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同學，可以問你一道題嗎？”封陽期待的看着戚左左問道。
“啊？”聽到封陽聲音的戚左左轉過頭，“可以稍等一下嗎？”
“好。”封陽注意到戚左左好像在忙，於是也沒有繼續說話。
剛好轉頭的封陽正好錯過楚昊琛冷冷的眼神。
“你在看什麼？”發覺楚昊琛停了下來，戚左左擡起頭。
“沒什麼。”楚昊琛收回視線，“聽懂了？”
“嗯。”戚左左滿意的笑了笑，總算把這道題解決了。
“待在這。”楚昊琛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封陽談一下了。
“不行！”戚左左一下子拉住楚昊琛的胳膊，“他問的是我。”
挑了下眉的楚昊琛覺得戚左左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所以？”
“所以，你幹嘛替我去，你……”本來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戚左左等說完才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麼，“你還是睡覺吧。”
“睡覺？”楚昊琛看到戚左左躲閃的眼神，心中一喜，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對，還有，給你報酬。”戚左左拿出棒棒糖塞到楚昊琛的手裏，起身去封陽旁邊的空位。
看着手裏的棒棒糖，楚昊琛輕聲笑了下，結合上次吵嘴，似乎可以確定，的確和自己想的一樣，但是，戚左左和其他男生在一起的畫面實在是有夠礙眼。
“哪道題？”戚左左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頓時感覺心跳有些加速的封陽連忙把自己的練習冊推了過去，“這道。”
大概看了下題，戚左左想了一下思路後，開始給封陽講題。
而坐在封陽前面的人忽然聽到了後面傳來戚左左的聲音還以爲幻聽了，誰知道，回頭一看，竟然真的是戚左左。
什麼情況？楚昊琛竟然沒有阻止？
不知道啊！有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是不是自己以後也可以問直接問戚左左問題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還是先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
而認真給封陽講題的戚左左，並沒有注意到班上人們奇異的眼神。
清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入眼則是戚左左毫無瑕疵的白皙面容，漂亮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頓時封陽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來。
“封陽？”戚左左注意到封陽好像走神了，於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不好意思。”羞愧的封陽立馬低下了頭，找人家講題，自己竟然不認真聽。
“沒事，你聽懂了嗎？”戚左左並不在意，自己有的時候聽楚昊琛講題的時候也會走神。
“嗯……”封陽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然後指着下面的題，“還有這個。”
“好。”既然答應了下來，戚左左肯定是幫人幫到底的。
莫名的感覺到後面的低氣壓，嵇小寧回過了頭，就看到楚昊琛冷冷的看着過道對面頭都快湊到一起的戚左左和封陽。
心裏不禁爲左左捏把汗，嵇小寧十分想拽着左左的領子問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封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嗎？再不濟，你也能看到他通紅的臉吧。
其實，這個戚左左還真的看到了，還特意問了一句：是不是感冒了。
連忙否認的封陽找了個藉口說天氣太熱了而已。
最主要的是，戚左左相信了這件事情，於是就沒有再理會封陽臉紅這件事情。
自習課快要下課，戚左左纔回到自己的座位，接着就看到楚昊琛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楚昊琛？”戚左左輕聲喚道，“你怎麼了？”
“沒事。”楚昊琛十分想用手掐一下眼前戚左左的臉。
“是嗎？剛纔封陽還說天氣熱來着，你該不會中暑了吧。”戚左左擡手就用手背愣了一下楚昊琛的額頭。
冰冰涼涼的觸感從手臂上傳來，戚左左眼睛正好和楚昊琛撞在了一起。
忽然心不自然的跳了一下，戚左左連忙收回了手，尷尬的笑了下，“哈哈，應該是沒中暑。”
紅暈慢慢的爬上了戚左左的臉頰，被關心的楚昊琛之前心中的不愉快瞬間消失，就先不去計較封陽這件事了。
轉眼又到了期末，期中考試的時候，戚左左依然被楚昊琛壓在了下面，不過就是這回沒有打賭而已，戚左左依然立志要在期末超過楚昊琛。
答案嘛，當然還是和前幾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倒是封陽前進了很多，一躍從原本的年級第十升到年級第五。
儘管楚昊琛並不是有求必應，但是有的時候被纏煩了，還是會給講一兩道題的。
開創了“先河”的封陽，頓時讓班上其餘的同學佩服不已，紛紛也開始效仿，不過結果並沒有和封陽一樣好就是了。
今年依然會去奶奶家過年的嵇小寧在上完年前的補習班後，隨着家人走了，不過倒是說好會給戚左左帶好喫的回來。
天氣寒冷，不願意動的戚左左整天賴在家裏，和去年不同的是，會和楚昊琛不時的通電話發信息。
“左左，在笑什麼？”葉琴注意到坐在沙發上喫蘋果的戚左左眼睛都彎了起來。
“沒什麼。”戚左左把手機放到茶几上，“姥姥，你還在喫鈣片嗎？”
“噢……”葉琴手抖了一下，“嗯，怎麼，你也想吃了？”
“也沒有，就是感覺姥姥你吃了好久了。”戚左左抱着抱枕，“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你姥姥我身子骨可是很硬朗呢。”葉琴笑着坐在戚左左旁邊，摟住她，“姥姥可是要看到你的孩子出生呢。”
“姥姥，這是你說的噢！”戚左左笑着抱住姥姥的腰。
“對對對，不過，和姥姥說說，學校裏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啊？”葉琴摸着戚左左的頭問道。
“嗯？”戚左左擡起頭，“姥姥，你這是在套我有沒有早戀嗎？”
“怎麼會，姥姥想着，左左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歡。”葉琴笑着說道。
“沒有啊，戚左左摸了摸下巴，“其實，就有一個人給我情書，還是別人轉交的，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而且我還懷疑，那個情書說不定就是給我同桌的，只不過她確信我不會看罷了。”
“怎麼會？我可記得當年追你媽媽的人可是排很長的隊呢。”葉琴有些驚訝。
好久沒有聽到自家姥姥主動提起媽媽的事情了，戚左左忽然有些恍惚，“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的那些鄰居都可羨慕我了呢。”葉琴陷入了回憶中。
聽着姥姥在講媽媽的事情，戚左左心頭一酸，忽然十分想念自己的媽媽，可是自己也沒有哭出來，畢竟知道，姥姥肯定會比自己更難受。
越來越接近過年，街上都掛滿着紅燈籠，到處都是洋溢着喜慶的氣氛。
無意間得知楚昊琛竟然要一個人過年，戚左左有些不忍心，於是和自家姥姥說了這件事。
本來就想要見見自家外孫女兒的這個同桌，再加上大過年的，就孩子自己孤孤單單的，葉琴也很心疼，就讓戚左左把孩子帶回來。
得到姥姥的同意，戚左左直接給楚昊琛打電話，讓他在陰曆二十九那天過來。
沒想到會是如此情形，楚昊琛也覺得很意外，於是給李管家放了假，帶上些禮物便朝戚左左家的方向走去。
“你就是左左的同桌吧，我是左左的姥姥。”葉琴把門打開，就看到一個被羽絨服裹着的男生站在外面，“快進來，多冷啊。”
“打擾了。”楚昊琛禮貌的說道。
“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聽左左說，你沒少幫助她。”葉琴笑着說道。
“哪裏，是左左一直在幫助我纔是。”楚昊琛淡淡迴應道。
“隨便坐，左左出去買東西了，很快就回來了。”葉琴怕楚昊琛拘束，“當做自己家就好。”
“嗯，謝謝姥姥。”楚昊琛笑着朝葉琴彎了下腰。
聽到姥姥這個稱呼，葉琴的眼睛一亮，看着楚昊琛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其實楚昊琛是故意用“姥姥”這個稱呼的，就是想看看戚左左的姥姥，會不會對自己的這個稱呼有什麼異樣情緒。
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楚昊琛安心下來，正想把羽絨服的衣服脫下來，餘光注意到戚左左的姥姥似乎要昏倒的跡象，連忙過去，扶住了。
“姥姥，我回來啦！”開開門的戚左左剛好就看到楚昊琛抱住自家姥姥畫面，面色蒼白的姥姥眼睛緊閉，頓時心裏慌了起來，手裏的東西直接扔到了地上，“姥姥！”
“左左，叫救護車！”楚昊琛暫時伸不出手，對戚左左說道。
“對，救護車！”戚左左連忙把手機從兜裏拿了出來，顫抖着撥打着120。
似乎是因爲小時候的陰影，戚左左按120三個鍵都用了好久，好不容易打通了，又是等待的聲音。
“喂，這裏是急救中心，請問你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