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4歲的他,手指比較粗短,練起吉他來很費勁,但他還是樂此不疲。
突然,輔導兒子寫作業的老婆在另一個房間裏吼了起來:“你同學有幾雙ag的鞋子,每天換着穿,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不要和別人比這些,你每天好好學習,將來比什麼都重要”。張毅的老婆放低了聲音說道。
兒子倔強的聲音對着媽媽喊道:“別人家買幾千元一雙的鞋子,我才一百多元的米,多丟人呀”
“你爸沒本事,每個月只拿一點死工資,養活家裏都費勁,還想着買那麼貴的鞋,怎麼可能”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着,門外的張毅聽着這些,滿臉傷感的張張嘴,竟無言以對。
有些落寞的張毅,從衣架上拿起羽絨棉外套,走出家門,輕輕的關上了門。
外面,已經是深夜,家家戶戶亮着燈,寒夜下,玻璃朦朦朧朧的,每一扇窗戶後面,都在上演着不同的酸甜苦辣。
張毅忘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戶,還在亮着,兒子和老婆的吵架聲還在此起彼伏。刺骨的寒風,呼嘯着從身上吹過,他拉上了衣服的拉鍊,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戶,無聲無息的離去。
區大門旁邊,有一家極爲奢華的吧,百無聊賴的張毅不知不覺的竟走了進去,要知道,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進入這裏的,不爲別的,只是因爲這個吧的價格在海津本地,幾乎是最貴的。
它的貴,是因爲電腦的配置極高,幾乎是市面上流行的最高配置,每臺機器都價格不菲,甚至還有個非常專業的電競專區,配備10h高刷新率的電競顯示屏,酷睿i9的u,雙10八0顯卡交火,g內存,51gv固態硬盤,顯卡、u一體化的液冷系統,千兆絡卡。甚至這個吧的帶寬也幾乎是普通吧的十倍帶寬。
看着這些透明機箱發出的絢爛色彩,張毅的口水快留出來了,他本身是搞軟件開發的,太清楚這些高配電腦的威力了。
鬼使神差的,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辦了上卡後,就向電競區的高配電腦走去。
身後的管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這大叔還真潮,要玩這麼貴的電競區”。
張毅選了個最不爲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來,感受了一下,不說電腦本身,桌椅就有很大的不同,更符合人體曲線,更舒服。他沒注意到的是,身後的玻璃機櫃中,一排排碩大的顯卡,在全速運轉着。
登陸了吧的ids系統,打開v,登陸了gihu&b開源代碼管理站,看了看自己參與的幾個開源項目,有沒有人提交新的修改。博客上有沒有新人關注和提出問題的。
完事後又打開谷歌,查看新聞和瀏覽自己的k記事本,回覆一些gihu&b上外國朋友的一些郵件。說起來也挺搞笑的,他初中、高中、大學一共學了九年英語,等畢業後,參加工作了,才發現自己看不懂英語報紙,英文論壇裏看帖子也是一知半解。
做完這一切,他登陸sa在線遊戲平臺,打開絕地求生遊戲,快節奏的遊戲很快讓他忘記了現實中的煩惱,忘情的投入進去。
玩的已經完全忘我的張毅,突然感覺到桌子在微微的抖動,他下意識的覺得是不是有人在搖晃桌子,馬上又想到了不對勁,這種電競桌子非常重,非常穩定,怎麼可能有人晃得動。腦袋裏一激靈,馬上蹦出一個連自己都不敢想的念頭:“難道是地震了”。
突然間,更大的晃動到來了,他左右搖擺,根本站不住腳。
學過地震逃生知識的他很明白,這個時候,逃不走的情況下,找尋建築物的角落纔是王道。他努力的想鑽到桌子下面去,可這個平時很容易的動作,在大地晃動如此劇烈的情況下,難如登天。
正在努力的彎下身子時,身後突然傳過來吱呀呀的,令人牙酸的聲音,他回頭看去,發現裝着上百塊主板和顯卡的玻璃機櫃已經向他砸了過來,這個時候,他無厘頭的突然間想到,要是我的身體好,說不定能像電影特技動作一樣,迅速的閃開身,躲過一刧。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做程序員碼農很多年的他,身體已經讓加班和宅男屬性給徹底掏空了,別說閃開身,連站穩都很困難。
玻璃機櫃倒下的時候,已經龜裂了一部分,砸在他頭上的玻璃碎塊,劃傷了他的頭部,血淋淋的,然後,是插着大量顯卡的主板。看着這些主板和顯卡,剎那間,他醒悟了過來,這些玻璃機櫃裏,裸露的主板和顯卡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原來吧老闆不但開吧賺錢,還弄了很多挖比特幣的礦機,而恰好自己選擇的所謂完美的座位,竟然是要命的,這真他妹的死亡無門,自己上門去。
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他竟然有些解脫,心想:“以後不用再看到家裏的爭吵,被砸死的自己,還能獲得一份賠償,能讓老婆兒子生活的更好也算是死的有價值。而被一生最喜愛的電腦砸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被裸露的礦機壓住的張毅,身體環繞着淡藍色的電弧,流出的血和礦機逐漸靠近。
吧裏一片混亂,四周的人都在亂竄着尋找掩體,沒人注意到倒在機櫃下的張毅。
機櫃下,一塊超的迷你硬盤,發出幽藍色的光,似實似幻,憑空穿過幾塊顯卡,來到張毅額頭的正中央的松果腺處,咻的一聲,鑽了進去,消失不見了。
冥冥中,張毅感覺腦海中響起了一個機械合成的聲音:宿主身體檢測中,體質:垃圾級;職業:程序員;根據宿主記憶中的強烈意願,選擇穿越時間:一九九七年夏天高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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