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啓睿一直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蘇婷婷從酒樓裏出來。≦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看了眼腕錶,已經晚上十點了。
蘇婷婷七點進去,三個小時的時間,也應該談成生意了。
就算生意沒談成,這麼長的時間,飯也應該喫完了。
難道蘇婷婷在他睡着的時候,離開了?
把玩手裏的手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便給蘇婷婷打電話確認一下。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哪位?”
蘇婷婷的聲音裏,帶着朦朧的醉意。
杜啓睿聽見裏面鬧哄哄的,“你已經醉得不會看來電顯示了?”
“……”蘇婷婷反應了一下,“是?”
裏面飛來一道男人醉醺醺的粗重聲音,“蘇總,和我們喝酒,還有時間接電話!”
“你在哪裏?”杜啓睿的聲音一沉,如冰般透心涼。
“還在這裏……”
蘇婷婷的話沒說完,電話就被強制掛斷了。
杜啓睿看了一眼掛斷的手機,“這丫頭,纔多大,就學人家出來喝酒應酬!”
捶了一下方向盤,打開車門跳下車。
大雨已經停了下來,到處一片溼漉漉。
潮溼的大理石地面,映着路燈,泛着昏黃的清冷色澤。
“雨後這麼冷,還穿那麼少。”他一邊往酒樓走,一邊嘟囔一句。
杜啓睿一身黑色酷帥的警服,出現在酒樓大堂,當即引來酒樓的經理親自迎出來。
“先生您好,有預約,還是……”經理笑呵呵的,可不敢得罪穿官服的人物。
何況看杜啓睿肩膀上的徽章,官職還不小,更不敢開罪。
杜啓睿一臉冷冽,眼芒如鋒利的刀子,在整個大廳冷冷一掃。
那雙眼睛,就好像精密的檢測儀器,能將所有不符合法律規矩的一切,都給掃射出來。
經理嚇得渾身一緊,趕忙笑着說,“這位先生,我們酒樓可是市內星級餐廳……”
杜啓睿不等經理將話說完,直接亮出自己的警察證件,“我接到通知,這裏有非法聚會!”
“抱歉,我要例行檢查。”
說着,杜啓睿就大步向裏面走去,開始上樓。
經理趕緊從後面追上來。
“警察先生,我們這裏怎麼會有非法聚會!請問警察先生,您可有搜查令?”
杜啓睿根本不搭理那個經理,開始挨個包廂尋找蘇婷婷。
一身警裝的杜啓睿,打開一扇扇包廂的大門,讓所有的顧客都面面相覷。
蘇婷婷現在正在五樓的包廂。
她已經醉了,還被孫總拉着喝酒。
之前助理遲到,她就喝了不少,現在又被孫總和孫總的兩個朋友,以各種理由灌酒。
蘇婷婷已經一次次拒絕,他們就是有更好的理由,強迫蘇婷婷不得不喝。
“蘇小姐,海量!雖是後生之輩,還真讓人刮目相看。”孫總將酒盅放在蘇婷婷的面前,端着杯子,等着蘇婷婷乾杯。
“孫總,抱歉,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們還是趁着彼此都還清醒的時候,談一談合同的問題吧。”
“之前我們雙方談判的價格,您看如何?這些天,我們就這個項目,也做了很多考察,想來孫總也考慮好了,纔會答應這次會約。”
孫總笑眯眯的,一手撐着肥大的將軍肚,還端着酒杯不肯放下。
“合同我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建議。”
“既然孫總沒有建議,我們現在就將合同簽了吧。”
“不急不急,喝酒喝酒!”
孫總抓着蘇婷婷的手,趁機摸了一把蘇婷婷細嫩的小手。
蘇婷婷面色尷尬,神色一冷,趕緊抽回自己的手,心下憤怒,面上也只能笑着說。
“我們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籤一下合約了。”
“都說不急了,蘇小姐怎麼就知道合約,難道不知道,讓我們幾個樂和了,之後想要多少合約,就有多少合約。”其中一個人道。
接着,另外一個人,也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蘇小姐畢竟還年輕,又是大家族的名媛千金,自命清高了些,可以理解。”
“現在誰不知道,蘇氏企業,只剩下一個空殼,還名媛千金?若再拿不到像樣的合同,就要淪爲窮丫頭了!”
蘇婷婷氣得胸腔一陣起伏,敢怒不敢言,繼續笑臉迎人。
“我們足足喝了三個小時!主要也是考慮到各位長輩的身體,怕你們不如我們年輕人精力旺盛。”
幾個人都大笑起來,“酒桌上,從來不分年紀輩分!只分酒齡!”
“我們可都在酒桌上喝了幾十年了,別說三個小時,就是再來三個小時,照樣能喝!”
孫總強迫蘇婷婷趕緊喝酒,蘇婷婷不肯就犯,氣得孫總直接將酒杯摔在桌上。
酒水四濺開來,濺在蘇婷婷的裙襬上。
蘇婷婷氣得臉都綠了,目光清冷地看向對面的孫總,還有孫總帶來的兩個朋友。
這羣人在蘇婷婷眼裏,是最不屑一顧的暴發戶!
他們雖然擁有財富,卻是一羣毫無素養內涵的低俗傢伙!
蘇婷婷的助理,趕緊笑着迎上來,“孫總消消氣,這酒我來喝我來喝,我們蘇總衣服髒了,需要去換一套。”
孫總一把將那個女助理推開,“你算什麼東西!”
接着,孫總氣哼哼瞪着蘇婷婷,一雙眼睛毫不掩飾地看向蘇婷婷有些低的領口。
“蘇小姐,你要清楚!以前的那些大企業,可都等着看你們蘇家笑話,就是你們蘇家的世交,見你爺爺老了,不拿事了,也都不露頭幫你們一把!”
“你還有什麼好清高的!”
“最後,還不是求我們這些,剛剛起步,在你們大家族眼中,最令你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暴發戶!”
“就是啊!說的好聽,還是名媛千金,說的不好聽的,靠你的臉蛋,現在出來好好陪陪酒,靠臉蛋拉幾單大生意,維持你們蘇家繼續存活下去,就可以了!”
蘇婷婷趕緊側身,避開那些賊溜溜的眼睛。
死死咬住貝齒,渾身都氣得哆嗦起來。
若不是,她不肯答應殷媽媽嫁給殷凱,殷媽媽生氣之下,不肯出手幫忙,祁少瑾那邊又不想再厚着臉皮強求,自己也不至於淪落到和這羣沒有素質的傢伙喝酒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