撇嘴說道:“不用啦,已經被我教訓了,放心,沒事兒。師傅,你爲我辦什麼事了。”
明白沒事後,喬竹顏聳聳肩,這個徒弟現在的身體素質,若說有事,只能對方有事,萬一真出事,那一定不是小事,這個學院怎麼樣?以前只是聽說,今兒是見識到了。神態跟着恢復到開始視訊時的樣子,聽郝運提起她做的事後,獻寶似的炫耀着說:“當然,也不看看老孃是誰。話說回來,你這破學院地方不咋地,要錢是真的狠,本想在這學院給你再建一座訓練場,沒想到你們學院讓我和學員談,那羣小屁孩還真敢開口,被老孃順手收拾了一頓,這一通收拾,到時讓老孃想開了,反正這破學院你也呆不長,不如去學院外給你置辦了長久的,走的時候還可以打包,用着放心,現在和這位老闆總算是談妥了,明天帶着你小子過來付賬,再怎麼說也是爲了你小子,這點兒小錢你還是出的起的,好了,老孃還有事,明天見。”
舊疑問沒有解決又填新疑問,這付賬就是付錢,師傅讓我付錢,是爲了我而付,那這些爭着要錢,是要去買東西嗎?自己不能跟家裏人要嗎?既然錢能買東西,是不是可以把猴子買回來媽媽爸爸也能買的回來吧。是吧,我有好多錢,師傅和費澤都在驚訝我的錢多,這麼多錢應該能買回媽媽爸爸吧。
想到此,郝運掏出視訊聯繫姥姥,期待、盼望、着急混雜着郝運的心,直到視訊裏傳出一聲冰冷的機械音:“抱歉,您所聯繫的終端現處於關機狀態。”郝運不死心的一次次撥打,相比於以前的身體強化訓練,撥打視訊,動作簡單、出力小、活動範圍不大,但郝運的額頭,慢慢的滲出了汗水,雖說這姥姥長着張讓自己害怕的臉,可算起來是現在自己視訊裏面親人一欄裏能聯繫到的唯一親人,爺爺和奶奶在兩年前就失聯了,爸爸爲此大哭了一場,現在他是明白,爸爸當時在聯繫不上爺爺奶奶時,爲啥大哭起來。心裏開始忍不住的幻想,姥姥是否會像爺爺奶奶一樣,從此消失在視訊的那一端。害怕、無助、傷心等等負面情緒開始包圍着郝運,在這陌生的地方,經過短短時間經歷敵對關係,當時沒覺的什麼,獨自一人時,那種自己說不上來的孤獨感,在姥姥視訊撥不通的情況下,開始爆發,眼淚模糊了視線,害怕而顫抖的手,嘗試着聯繫師傅,怎奈,那邊提示繁忙,郝運無休止的爆撥喬竹顏的視訊,讓正在通話的喬竹顏,一陣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