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木尹和陳剛現在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看着雷彬,聽他到底是在胡說八道還是正兒八經在解釋。這個帽子要是帶錯了,陳剛可就在全局顏面掃盡了。
雷彬說道,“剛開始幾年,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所以一直對你這些舉動只是感到奇怪,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直到最近1年,我才知道你居心叵測,城府之深,套路之強。”
吉木尹這時打斷雷彬,“師父。不對啊,你說陳剛陳局長是李旭,李旭不是和你同父異母,是你的哥哥嗎?陳局長有自己的父母,甚至還有…還有一個…”
雷彬接話道,“還有一個妹妹,叫陳樂樂。你想說這個是嗎?”
雷彬說到這個問題就火冒三丈,大聲對着局長辦公桌面前坐着的這人怒斥道,“陳樂樂是陳剛的妹妹,而不是你李旭的妹妹!”
這是什麼意思?聽得在場的另外兩人不知所措。尤其是吉木尹,完全被雷彬給繞糊塗了。
雷彬怒道,“真正的陳剛,在6年前,你與我相遇at搶劫案之前已經被你殺害,被你換包了。那時我遇到的陳剛,就是李旭你本人。”
這時,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雷彬走過去把門打開。進來的是趙德江,劉非,劉鐵栓,武得友等人。
吉木尹和陳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趙德江此時應該在監獄裏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雷彬說道,“你還在納悶趙局長怎麼會在這裏吧?他不是應該在看守所嗎?”雷彬把辦公室門關上後繼續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整件事都是爲了引你出來啊,包括趙局長被捕入獄,上面的批文,什麼逮捕令啊之類的,都是真的,不過都是無效的。這是咱們趙局長辦事前特意向上級省公安廳申請的,所以一切都只是演演戲罷了。”
雷彬看着陳剛臉色已經微微發白,繼續說道,“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趙局長只是入獄你就開始以我爲藉口,準備大力操作你的垃圾處理廠的污水系統。表面上還是爲還我人情,搞得全局上下都很支持你的決斷似的。其實你應該瞭解我的,我對垃圾處理廠那邊根本就不是很上心,一開始搞這幾個廠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雨詩婷而已。哎……你太心急了……”
雷彬對着吉木尹微笑道,“這個問題你問得好,也是這一系列事件中最重要的點之一。首先我先來回答一下趙德江趙局長這邊是怎麼回事吧。”
雷彬轉過頭,專心地盯着陳剛,生怕他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對周圍人造成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自己至少還會幾招,臨時抵擋他一時半會還是可以的,所以全神貫注關注着面前還十分鎮定坐在辦公室位子上的人。
雷彬繼續當着衆人解釋道,“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akbank銀行時,我父親雷信留給我的內容我就已經看完了。隨後放在行李箱吸引李旭派來的那一羣人的那份資料,其實只有一半,還有另一半內容我一直都放在自己身上。”
吉木尹這時才反應過來,“師父,那當時那份資料,您是故意放在行李箱,也是故意讓他們帶走的了?”
“小吉,你沒有發覺一個不對勁的事麼?”雷彬問吉木尹道。
“不對勁?哪裏不對勁?”
雷彬解釋道,“你想,既然一車的旅客都是李旭派來的人,爲什麼他們遲遲不動手,非要等到最後?難道真是因爲我們最後採取行動,他們也跟着採取行動嗎?”
這個問題吉木尹當時沒想到,此時此刻師父提出來,才反應過來。的確是這個道理。
雷彬繼續說道,“那是因爲有一個人的出現,打亂了這羣人的計劃。他們不敢擅自行動,要多瞭解這個人的狀況纔敢行動。因爲這個人一開始就引起了我們注意,隨時都和我們黏在一塊,讓這羣人沒辦法出手,直到最後時刻,他們在藍色清真寺阻隔了此人和我們的接觸,纔開始跟着我的行動而行動。”
吉木尹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劉非?從一開始下飛機在旅遊大巴上開始就引起了我們注意。還在當天晚上跟蹤師父你,所以讓我們誤以爲他就是李旭的爪牙,反而他更快進入了大家的視線。”
雷彬對吉木尹表示肯定,隨後指着趙德江身邊的劉非道,“這人一開始就是趙德江趙局長派來的。其實趙局長派他來是保護我們的。”
辦公室在場的人聽到雷彬的話都感到震驚,只有雷彬本人,陳剛,趙德江和劉非鎮定自如。
吉木尹問道,“這…這…師父,這又是什麼情況?我都聽糊塗了。”
雷彬輕輕道,“那是因爲父親留給我的另一半資料的內容。如果你知道就會明白,趙德江根本就不是李旭。不過這麼多年,也真是難爲趙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