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唯惜,你放開我!”</br> “放開!”</br> 席聖昱終於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方婉萱。手機端</br> 看着倒在牀上,柔弱又受傷的女人。</br> 他也覺得自己的舉止太過激,不像個男人。</br> 他抱歉道,“對不起唯惜,我身體不太舒服,我先走了。”</br> “聖昱,聖昱!”</br> 方婉萱大聲喊了兩聲,然而還是沒有留住,席聖昱匆匆離去的腳步。</br> 方婉萱氣得抓起枕頭,狠狠丟在地上。</br> “爲什麼!!”</br> 席聖昱開着車,離開陸家。</br> 徘徊在凌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br>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寂寞。</br> 深入骨髓的寂寞。</br> 好想找人喝點酒,或者聊一聊。</br> 可是深夜寂靜,他又能去找誰?</br>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撥通了殷璽的電話。</br> 有些事,他覺得找殷璽說一說,或許他能懂。</br> 因爲殷璽身邊都是女人。</br> 對男女之情應該很熟悉。</br> 殷璽睏意濃濃的接了電話,顯然是被電話吵醒,口氣很不好。</br> “大半夜打電話幹嘛!我要睡覺,我今天很累。”</br> “你幹什麼了?這麼累?”</br> “我練了一天拳擊,能不累嗎?別打擾我,我明天還要去拳擊班。”</br> 殷璽說完,當即掛了電話。</br> 席聖昱無奈,只好放棄找殷璽這個念頭。</br> 他開着車,在街上繞了一圈。</br> 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醫院。</br> 他仰頭望着依舊燈火通明的醫院,雙手擺出了一個抱孩子的姿勢。</br> 他忽然很想去看一看。</br> 那個“方婉萱”是不是還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抱着孩子。</br> “她不累嗎?”</br> 席聖昱只是擡着手,保持了一會那個姿勢,便覺得手臂發酸。</br> 他搖搖頭,正要拉開車門下車,又猛然愣住。</br> “我來這裏幹什麼!”</br> “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br> 他急忙關上車門,啓動車子,快速駛離醫院。</br> 他開着車子,直奔殷家。</br> 他這一次,不打算找殷璽,他要找陸千琪。</br> 打了陸千琪的電話,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br> 想來陸千琪睡覺靜音了。</br> 他將車子停在殷家大門口,按響鳴笛。</br> 一聲聲鳴笛按下去,安靜的殷家大宅,終於亮了燈。</br> 有人推開窗戶,對着外面喊了一聲。</br> “什麼人!大晚上不睡覺!”</br> 推開窗戶的人,正是殷璽,拽着身上裹着的被子,口氣極度不好。</br> “我不找你!我找千琪哥!”席聖昱對着樓上的殷璽喊了一聲。</br> 這個時候,另外一扇窗戶也推開了。</br> 正是陸千琪。</br> 他沒說話,而是狠狠指了指席聖昱,然後關上窗子,不一會從推門出來,快步走到鐵柵門。</br> 他推開鐵柵門,走到席聖昱面前,指着他,咬牙問。</br> “吵什麼吵!孩子都吵醒了!”陸千琪很生氣。</br> 眼神裏噴着火,好像要喫人。</br> 席聖昱很抱歉,“我就是找你有點事,想問問你。”</br> “爲什麼!”</br> 陸千琪不耐煩喝道。</br> “就是……”</br> 席聖昱摩挲了一下高挺的鼻樑,垂着一雙琥珀色眸子,有些爲難。</br> 陸千琪見他這樣,凝眉問。</br> “你和唯惜吵架了?”</br> “也不是。”</br> “那怎麼了?”</br> “就是……”席聖昱實難開口,躊躇了幾秒,還是將實情和陸千琪說了一遍。</br> 陸千琪緊着鼻子,攏着披在肩膀上的外套,“啥?你就想問我,你爲什麼不想唯惜碰你?”“大晚上的,你有病吧!”</br> 愛妻無價 </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