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雲欣賞着慕容蘭痛苦的樣子,脣角浮現一抹笑紋。≦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似乎,這樣做很痛快。
感覺空蕩的心裏,多了一點可以取趣的愉悅。
這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方式,他也越來越迷戀這種方式了。
她隱忍疼痛的聲音,帶着一點沙啞,和遮掩不住的哽咽。
“好!奉陪到底!”
“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假裝倔強!”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讓她屈服,很想看一看這個女人,哀求他時的嘴臉。
席初雲無謂一笑,宛若琉璃的眸子,滿是不屑。
“我看你如何奉陪下去。”
……
所有的折磨,恍若經歷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殘紅的陽光,籠罩整片花園。
清風之中,薔薇花的香氣撲鼻而來,卻也似乎帶着一種血腥的味道。
席初雲已經離開了。
慕容蘭久久躺在這片花海中,仰頭看着蔚藍的天空,絲絲縷縷的白雲那麼刺眼,她都不曾眨動一下。
雙眼刺痛了,心口就能舒服一些。
好想哭一場,她卻倔強將眼淚忍下。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不要被那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脆弱。
直到天色都暗沉下來。
傭人來尋慕容蘭,將她攙扶起來,她才漸漸有了力氣,拖着沉痛的身體回到大宅。
萍姐是曾經伺候顧若熙的傭人,現在負責伺候慕容蘭。
慕容蘭知道,萍姐是席初雲信得過的人,安排在自己身邊,多半就是爲了監視和看管。
萍姐掀開慕容蘭的衣衫,看到她雪白後背上被花朵刺傷的斑駁痕跡,都不禁不忍多看了。
“我給慕容小姐上藥。”
消毒棉擦拭脊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她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萍姐給她上好藥,便出去了。
慕容蘭臥在牀上休息了一下,忽然爬起來衝入浴室,不住擦洗自己的身體。
即便後背又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也不離開噴渤而下的水柱。
仰着臉,任由熱水拍打面頰,要將所有的不痛快一併洗掉。
可殘留在記憶裏的悲傷,依舊如影隨形。
最後,靠在浴室的牆壁上,身體緩緩下滑,抱住雙膝,泣不成聲。
她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心,撕裂的疼痛。
“記得吃藥,專門爲你準備的。”
門外,居然傳來了席初雲淡漠冷清的聲音。
慕容蘭趕緊止住了哭聲,耳邊只有一片嘩啦啦的水響。
席初雲不禁慍怒,方纔進門,還聽見她在哭,他心裏還有點不是滋味。
但這麼快,她就不哭了,又要用倔強不服輸的態度面對他?
他一把將浴室的門推開,直接闖了進去。
慕容蘭低呼一聲,更緊抱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浴室裏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俊臉上,在側臉上投下一條線條剛硬的曲線。
她趕緊向後躲避。
“你出去!”
他怎麼可以闖入她的浴室!
“你還知道羞恥!”席初雲目光鄙夷地盯着她渾身溼漉漉的樣子。
長髮黏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溼漉漉的滴着水,好像被風雨璀璨過一朵潔白的蘭花。
“你到底夠了沒有!我在洗澡!”
即便她躲避着,他還是看到她哭得通紅的眼睛。
“在傷心難過,自己的身體,再一次給了我!”席初雲冷笑起來,“還是本着要爲宋秉文守身如玉的打算,所以覺得羞恥?”
想到可能是這一點,他就怒火不可控制。
這個女人之前,使盡渾身解數也要爬上他的牀,他現在讓她如願了,她居然不高興!
對他來說,很是恥辱!
因爲曾經他那麼篤定,即便對慕容蘭厭惡至極,這個女人,始終都是追逐自己的腳步在奔跑。
他大步奔過去,一把將慕容蘭拽起來,嚇得慕容蘭趕緊扯來浴巾遮擋自己的身體。
他一把將浴巾打開,將她壓在身後的牆壁上。
慕容蘭倔強地側開臉,不想去對視他的眼睛,他沉重粗喘的氣息便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我討厭極了,你這個樣子。”
“做不到你喜歡的樣子,我很抱歉。”她聲音冷冷。
“你在挑戰我。”
“即便我說不是,你也不相信,那麼就當成是在挑戰吧!”她已經豁出去了,已經這樣了,還能更糟糕嗎?
只是不知道,這個噩夢,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慕容蘭忽然回頭看向他的眼睛,“既然,你不想我接近關關,將我趕走就好了!或者,我也可以選擇從這裏離開,那麼……”
她的聲音輕輕顫抖了一下。
“你也不用這麼憎恨惱怒了,迴歸你平靜的樣子。”
“你認爲,一切還能回得去嗎?”他咬牙。
一切都回不去了。
失去的,已經永遠失去了。
他不承認心底痛苦,只承認空蕩迷茫,還有就是憤怒。
“想離開?呵!功成身退?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呢。”
“這個大宅子,就剩下我一個了,總要找個伴,纔有意思。”
席初雲拖拽慕容蘭出了浴室,直接將她丟在牀上。
“不妨告訴你,關關確實是個女孩。你們又能將我怎麼樣?奪得席家大權?太高看宋秉文了!”
慕容蘭雙眸長大,雖然早就知道關關是女孩,但席初雲親口承認,還是給了慕容蘭一種心靈上的撞擊。
不禁,眼淚奪眶而出。
是的!
是她的女兒了!
關關就是她的女兒!
席初雲見她哭了,更加惱怒,直接壓了下來。
他沒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迷戀身下這具身體了……
……
顧若熙終於回到了陸家。
一切還都那麼熟悉,但卻有一種經歷了隔世的感覺。
徐阿姨已經滿頭白髮了,笑着迎上來,抓住顧若熙的手的那一刻,就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